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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終於開口道,聲音冷冽不似往常,“你不向我解釋事由嗎?”
“解釋……什麼?”姬慕白呆愣了,自己父皇做了決定的事,從來都不會聽自己解釋,小時候逃學挨罰,長大了宿營晚歸,後來的水澇借糧,就連太子之位易主這等大事也是一般的獨斷,姬慕白很小的時候就忘了解釋的意義。
致遠定定看向姬慕白,卻只看到一臉的疲憊和茫然,混不似故意慪氣的模樣,只得皺著眉頭轉過身來對來使道,“據我聽聞,這興平和薊縣都是在慕白未到達中山前就丟了,連郡守都在戰役中殉職了,皇上怎會如此不辨是非?”
“什麼?可是據下官所知是幽州侯上任後,才接到兩城失守的戰報的。”來使不敢怠慢,便將來龍去脈一一道來。
“這麼說來,慕白剛出冀州,信使便回京稟報了行程,倒是不顧幽冀交界到中山還需幾日行程,而興平、薊縣的戰報因為幽州被困所以耽擱了,以至於皇上先得知慕白上任,延後了兩日才接到兩城失守的訊息?”一聽完來使說完,蕭銘川就總結道,“明明是搞錯了嘛。”
“中山戰事我必會親自向皇上稟明的,至於丟了的兩城,我自然也會協助幽侯將其奪回來的,這道聖旨還請來使大人帶回京城吧。”致遠說著,將黃色錦帛細細疊好交到來使手中,“若是來使大人多有不便之處……”那來使看著手中退回來的聖旨,正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愁眉苦臉的看著致遠,致遠從懷中摸出一隻通身黑亮的小笛,放到嘴邊輕輕一吹,便又一聲高亢清亮之聲傳出去。
“蠱鳥?”蕭銘川幾步跑到門外,不一會便有一隻紅羽藍翎黑尾的鳶鳥從遠處飛進,像是回應笛聲一般,一聲長嘯後直直向蕭銘川飛來,利爪穩穩抓在蕭銘川暗紅大貉的袖口處,“阿古,這幾日飛在外面都吃了什麼東西,怎麼重了這麼許多!”
另一邊致遠正好擱下筆墨,走到蕭銘川身邊,將束在蠱鳥爪邊的小信筒取下,放入剛剛寫好的信箋,對蠱鳥吩咐道,“去往神農莊,將信交給烏龍,讓他帶信入宮。”
那隻蠱鳥又嘯了兩聲,振翅飛遠了。
致遠看著它飛出視線所及之處,才回到大廳中,“這樣來使大人回去時,便不會受到責難了。”
那來使看神農莊莊主親自去信,也不再多言,向眾人告辭而去。
“慕白,我只能保你一時,現在中山城中,加上我從冀州借來的五千兵力,能上戰場的也不足八千,而城外的匈奴人仍有萬人大軍虎視眈眈,沒有絲毫退卻之意,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將那些匈奴人趕回雁門外才是最緊迫之事。”
“魏家軍何時到?”姬慕白問道,雖然他昏迷了很久,並不清楚目前中山城中的情況,但是就整場戰事的大局還是比較清楚的。
“據報,多齊爾分兵與原本對峙嘉峪關的鮮卑軍會合,想要前後夾擊魏松月小將軍。”謝渟嶽彙報到。
“圍點打援?”姬慕白輕聲道。
“也不盡然,多齊爾觀中山城中兵力突增,定有疑心,原本他打算以逸待勞,坐等魏家軍前來救援,但是現在不得不考慮腹背受敵的可能性,不過他也定是察覺了我們這裡可能是疑兵之計,所以主動分兵攔截魏軍,若是我們救,定是要傾巢而出,那中山便是一座空城唾手可得,若是我們不救……魏老將軍已經不在了,而晚秋也留在京城,如果不救松月小將軍的話,這北疆還有什麼人能抵抗匈奴人……”致遠站在廳中看向姬慕白,後者的臉色似乎比剛剛更蒼白了一些,他正待詢問傷勢,突然門外又跌跌撞撞跑進來一人。
“大事不好了!多齊爾兵臨城下,正在罵陣呢!看形勢像是馬上就會開始攻城的樣子!”那報信的下人滿頭大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一張原本黝黑的臉漲得通紅。
“什麼!”謝渟嶽大驚,差點跳了起來。
“帶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慕白你的身體還未康復,先進去休息吧。”致遠安撫著對眾人說。
姬慕白只淡淡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致遠看了他一眼後,便帶著謝渟嶽轉身出門去往城牆了。等到兩人走出院門再看不見身影,姬慕白才輕聲開口道,“沈大俠請帶我回屋,我……好痛……”
沈重笑低頭看去,原本安靜趴在自己懷中的少年此刻臉頰和嘴唇上一片慘淡毫無血色,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再仔細一看,姬慕白緊緊皺著雙眉,已經又痛暈過去了。沈重笑不敢怠慢立刻帶著他向臥房走去,抬手掀開掛簾的時候,才驚覺自己托住姬慕白後腰的手上竟不知何時染滿了血紅。
“銘川!叫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