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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忘記了本源。
當蘇宣清醒過來的時候,有些不知此刻是在夢中亦或是現實。突然就覺得疲憊至極,算計,陰謀,感情,心生厭倦,自暴自棄。盯著自己那十指上的血跡,殘破的記憶逐漸被拼湊起來。身體起了變化,想著該是因為那毒。蘇宣雖算不上絕頂聰明,但從離開無雙教那一刻起,他就心生疑竇。後有巧遇明慧,到明慧死前抓傷詛咒自己。這一切,不得不令他提高警惕。
自己會突然失去意識,清醒後滿手鮮血被指證為殺人兇手,想必跟那毒脫不了干係。只是不知,辰無花究竟用意何在?最近日日被夢魘糾纏,睡得越發的少,身體的變化愈加明顯,蘇宣知道,也許終有一日自己會失去控制。只是希望,這一切,不要太快。該了的,還是要了斷的好。
“昔日一別,倒是不覺過去了這些時日。”清冽的聲音,沒有成年男子的低沉,卻是有少年的清涼。能讓蘇宣想到的,便只有一人。
“蘇宣戴罪之身,不知陛下前來所為何事?”蘇宣隔著牢門起身直視那身著龍袍的少年,面不改色。
空氣中流動的氣氛,並不是很和諧。有些話,終究是要挑明的。
但說話也講究技術,面帶微笑,語速緩慢,精簡有力。雖然這些蘇宣都沒有做到,可並不影響兩人打太極。當然,如果小皇帝不在外面坐的那麼悠閒,蘇宣相信自己的態度會更端正。
“我尊敬的陛下,您可相信巫蠱術屍?這般來找蘇某,不怕蘇某破門而出,傷及龍體?”蘇宣輕笑出聲,似乎並不將面前的人放在眼裡。
小皇帝也有些拿不準,眼前這個蘇宣,好似有哪裡變了,卻又說不上來。
“朕,可以饒你一命。”小皇帝擺出施捨的態度,說的中氣十足。
蘇宣仍舊笑的春風和煦,嘴角越來越彎,到最後,更是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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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得軍師逐鹿之戰
小皇帝也算是個沉得住氣的,竟是等蘇宣笑完才不疾不徐的開口。
“進宮,呆在朕身邊,如何?”丟擲的是誘餌也是陷阱。
那人恢復冷靜,可嘴邊笑意卻不減。攏了攏散開的碎髮,蘇宣不羈的靠在不甚乾淨的牆壁上,似是不把眼前人放在心上。說白了,就是嘲笑。
一個在牢裡,一個在牢外,兩個人都算得上淡定。
不多時,蘇宣打破了僵局,開了口。
“陛下,蘇某人腦子雖然不怎麼靈光,可該知道的事還是明白的。您藏的那點心思,在下雖說不能全然猜透,但還是能掌握個七八分。譬如你那難以啟齒的悖論情感,還有毀這天下心。。。。。。”
言止於此,卻已足夠小皇帝變了臉色。他倒是不曾想過,這蘇宣不僅猜到而且還膽敢說出來,當真以為自己不敢動他嗎!
“要你消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終於,被猜中心事的人忍耐不住,放了狠話。
可蘇宣是誰?重活一次的人會這麼容易收威脅,貪生怕死?更何況現在,他早將這些置之度外。
“蘇某想做英勇大將軍身邊的軍師,還望陛下應允。”蘇宣似是既有把握,嘴角雖是玩味,可語氣卻是十分的沉重,嚴肅。
小皇帝突然就覺得身心疲憊,似是什麼都被眼前的人搶了先機。本來他來這的目的,也不過於此。可沒有一句,是合自己心意的,反倒是被眼前人羞辱一番,卻不知說些什麼予以還擊。讓他死?不,不,這般不可;挑斷他手筋腳筋讓獄卒來辱之?更加不可,這般高傲的人,讓那些粗鄙之人來,他只會覺得礙眼。如此想了一番,倒只能遂了他的意。
所以最後,小皇帝露出了底牌。
“除了朕,沒人能幫你找到你那寶貝弟弟。”本該是胸有成竹,可說完後,小皇帝卻覺得自己好似個跳樑小醜,不過是當著戲子的面自導自演了出戏。這種屈辱感,令他十分惱火。
這次蘇宣沒笑,卻也沒有回答。這種態度,更加篤定了小皇帝悲催的想法,遂拂袖離去。
人走沒多久,蘇宣卻是被客客氣氣的請了出來。且被好生的伺候,到了廂房沐浴又換了乾淨的衣衫。
坦然面對,泰然處之,蘇宣做得很好。宛若一個老謀深算的雅士,收起了浮躁、猜忌、和那僅有的懦弱。
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同。
蘇宣摩挲著手上的簪子,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