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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皇帝點了點頭,那內侍又慢慢退了出去,這才似乎是剛發現地上跪著個人,將手邊的奏摺一放,道,“你可知錯。”
根據多年與父皇交手對峙的經驗來看,想要全身而退,不管什麼事情必須先低頭認錯就對了,於是姬慕白幾乎完全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道,“兒臣錯了。”
雖然跟自己這個兒子感情並不深,但做父親的怎麼會不瞭解兒子那些心思,皇帝也不著急,靜靜坐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那你說說錯在何處了。”
姬慕白心裡嘀咕著,我還真沒有什麼地方做錯啊。嘴上就答著,“兒臣不該衝撞了致遠莊主。”
“哼,朕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皇帝在書案後責罵了一句,姬慕白心中一沉,心想,難道這次蒙錯了?便不敢再開口說話,這時就聽到父皇說道,“致遠此人心氣極高,自是帶著份傲氣,他不願收你為徒,便是看不上你,朕還怎麼放心將這個江山交給你!”
這句話已經相當嚴重了,姬慕白不解,他不就一個茶莊的茶藝師嘛,居然讓父皇這樣貶低自己,心中更加的憤恨起來,桌案後的皇帝悠悠嘆了一口氣,才道,“你去天一閣抄書,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哪裡不對了。”
姬慕白低低應了一聲是,起身時腿已經全麻到沒有了知覺,他心裡倔氣,只慢慢向門外移動,卻在行出門口時,聽到書房內一聲若有似無的感嘆,“如此平庸無為,怎能與以前的你我相提並論。”姬慕白也不再停留,移著步子往皇家書庫天一閣行去。
抄書對姬慕白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從小到大,這天一閣裡藏書無數,還沒有哪一本他沒有抄過的,頂撞了翰林院的學士們要來抄書,偷懶沒去軍營練騎射要來抄書,跟大臣們廝鬧要抄書,就連多看了幾眼小宮娥都有可能被告到父皇那裡去罰抄書,期間穿插罰跪,禁足,餓肚子……所以姬慕白往天一閣書案後一坐,隨手拉了一部書就開始筆走龍蛇起來,他抄的得心應手,還練出了一心多用的絕招,手中墨筆不停,四書五經早就爛熟於心,腦中一遍遍思索著怎麼對付致遠的方法,硬的不行我就換軟的,軟磨硬泡看我不磨死你,讓你不答應!
第二日,下了早朝姬慕白匆匆換了便衣就往神農莊行來,在今宵齋門口打了個大呵欠,整了整衣衫一跨步就走了進來。
“殿下來的好早啊。”因為時間還早,神農莊也沒多少客人,致遠正在擦拭自己的茶臺,小茶童也拿著抹布乖乖巧巧的幫著擦拭齋裡的玲瓏格。
“致遠莊主,您身為一莊之主怎麼能做這些下人做的事呢,來人。”姬慕白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臉,嘩啦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搖了兩下,身後的侍從就急急忙忙上前,接過致遠手中的溼布。
致遠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果然是一家人的做派啊,都已經深秋了,早過了需要搖扇子的季節了吧,再說,姬慕白才幾歲,這老成裝的很是有些不倫不類。
“殿下今次來我齋中,不會就為了幫你打掃吧。”致遠看著侍從拿了布就幫著小茶童一起忙去了,便隨意往茶臺後一坐,茶臺邊正好放了新購的君山銀針,於是招呼姬慕白坐到客座,將黃小茶放入茶則之中,細心挑剔了一會,放在手邊等著爐上山泉水燒沸。
姬慕白其實並不是特別愛茶,但父皇是個嗜茶的人,他的母親又是奉茶女的身份,自然而然對茶還是比較熟悉的,眼神便跟著致遠的手勢,看著他挑選出來的黃葉,均是細嫩勻齊,銀毫披露。正這時爐上水沸,蒸騰出大股大股白霧,姬慕白抬起頭看到霧氣中的的致遠眉眼朦朧,怡然自得,起手燙杯的姿態優雅而閒適,雖然還未有泡茶,卻已經似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氤氳開來。
直到致遠二泡奉茶到了自己面前,姬慕白才算反應過來,“啊,哦,我當然是來拜師的啦。”
“殿下不愧是姬家人,果然一般的死皮賴臉。”致遠又為自己倒了一杯,一小片茶葉順著黃湯衝入白瓷小杯中,立馬芽尖向上懸空豎了起來,致遠手藝自不必說,小小茶芽在他手下一如雪花下墜,立時又如鮮筍出土。
可惜致遠說這句話的語氣太過平靜悠然,姬慕白愣是沒有聽出自己又被鄙視了一次。
“你就說收不收吧,收了,我們皆大歡喜,不收,我把你這……”姬慕白原本想霸氣一回,說把你的莊子給封了,話到嘴邊了覺得不合適,轉了個彎道,“我就天天來煩你,煩死你!”
致遠只淡淡的笑了一下,根本沒將這小孩的話往心裡去,姬慕白看這樣的威脅似乎是起不到什麼作用,有些著急,來來回回在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