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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這裡還有一個人,畫臻俯下身去,細細掃過孟懷德臉龐,兩條劍眉,高挺的鼻樑,麥色的肌膚以及一張酷似蘇明昶的薄唇,孟懷德的長相本是丰神俊朗,溫潤如玉,可這張薄唇看在畫臻眼裡,卻覺得刺眼的很。
“若不是念在你和那丫鬟的陽氣助了我解除封印一臂之力,今日就衝著你這與他相似的唇瓣,我也要給你一個好看,收。”畫臻斂了戾氣,豎起二指想將畫卷收起,卻不料畫卷絲毫未動,仍舊穩穩的在孟懷德懷中。
“怎麼可能,收!”畫臻又試了一次卻仍舊沒有任何反應,魅惑的眉漸漸皺了起來。
“該死!”畫臻低咒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圓桌旁的凳子上。
他是一隻畫妖,因千年前畫出他的主人的情感執念而慢慢成了妖精,那副畫卷是他的真身,原本施法便可與他融為一體,只因他已能化為人形,卻不想那日受那道士封印後,雖吸了不少孟懷德的陽氣來解脫了道士的封印束縛,卻無法將真身收起,這樣一來,對他來說是大大的不利,真身若受損,他便損,真身出了任何的事情,都會應在他的人形上,而他不是人,不能擁有自己的真身畫作,若畫作不慎被燒燬,那麼他也會形神俱滅。
思及此處,畫臻更是不甘,雪白的手用力向圓木桌拍去,發出重重一聲響,孟懷德也在這時被驚醒。
“誰,是誰在我房中?”孟懷德帶著慵懶的磁性嗓音有些低啞,令人聽來十分舒心,也令畫臻那絲憤恨慢慢平息下來,這才肯施捨了一眼給孟懷德。
這一眼眉目含情,波光瀲灩,可惜孟懷德並非食色之人,對畫臻這一眼無動於衷,卻也在心裡為畫臻的容貌小小的讚歎了一把,這時才回過神來,仔細看了畫臻幾眼,這,這不是畫中的那個紫衣人嗎?
畫臻趁著孟懷德呆愣之時,腦中也轉過了幾個想法,他的真身自己不便觸碰保管,便要找一個人好好替他看著,而這一日下來,他也看出這孟懷德是個極其珍稀字畫的文人墨客,性子溫潤,將自己的真身於他保管是最好不過,可是畫臻卻怎麼看他都覺得不順眼,只因那張唇,都說薄唇之人也薄情,這句話用在蘇明昶身上一點也不假,用在孟懷德身上恐怕也是不逞多讓。
可是蘇明昶給不了自己所要的情,拿謊言來騙自己為他做事,說不定這孟懷德也是一樣的人,自己的真身在他手中,免不得要與他多糾纏,那倒不如把他當成自己的下一個目標,如若他也如那蘇明昶一般負心薄情,那就讓他和蘇明昶一樣挫骨揚灰吧。
“你是人還是鬼?”孟懷德溫和的嗓音將畫臻自思緒中拉出,卻也令他不免感到有趣。
“你應該已經猜到我非人了吧?那又何必管我是鬼還是其他異類呢?而且,你怎麼一點也不怕我?”畫臻饒有興趣的盯著孟懷德。
“為什麼要怕你?你若起歹心,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攔不住你也擋不住你,怕又有什麼用?”孟懷德起身披了一件長裳,來到畫臻身邊坐下,從容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驚慌。
“呵呵,你真有趣,我叫畫臻,是一隻千年畫妖,你呢?”畫臻媚眼如絲,滑膩的一雙玉手如蛇一般纏上了孟懷德的脖頸,一改剛才正經的模樣。
孟懷德目不斜視,仿若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在下孟懷德,能認識畫兄是在下的榮幸。”
“別在下來,畫兄去的,文縐縐的,叫我畫臻就好,懷德,我們來做筆交易吧,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你給我一份情,如何?”畫臻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在孟懷德耳邊環繞。
“在下什麼也不要,什麼也不求,平平淡淡足矣,至於畫兄要的情,畫兄若是想體驗情之一字,就不該以妖的方式來向別人索取,而是正當的做一個人,去享受人情冷暖。”孟懷德眼中含笑,唇邊的弧度並不高,卻十分溫柔,彷彿在看一個玩鬧的小孩那般。
畫臻不禁有些痴了,他對孟懷德說的那番話,在他和蘇明昶相遇的時候也對蘇明昶說過,可蘇明昶卻欣然接受,將他一邊捧在手心,一邊利用他謀權,那時,無論蘇明昶對他怎麼好,怎麼溫柔,卻也暖不到他心裡,並且還時常對他說“妖就該有妖的樣子,和人是不一樣的”。
可孟懷德的一番話和一抹淺笑卻彷彿春回大地,似乎讓他有點懂了什麼,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恍惚,他,畢竟是妖,人情他暫時懂不了。
畫臻不疾不徐的放開孟懷德脖頸,離他遠了一些:“做人?做人就能有情,懂情?”
“是,雖然世態炎涼,然而不管什麼人都是有情的。”
畫臻若有所思的臉龐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