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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問題所在,剛想回頭,背上卻重重地捱了一腳。
大漢又把我拎起來,吹著鬍子問我:“你是不是認識他?”
他身上散發出來濃濃的羊騷味,讓我泛起一股嘔意。
我說:“大爺,您太抬舉我了,我就是一賣藥的,怎麼會認識這位公子這般貌美如仙的人呢?”
那個好聽的聲音又響起來:“他是我主子。”
我愣了。
我扭過頭看他,看到大美人一臉淡然的模樣。
大漢看我的眼神更兇狠了。
我對這種轉變表示深切的理解。那眼神就是一桌精美佳餚被蟑螂爬過時看那蟑螂的眼神。
我趕緊辯解:“大爺,大爺,諸位大爺,請聽我一言,我真的不認識他,諸位大爺一定要明察啊!”
“主子……”
那好聽的聲音又在喊。
我怒道:“我不是你主子,你別誣陷我!”
那男子看了我一會,低下頭去小聲啜泣,“主子,你不要我了,你要賣了我了麼?”
那一群大漢看我的眼神好像想把我剝了餵狗吃。
我扭著頭看半坐在地上的大美人,他穿著月白色的錦袍,腰間扎著一條湛藍色鑲金流雲腰帶,裙裾下襬繡著銀線祥雲滾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分明是哪家走丟了的貴公子,怎麼可能是我這種布衣短打之輩的池中之物?
這群大漢,兩個眼眶裡長著的都是石子兒嗎?
那群大漢裡有個人道:“現在我們堂主的衣裳被你的小倌弄髒了,你說怎麼辦?”
幾名大漢往邊上撤了撤,簇擁出一個身穿錦服華衫的半老頭子。那老頭一揮衣襬,指了指胸前一灘菜湯。
堂主老頭子道:“郎中,你是個知識人,俺也不跟你說瞎話,你瞅瞅,俺這衣裳滿是菜湯子味兒,還怎麼穿吶?”
我說:“對對,堂主老爺英氣神武,怎麼能穿被菜湯弄髒了的衣裳呢?”
堂主老頭子聽著很中用,點點頭說:“那你說,於情於理,你是不是該賠我一件?”
我賠笑道:“那潑您湯的人當然得賠您,我嘛……”
堂主老頭子對邊上一漢子說:“你告訴他,這衣裳多少錢。”
邊上那漢子茫然地眨巴了幾下眼睛,小聲問:“多少錢啊?”
“蠢貨!”堂主老頭子罵了一聲,伸出五根手指頭。
那漢子走出來,挺著胸膛高聲道:“你得賠咱們堂主五十兩銀子!”
堂主老頭子又罵:“混腦子!五百兩!”
我幸好是給人拎在半空,要不現在準打一趔趄。
我看著那美人,說:“破財消災,公子你要是有五百兩,就拿出來息事寧人吧。”
那美人看看我,輕輕一笑,道:“我是主子的人,主子怎麼反而找我要錢了?”
我簡直要岔氣了。
眾漢子幾十雙眼睛都朝我看。
我吞了口唾沫,乾巴巴地笑了笑,朝我的藥箱子指了指,道:“把我那箱子拿過來。”
漢子們驚愕地看著我,一人跑過去拎來我的藥箱,懷疑地瞅了半天,像是在掂量裡面有沒有那麼多錢。
我在裡面掏了半天,找出來一個錢袋子,拉開口子倒出來十三枚銅錢,捧著遞到堂主老頭子面前,道:“堂主老爺,我這一身就這麼點,這還是要給我家娃兒買布的錢,不夠您買身新衣服,但是找村頭劉姐洗衣服的錢是夠了。”
堂主老頭子看了我半天,接著露出一抹奇怪的笑,他說:“你在逗我。”
堂主老頭子一抬腳把我踢翻,銅錢滾了一地。堂主老頭子揮一揮手,幾個大漢洶洶而上,把大美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美人身上似乎有傷,被他們粗暴地一拽,臉上一下就白了。
堂主老頭子說:“郎中,你是個知識人。天有天道國有國法,弄髒了別人的衣裳就要賠錢,沒有錢就抵押貨物來賠,這道理你總懂得吧?”
堂主老頭子笑得很得意,他手下一干大漢笑得不懷好意。
大美人的眼神有些驚懼,他懇切地看向我,眼中水光流動,輕輕地咬著下唇,雙唇毫無血色。
我心下了然。
他們早就看上了大美人的美貌,只是想個法子要把他訛走。
攔路綠林,趁火打劫。這種事屢見不鮮。
若是以前的我,可能會如師父所教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如今的我,只是一介凡子草夫。或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