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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找到了他,我自然會問個明白。”齊遙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吳老爺說服不了對方,轉而問道:“我姐姐現在在哪裡?”
“她加入了義軍。”齊遙知道,師妹鮮少與家裡人聯絡。
吳老爺乾笑著直晃頭,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這個姐姐,真的打算與家裡斷絕關係,改名叫什麼鳳凰,再怎麼撇也撇不清她留著吳家血的事實。”
師妹對家人十分淡薄,自打十幾年前回家那一次,不見師妹再探親,齊遙道:“師妹巾幗不讓鬚眉,是女中豪傑,不適合窩在家中刺繡女紅。”
“你不知道,”吳老爺示意對方錯了,“她是氣我爹續了兩房姨太太。男人麼,多幾個女人有什麼,娘又不在了,難道還讓爹對著孃的排位守一輩子?我這個繼承家業的都不在乎是否會添幾個弟弟分財產,她倒先不幹了。”
對於別人家的家務事,齊遙不願多插話,他倒是猜測到,師妹會那麼喜歡小師弟,或許是因為師弟是個專情的人。
雖然姐姐小時候撇下他去南山派學藝,但畢竟是一母所出,吳老爺一直跟齊遙打聽鳳凰的事。
不知不覺外面天晚了,齊遙起身要告辭,吳老爺好面子,偏得盡地主之誼留他吃飯,齊遙推脫不得就答應了。吳老爺吩咐準備酒菜,看見管家在外面走來走去,把他叫進來了。
“什麼事,在外頭晃悠?”
管家眼睛向客人那斜了斜,往老爺跟前湊了兩步:“老爺,鎮上來了個舞樂班,那跳舞的有功底,技藝是尋常人不能比的,是是……”他結巴了半天,才想起那個詞:“陽春白雪。”有錢人家裡的下人,也跟著眼刁,舞樂優略能分出一二。
齊遙偏好風雅,管家的話讓他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就聽吳老爺道:“那還不把人請來?”
“可他是個……”管家在老爺耳邊動了兩下嘴皮。
吳老爺一聽拉下了臉,見齊遙有些興趣,就吩咐:“管他男的女的,家裡銀子有的是,你把他請來。正好來了客人,助興款待齊大俠。”
管家得了指示,彎著腰退了出去。
舞樂班在鎮子上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棧落腳,一夥人擠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大家難得享受這麼美味的飯菜,飯量都不小,南宮坐在春夕旁邊,揀順眼的菜往對方碗裡夾。
旁邊也有幾桌吃飯的,其中一桌對坐著兩個,風塵僕僕的,像趕路人。兩人邊喝酒邊聊,後來喝多了,聲音也高起來。
其中一個醉醺醺道:“不知道是哪個龜兒子造的謠,說是單景攻城,害得老子連行李都沒收拾就跑出來了,跑了三天三夜才納過悶來,一打聽,單景根本沒動靜。”
“你真笨啊,扎尼沁繼位沒多久,他得穩固了大臣才能南下,哪能這麼快開戰,”另一個顯然想的多,“義軍砍了巴吉曼的腦袋,正好幫扎尼沁的忙,沒人跟他爭王位啦……我看啊,他繼位的事,肯定是篡位,把他老子趕下去的,這幫蠻夷,哪有親情可言啊。”
自從巴吉曼軍隊覆沒那一役起,義軍向前推進了二百里,單景國王喪子心痛,一蹶不振,停止了西路的進攻,軍隊也遲遲沒有南下,後來扎尼沁宣佈繼位,成為新的帝王,但也沒有開始部署戰事。北陽大眾議論紛紛,京城臨近州縣的百姓更是整日惶惶不安,說不定哪天單景緩過氣來宣佈開戰,首先要遭殃的就是他們。
“你怎麼了?”雖然春夕看不見,但能感覺到身邊的人身體發僵,像是在愣神。
南宮端著碗,經他提醒才緩過神來,悶聲道了句:“沒事。”接著扒碗裡的米飯。
扎尼沁繼位這件事,他們早就聽說了。
殺掉巴吉曼,給了北陽人一個契機。扎尼沁要想坐穩皇位,就得肅清內部,自顧不暇之際延緩了四周侵吞的時間。義軍迅速壯大了聲勢,南方的割據朝廷也趁機招兵買馬,積蓄力量。
大家吃得風捲殘雲,最後都摸著肚子打飽嗝,班主從開始就揣著心事臉色難看,晚飯完畢,對南宮道:“我有話跟你說。”
南宮跟著人來到外頭,在院子僻靜處停了下來。
“以後別再自己隨便拿主意,”班主顯然也是對今天他賣力演出不滿,“我不想生出什麼事端。”
南宮知道班主要跟他說這個,勸道:“班主,連著幾天在山裡趕路,大家夥都太累了,好不容易來到個大鎮子,不賺足點以後又要捱餓。”
“捱餓也比出事強,你沒看春夕那下場,”班主壓低了聲音,“那還算好的,撿回一條命,你要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