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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身不由己。
走進書房,錢榮走向那矮几,彎腰拿起自己那個茶碗,都已經涼透了。錢榮將杯沿放在唇邊,一點一點抿掉帶著絲絲苦味的茶水。然後才有條不紊地收拾好茶具。
“九王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呢。”張立山跟著錢榮後面說。
“你還想他來?”錢榮瞥他一眼。
“沒……”張立山乾笑兩聲,不敢說其實這兩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大家可都是看得津津有味。
距離“九王爺痴纏錢榮事件”已經過了快一個月,兩人在這段時間裡幾乎都沒有怎麼打照面。
期間錢榮又回了趟銀松堡││當時蒼墨被山東的仇家所傷,困在深山中,他亦被召回,一同前往尋找營救。最後蒼墨是找到了,幸好那位救他的少年略懂岐黃,蒼墨身體並無大礙,最後更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將身體孱弱的少年接回銀松堡調養。
錢榮他們幾個並沒有跟那少年蘇思寧有多少交流,但彼此交換幾個眼神之後,就知以後銀松堡後院估計將再無寧日了。但也不關他們的事情,於是在蒼墨無事後又各自奔赴自己兼管的區域。蒼墨認為九王不會這麼輕易放棄,讓他又來了皇城。
“所以,爺,您這次葫蘆裡又賣的是什麼藥呢?”趙小強立在莊九後面,陪著這位主子在秋風瑟瑟中欣賞花園涼亭外那一樹紅葉。
莊九微微彎著嘴角:“老是什麼都問我,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呢,小趙侍衛?”
“……”趙小強無語。
“我啊,其實是在想,九王府低調沈寂了這麼久……”莊九慢慢說,“是不是該辦場喜事來沖沖這蕭瑟之氣呢?”
還蕭瑟呢,這府裡東西表面上都不浮華,但卻個個都是實打實的精貴之物。
“什麼喜事?”饒是對他的話語表示不屑,但趙小強仍然問道,“難道是││”
“給王府找個主內的可好?”莊九笑問。
“……”果然││趙小強扯扯嘴角,“不知是哪位姑娘﹃有幸﹄得到您的傾心?”
“你知道前幾日,我可是被人偷親了。”莊九答非所問的,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
“……”這次趙小強明智地保持了沈默。
他可是暗衛,他負責的是時時刻刻保證九王的安全,自然是不會讓他離了自己視線││咳,那位啊,讓九王難得吃回癟的,他其實是挺欣賞的……
莊九笑看著那一樹被風吹得簌簌的紅葉。這些日子他沒有再去煩擾錢榮了,被那麼將了一軍,他確實是措手不及,本以為自己已經比世人謹慎了一大截,卻還是低估那人。所以這段時間,莊九是在老老實實地反省自己。
不過,去他的勞什子“清高穩重”,莊九笑著回想錢榮的那一手,也頗得意自己還是沒有看錯的││錢榮的心性,可不是外表那樣的。
雖說大意失荊州,但也給了他靈光一現,對策就這麼出來了││摸摸下巴,不就是“耍流氓”嗎,看誰耍得過誰呢?
觥籌交錯,鶯歌燕舞,人們臉上堆著假笑,相互恭維。
錢榮其實並不是多喜歡某種充斥著銅臭和肉慾的宴席。但既然坐著主事的位子,自然免不了這些交際。
他猜測對面坐著的莊九其實也不耐煩,從他和自己一樣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是的,不管隱藏得多深,笑得多坦然,但厭惡就是厭惡。
不想這麼為難自己,但也是他們的身不由己。
從那次以後,九王沒有再來找過他“麻煩”,只是兩人偶爾會在一些商務宴席上碰面,也都是相敬如賓以禮相待,比如這次。
錢榮也一直保持著臉上嘴角的完美弧度,端著酒杯,和來跟自己敬酒的掌櫃們一一干了杯。
不知是否是錯覺,九王會偶爾似乎不經意地看過來。無妨,自己不是也在打量他麼?這段時間兩人雖來往稀少,卻也從來沒有放下對彼此的關注──都知道事情可不會就那麼完結,錢榮只是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
酒過三旬,在場的有些人開始坐不住,對自己懷裡的一個或兩個花娘動起手腳來,是該散場各自尋歡的時刻了。
錢榮起身,對主辦人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有些著涼又喝了酒,頭疼,就先回去了。主辦人關照了幾聲,便送了他出來。
已經入了冬,皇城都開始飄雪,只是錢榮是練武之人,並不覺得太冷。酒樓離分處不遠,閒庭信步走回去,剛好散下酒氣。
沒走兩步,卻被身後的呼喚聲停住腳步。
那聲音由遠而近,真誠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