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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真正因為那件醜聞莫名其妙受到牽連而落得個悽慘下場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策風靳。可是,這些年來,他究竟是靠著甚麼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當年,策風靳十五歲,寧筱睿十一歲。
而如今,已經六年過去,兩人都歷經數度風雨,遠不是當年那兩個被人玩於股掌之中的孩童了。
這些年來,策風靳就算性子再溫吞,也怨懟過策竟天,但是對於寧筱睿,他卻總是有種內疚和憐惜在裡面,明明知道這個小皇子是踩著策風靳的尊嚴和名聲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但是從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出於本能的想幫助他,想保護他。
或許是當年在金鑾殿上,年幼的寧筱睿琉璃般的眼睛中迸發出來的那種仇恨是如此的刻骨銘心,以至於讓策風靳這麼多年都沒有忘卻。皇家的事情,總是隱藏著太多的勾心鬥角,太多的你我傾扎,但是有些人註定不能適應這些齷齪。
在那場或許莫須有的醜聞中,寧筱睿,也是無辜的。
單膝跪在地上,寧筱睿緩緩鬆開策風靳的衣領,眼眸卻緊盯著策風靳的左手腕片刻後,在策風靳未來得及縮回手去之前,寧筱睿不由分說的拉過來揭開上面的袖口,露出來的是個青色的絨制護腕。
相處的那段時間裡,寧筱睿一直記得,這個護腕策風靳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
輕輕退下那個護腕,寧筱睿驀地咬住了下唇。
果然是兩排深深的牙印,這麼多年了,依然猙獰的橫陳在策風靳的左手腕上,可見當年咬下去的那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策風靳不動聲色的抽回手來,淡淡地一句:“別看了,沒甚麼大礙。”
寧筱睿長長的睫毛抖了抖,登時溼潤了。
策風靳眉間微蹙,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哄著他道:“真的沒甚麼,這麼多年就是疤痕太深下不去,小孩子的牙都比較尖銳……”
寧筱睿的淚珠掉的更洶湧了。
策風靳有些無力的看著他,很識相的閉嘴了。
他一直都不太會哄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但是,寧筱睿今天的這個反應,策風靳始料未及,他本以為寧筱睿肯定會不放過自己,至少依著寧筱睿睚眥必報的個姓,他應該也會讓策風靳吃個苦頭才對。
而現在這番情狀,又是為何?
看著寧筱睿一直悶聲哽咽,策風靳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自始至終,寧筱睿都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臨行之時,他翻上馬背,垂著頭,緊緊抓著韁繩,突地低聲問了句:“你…有沒有恨過我?”
策風靳一愣:“這個,不曾有。”
寧筱睿望了過來,眼睛還是稍稍有些紅腫:“真的?”
策風靳輕輕一笑:“你何時見過我騙人?”
寧筱睿就那樣望著策風靳,很久很久,久到策風靳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他才一揮馬鞭跑遠了。
西雪和東風對看一眼,感覺有些莫名。
倒是策風靳,望著遠去的寧筱睿,微微蹙起了眉。
回到王府後,寧筱睿將馬鞭甩給秦穆,就誰人也不理的往內院走,一路上僕從見寧筱睿臉色不好,紛紛低頭行禮,大氣也不敢出。
管家何伯在書房外攔住寧筱睿,說起華妃又派人來問過話了。
寧筱睿臉色有些不好,問了句:“母妃說什麼了?”
“娘娘說,王爺已經多日沒去看過她了。”
寧筱睿有些不耐煩道:“回來那日不是已經過去請安了麼?”
何伯苦笑道:“主子,這不是已經過了三日了麼?恐怕娘娘是想主子了……”
寧筱睿冷著一張臉,頓了頓才道:“何伯,我知道了。若是下次再派人來,你好生打發了,給些小恩小惠也無大礙。”
何伯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主子,娘娘那邊……”華妃娘娘真不是個好敷衍的主兒啊。
“方便的時候,我會去的。”
說完,寧筱睿開了書房門走了進去,然後不由分說的關了門,只吩咐了句:“晚膳之前別來煩我。”
何伯輕嘆一聲,跟剛趕過來的秦穆打了個照面,只得先退了。
門內,寧筱睿聽見何伯走了,秦穆似乎還像往常般在外面守著,他這才渾身脫力般靠在門上停了半晌,表情怔怔的望著一側的虛無,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捏了捏額角,寧筱睿挺起身來,一邊扯□上的披風和圍巾隨手一扔,一邊轉過屏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