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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時謝嚴錫才發覺剛才的景象都是夢境罷了,但是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了,謝嚴錫定定地看著景桓,回憶起剛才的夢境,景桓必定不是尋常人,但又怎麼都記不起那金匾上刻的字。
“既然是噩夢,就別再想了,才四更,喝點水繼續睡吧。”景桓扶起謝嚴錫,給他端了杯溫茶。
謝嚴錫並未接過,抬頭看著景桓,雙眼中盡是戒備與懷疑。剛才夢中的景象,讓謝嚴錫的不安又多了一層。
景桓愣了小半晌,輕笑一聲:“莫不是謝掌櫃夢到我了吧。”整句話中除了戲謔再什麼都尋不到。“夢中的事,又怎能作數?謝掌櫃,才第三天,學生們的病情還沒有完全控制,今天也不會輕鬆到哪,還是抓緊時間休息吧。”說著景桓就準備躺下。
“救死扶傷本是醫者本分,
只是若救一人而傷百千,算到頭,就算是嚴錫害人了,景兄。”一句話說的隱晦,只是擅用言辭,心懷城府的景桓又怎會聽不懂。
“呵呵。”輕笑傳來:“若是想知道答案,嚴錫,何不再等一等,等到你店裡的夥計從京城回來,不就一切都知曉了?”
謝嚴錫心中一驚,當初木棋走的時候,景桓也問過,謝嚴錫說是回老家了,沒想到景桓早就知道自己對他的懷疑。
突然感受到來自自己以外的灼熱呼吸,才發現景桓的面龐貼近自己的距離已不到半尺,謝嚴錫突然感到些許的驚慌。
景桓挑眉笑道:“謝掌櫃怎如此沉不住氣?莫不是想趕在下走了吧,不過,當初謝掌櫃收下了景某些許財物週轉逢回,而今景某尚未痊癒,內傷無數,謝掌櫃又是醫者仁心,想來也斷不會做出此等過河拆橋之事,謝掌櫃,您說是嗎?”
謝嚴錫不禁些許懊惱,字字熟悉,多半都是當日自己的話,現在倒成了砸自己腳的石頭,句句“謝掌櫃”叫的倒是正經,處處針對,咄咄逼人。
“喚我嚴錫便好,我知道怎麼做人,景兄不必操勞。”
調笑過後,景桓也正色道:
“諸多事宜,景桓已處理好,除天不遂人願,定不會給逢迴帶來災禍。”字字堅定,彷彿毋庸置疑,只是天定的事,人又怎能左右?
“謝某唐突了,望景兄不要介意。”謝嚴錫艱難地說一句完整的話。
黑夜淹沒房間,再無聲響。
後幾天的救治開始的時候,謝嚴錫已經恢復了醫者的鎮定,和景桓一起給學生們餵過米湯後,又開始細細檢查症狀,還是霍亂初期,病情都比較嚴重,症狀基本都是腹瀉,所以需要補水,以防脫水死亡,也有高燒不退的,第一天帶來的物資明顯不夠,還好官府的師爺每日都帶人送來東西,還幫忙在學堂外燒水送米,比較棘手的是,霍亂的傳播能力很厲害,一定要控制好,所以這幾天謝嚴錫和景桓照顧學生還要監督沒有感染的人即使消毒,又要不停地安撫學堂外的家屬,隔幾天謝嚴錫還給景桓換藥清理傷口,如此勞累下來,謝嚴錫也沒有精力再想景桓的來歷了。
再說瘟疫,好在是在病情小規模爆發初期便遏制住了,並沒有影響到黜州的百姓,再加上救治及時,患病的學生也都已基本痊癒,後來查病因的時候,發現時學生們趁學堂放假去釣魚吃,沒有烤熟便吃了而生病。總而言之,持續了半個多月的
霍亂,總算是平息了,黜州的百姓還贈謝嚴錫了一塊匾,上面題著:懸壺濟世這四個字。謝嚴錫浩浩蕩蕩地接了匾,因為精疲力竭,逢回關門了三天,謝嚴錫為了不耽誤百姓看病,在逢回外支起了一個無人看管的攤子,擺滿了免費的藥,每包藥上都有主人的名字以及附註,著實把黜州百姓感動了一陣子,事實上是謝嚴錫和景桓都體力不支倒頭就睡了,都沒勁再收錢了。
瘟疫過後,一切都恢復正常了,因為木棋還沒回來,謝嚴錫就忙了很多,景桓外出的更加頻繁,有幾次謝嚴錫看著景桓進來詢問的話都到了嗓子眼了,景桓就笑迷迷地看著謝嚴錫,從背後拿出個糖葫蘆小糖人什麼的,謝嚴錫簡直是哭笑不得,景桓一本正經地解釋:“謝掌櫃,實在對不住,最近景某手頭空缺,嚴錫,見諒啊。”比謝嚴錫還要真摯的語氣,謝嚴錫只得看著景桓更加囂張地出入逢回。
☆、第五章
大清早便有人敲門,昨日晚上林伯關節腫痛又犯了,並且比前兩次更加劇烈,已經蔓延到了肩背,於是謝嚴錫又忙到了三更,因而早起開門的便是景桓了。清脆的敲門聲傳來,拉開門,門前是一襲白衣的女子,那女子見了景桓,先是愣了一下,笑容漾開在清秀的面龐上,靈動的聲音傳來:“是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