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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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把你弄醒了。”
殷羽庭翻身坐起,睡意稍減,頭卻有些暈,靠著床幫道:“王爺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嗎?”
李春秋的目光從殷羽庭的臉上移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生的很白,手指修長,指如青蔥,淡粉色的指甲乾淨漂亮。李春秋輕輕撫摸他的手,
欲言又止。
殷羽庭微一頷首,想看清李春秋眼中神色,但李春秋低垂著眼長睫如扇,將他那雙桃花美目盡斂睫下。殷羽庭猜到是必是今日進宮才令李春秋一反常態,於是試探的問:“王爺為何如此難開口?”
李春秋抬起眼,無限溫柔的注視著殷羽庭,那樣的眼神,是殷羽庭從沒見過的,就像所有的星光都落入他的眼中。
李春秋道:“父皇的病很重,太醫院送去的藥引又被退了回來。”
殷羽庭輕輕的點頭,不敢去看李春秋那太過溫柔的眼:“王爺不是說陛下稱病是假的麼?”
李春秋道:“我也只是猜測,今日進宮,父皇竟病得連床也下不來。”
殷羽庭:“既然太醫院送去的不成,不如我們成王府找幾個漂亮孩子送進宮。”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太子殿下找來的藥方,太子府怎麼不送?”
李春秋道:“太子府送了,二皇子也送了,其他皇子也送了,因為送去的人太多,內務府的內侍們正在甄選佳品。”他說這話時,眼神又瞟到殷羽庭臉上,盯著他眉間的紅痣。
“父皇向我要了一個人。”
殷羽庭心中暗驚,抓住李春秋的手:“不會是我吧?”
李春秋苦笑:“那日你攔聖駕,父皇看上了你。”
聽了這話,殷羽庭臉色蒼白,原本紅潤的唇瞬間褪盡血色。他這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像那日他面聖時皇帝說的——聖旨豈可收回。他這一進宮,恐怕就再無迴旋的餘地。殷羽庭突然翻身下床,跪在李春秋腳下,扶著李春秋的腿:“王爺救我!我不能進宮!”
李春秋搖搖頭,想站起來走,可腿被殷羽庭按住。他伸出雙臂將跪在地上了殷羽庭扶起來抱在懷裡,捋著他柔長的秀髮,輕喟道:“父皇要的人,我也救不了。”
殷羽庭十分後悔。他心知肚明,李春秋不是不能救,而是不願意救。他只是李春秋的幕僚之一,典鑑的位子也是可以被別人替代的。一旦他進了宮,既可以給李春秋當宮內的眼線,又空出位子來讓李春秋提拔新人。如果以後成王敗了,太子做了皇帝,他這個成王府出來的眼線肯定小命不保。退一萬步說,如果以後太子敗了,成王做了皇帝,他久在宮
廷立下的功勞成王還能不能記得?殷羽庭後悔那日李春秋向他表白時沒有答應,哪怕是假裝答應了,他李春秋今天也不至於見死不救。
李春秋只把他摟得更緊,殷羽庭臉頰貼著李春秋的頸項,聽見他均勻有力的心跳聲。李春秋問:“你聽說過‘人爐鼎’嗎?”
殷羽庭茫然抬頭,他是通透的人,剛才已經把前因後果想明白了。
李春秋解釋道:“這就是那仙醫的藥引——把童男童女做成人爐鼎。”
殷羽庭早已渾身無力的軟在李春秋懷裡,他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結果比他想象的還要壞。——人爐鼎,人做成了爐鼎,還能再變回人麼。他抬眼看著李春秋的側臉,驀然發現李春秋眼底的晶光。
李春秋道:“皇命難違,雖然我阻止不了你進宮,但是我保證三個月之內把你弄出來。”他捏起殷羽庭尖巧的下頜,俯身吻他沒有血色的唇,撬開牙關,與他相濡以沫。那聲王爺斷斷續續,從殷羽庭喉嚨裡溢位。李春秋將他吻得那樣深,一隻手挑起他的衣服,竟把上衣給刮下來。殷羽庭突然將李春秋推開,抬手擦了擦嘴邊水漬:“如果沒有別的事,請王爺回聽雪閣罷。”
李春秋愣了一下,站起來要走,但看見他雪白的肌膚上那兩根形狀美好的蝴蝶骨時卻不動了,他並沒有靠近殷羽庭,只壓低聲音說:“奴兒,三個月已經是我的極限,你不要生我的氣。”
殷羽庭墨色的眼眸反射著月光,眉心的紅痣芒影暗淡:“有些話我不想說,王爺也不要逼我說。”
李春秋嘆了口氣:“這種事總要經歷,我不想你第一次就在父皇的龍床上暈倒。”
殷羽庭扭過頭去,李春秋的話在明白不過,這個命運在他初遇皇帝時就已註定。他沉默不語,無言以對。
李春秋:“還是你不希望是我?劉子桓或者裴青岡,誰都可以。”
“你是真的擔心我,還是不放心我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