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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之則安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也就只會說這兩句風涼話來安慰你了。”
莊恐倒是笑了笑:“謝謝義父。”
“不客氣。”錢榮淡淡說。怎麼說現在也是一個鍋子裡面了的吧。雖然,對於他也才二十有二,就被個半大小子叫了爹這件事,他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爽了……
對於九王收義子這件事,坊間傳聞有兩種方向。一個是九王愛男妻之甚,寧願收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義子也不願意納妾生嫡親子嗣。另一個則恰恰相反,說九王不知在哪裡花天酒地花出個私生子來,偏九王妃還要忍此羞辱──唉唉唉,誰叫他是個男兒身呢?
酒家二樓的小包間裡,錢榮揉著眉頭聽著隔壁人在繪聲繪色地講述九王妃是多麼的委屈又多麼地偉大。
──前面莊九把他的形象塑造得太好了一點,什麼生死與共,矢志不渝,相敬相愛,共同進退。反正搞得多數人都忽視了他是男人這個事實,而覺得他們這段“感情”著實令人震撼感慨。
而故事的另一男主角,正坐在他對面,面帶微笑地聽著別人講他的閒話。
“那個孩子我去查了,身家確實是單純的。”莊九說。
錢榮抬頭看他,心裡有點複雜。查探莊恐身世來歷,於理上,是必須要做的,而於情上,讓他更覺那孩子無辜。
莊九看著他,嘴角帶笑,眼神卻是認真的:“既然是我莊九的孩子,無論是親是故,我定當傾我心血,好生培養愛護。”
錢榮勾起淡淡笑容:“我知你是這樣的人。”
“我只希望,你能陪著我,幫著我一起教養他成人。”莊九說。
錢榮聳肩:“王爺放心,什麼是我的分內事,我定當做得好。”
什麼是他的分內事?當好這個“九王妃”唄。
莊恐額頭不斷滲出汗水,劃過雙頰,再從下巴滴落到地上。不遠處的樹蔭下,錢榮正躺在貴妃椅上翹著二郎腿,一邊看書一邊盯著他扎馬步。
其實按照莊恐純良的性格,不可能會在練武時偷懶,只是錢榮閒來無事,想要儘儘做“爹”的義務。
終於錢榮一個抬手:“好了,到時辰了,過來喝點酸梅湯。”
莊恐也才舒了一口氣,併攏痠軟的兩腿,抬手擦擦頭上的汗,走過來。
恰在這時,莊九回府了,也摸了過來。走近他們之後,突然爪子就朝錢榮的臉上輕薄去,錢榮哪能讓他得手,反手一揮,接下來片刻就過了幾十招,直看得莊恐目瞪口呆,還得擔心那壺酸梅湯別受到殃及……
終究還是錢榮略勝一籌。收回卡在莊九脖子上的手,錢榮聳聳肩,要笑不笑:“王爺武功退步了吧?是不是應該和恐兒一起練練基本功呢?”
“有你保護我就行了嘛。”莊九諂笑。
錢榮白他一眼。復又在椅子上躺下,拿起水壺,倒了三碗酸梅湯。
莊九擺手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你和恐兒喝吧。”
錢榮淡淡看他一眼:“哦。”
莊九便笑著摸摸莊恐的頭:“乖乖練功,不許偷懶。”
“是,父親。”莊恐點頭。
深夜,莊九的房間還亮著燈。拿著筆在案上寫著什麼,莊九眉頭微微皺著,沈思著一些事情。
突地想起幾聲敲門聲。莊九抬首,正訝異這時候會有誰找他,就聽門外有個清冷的聲音:“王爺還沒睡嗎?”
挑了一下眉,莊九放下筆,起身過去給他開門:“有點事情。你怎麼來了?”
他與錢榮住在一處院子裡,但是並不同房,而是在院子的東西兩頭。
錢榮微微歪了下頭:“是有什麼事情讓你煩惱?”
莊九勾起笑容:“也不是什麼大事……”
錢榮不應他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莊九莞爾:“先進來吧,外面還是有點涼的。”
進了屋,莊九帶著錢榮走到書桌前坐下,想要替他倒杯茶水,才覺察到茶水已經冰涼。
“不礙事。”錢榮下意識伸手按住他握著茶壺把手的手,又一下子放開,然後問道,“是有什麼麻煩事嗎?”
莊九搔搔頭髮,皺了下臉:“李經天帶著幾大商賈投靠老三去了。”
李經天是皇城裡有名的商賈,財粗氣厚,家底殷實。本來一直是跟莊九有著合作關係。
錢榮默然了一會兒後說:“是這次我們整他的青樓把他惹毛了?”
“這次不做什麼事情,也遲早會被他挖去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