第17部分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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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豁然。明知道會死還要生活，明知道不幸亦能相愛。
“天涯陌路，天涯陌路，我總說要和你天涯陌路，最後，卻始終放不下！”
“我們本是兄弟，怎麼可能陌路呢？”
“你怪我麼？”
“我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原諒我了嗎？”
月簫天微笑：“我們老是這樣，不知道究竟是誰的過錯。既然如此，我們放下過往，重新開始好麼？”
月玄天驚異：“你給我這個機會？”
“嗯，但你還是要記得，我是荻軒齋的人，而你是當朝的元帥。如果你認清了這個現實還想和我在一起的話，我們就重新開始吧。”
“當然！”
月玄天命人抱來了月明鄉。小小的臉蛋白白淨淨，說不出更像誰一些。月簫天有些顫抖地從下人手裡接過自己的兒子，不自覺地流下淚來。
那眼淚滴得月玄天心中一疼，道：“你看你，兒子還笑著呢，你倒哭起來，像什麼樣子。”
“嗯，是啊。”月簫天擦乾了眼淚，自己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這麼輕易地哭了出來，真是丟臉。
“你準備怎麼處理他？”月簫天問道，“你準備怎麼交代他的身世？”
“我……”月玄天語塞，這幾天來他一直守在月簫天身邊盼著他趕快醒來，關於這個問題還真沒想過。
月簫天卻以為他是不敢承認這個孩子是自己生的，輕聲道：“不要緊，就說是你和哪個青樓女子生的吧，或者你說這孩子的母親已經死了也行。”
“這怎麼可以……！”月玄天提高了聲音，“他是你生的！”
月簫天搖搖頭：“是，他是我生的。但這個事實，月家的人不能知道，他自己也不能知道。我已經，不想再和月家扯上關係了，你明白麼？我能接受你，不代表我還能接受月家。”
“那……好吧……”
月簫天微微一笑，但隨即感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一直不知道這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現在突然明白——“玄，這孩子，明鄉，他為什麼一直不哭也不鬧？怎麼這麼安靜？”
月玄天身子一僵。
月簫天本能地知道是這個孩子有什麼問題，道：“你告訴我，我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他……他聲帶有問題。大夫說，可能一生也出不了聲。”
月簫天一愣，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真正正確實，心裡還是一痛。
“我會愛他，以我未來當家的身分發誓，他在月家不會受到虧待！”
“嗯……”
小傢伙許是累了，沒過多久就睡過去。月簫天看著他無憂無慮的睡臉，百味陳雜。命人把孩子抱下去，月簫天閉上了眼，道：“玄，我還是要回荻軒齋。”
月玄天一怔，道：“我知道。等你身子好一些，我就送你回去。”他將月簫天拉近自己的身子，溫柔的吻無聲落下。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嘆息，不知是誰扣住了誰的肩頭，兩人深深吻在一起，渾然忘我。
一個月後，月簫天重回荻軒齋，月玄天送他出門，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抹不開的柔情。
“簫，我愛你。”
“我也是。”
月簫天終是走了，回到了荻軒齋，那個救過他一命、他宣誓要效忠的地方。那裡還有他的好友，他的同伴。只是這一去，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哪怕終將兵刃相向，至少他們確認了彼此的愛，至少他們擁有過永生難忘的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