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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出,白夏卻不以為然的嘆了口氣。
「若想禍事平息,光是祈求上蒼有何用?只是坐以待斃而已,本官身為一朝太師,應該勸諫陛下,看來本官應該上寒山寺面聖。」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朱鈺和劉公公,就見兩人均是滿頭冷汗,微微發抖。
「白大人,萬歲爺去寒山寺,圖的就是個清靜,不讓外人打擾,連我這內官都被勒令在宮裡守候,不得隨行,您看……您這……」劉公公邊說邊小心察看著白夏的臉色,又拽了拽朱鈺的衣角。
「就是就是!下官以為,陛下很快就會回宮,下官……下官這就去迎接聖駕,還請太師大人放心!」朱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話一說完,立刻提起自己的刀,往門口落荒而逃。
開什麼玩笑!留他在這裡對付白太師的質問,不被那隻老狐狸扒層皮才怪!
當下他只能儘快找到易大哥和皇上,至少要讓皇上留個口信給太師,才能躲過他那犀利的雙眼。
抱著這樣的想法獨自出宮,找到了易林水的住處,只是朱鈺敲了半天的門,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驚擾了左鄰右舍,紛紛出來詢問。
「諸位街坊,不知易林水易大哥可在家裡?」朱鈺不敢無禮,向著眾人抱拳問道。
「易兄弟昨晚就走了,大清早的,你就別嚷嚷了!」一位老伯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回答。
聞言,朱鈺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了老伯的手,「什麼?易大哥走了?!」
「可不是嗎,說是要帶他娘子回江南,你要是找他啊,就快馬加鞭去江南吧,這些日子,他那幫乞丐兄弟也吵了我們好久,終於耳根清靜嘍!」老伯一邊搖著手,一邊走回自家門,重重關上了門。
娘子?朱鈺一楞,易大哥是何時成親的,他為什麼都沒收到喜帖呢?莫非他們口中說的易大哥「娘子」,就是指……皇上?該不會易大哥為了掩人耳目才如此謊稱吧?那皇上豈不是去了江南?!
朱鈺正想追問,街坊鄰居們卻己回了自家,他也只得摸著腦袋,無奈的轉身離去。
陛下還真會挑時間下江南,這下,讓他這小小的御前侍衛統領如何對太師大人交代呢?不成!還是得找個法子來先拖住白夏,堵住他的嘴才行,不知道美人計對那個大冰山臉行不行得通啊……
遠在百里外的朱鈺正為此事煩惱不已的時候,此時的藍殷恆才剛從一陣劇烈的頭痛中清醒了過來。
捂著額頭,他緩緩坐起身,卻覺得身體依舊在不停的搖晃。
他艱難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狹隘的空間裡,四周是竹編的「牆壁」,而他的身體就在這狹小空間晃來晃去。
是馬車!
藍殷恆立刻明白過來,猛地掀開車簾,只見四周鬱鬱蔥蔥,都是他從未見過的風景,心裡一驚,又向前方看去。
只見車廂前跑著一匹快馬,趕馬之人就坐在車頭,一邊把玩著馬鞭,一邊悠哉的哼著小調,好不自在。
「停、停車!」捏緊了拳頭,他立即叫道。
但易林水並未拉緊韁繩,只是呵呵一笑,反而猛抽一鞭,讓車前馬兒跑得更快,整輛馬車都向前方狂衝,差點害藍殷恆一頭撞上車窗。
「易林水!停車,讓我回宮!」藍殷恆緊緊抓著車廂,沒好氣的命令,同時也想起昨晚因為醉酒,竟情不自禁地跟這人離開,完全忘了自己仍是天子,這樣離宮,群臣不知又會亂成什麼樣。
「哈哈,娘子,我不是說了要來偷走你嗎?我夜行俠何時失信於人過?你放心,我已經給你的頂頭上司留了收據,告訴他你是被我帶走的。」易林水不理他的要求,依舊悠閒自得的趕路。
「頂頭上司?」藍殷恆一蹙眉,思量間,易林水已插話提醒。
「御前侍衛統領朱鈺啊!他不是你上司嗎?難道你還是他上司?」
「不……朱大人的確是我上司,我、我剛醒,腦袋還有些胡塗……」藍殷恆急忙改口,不安的攥著自己的衣角。
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縱容貪官汙吏的無能之君,會不會就此瞧不起自己?
聽著他吞吞吐吐的解釋,坐在馬車前的易林水勾起了唇角,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既如此,你就不用擔心會被朱鈺罵了,我這次是帶你去見識一下江南風光,散散心,我保證,你在京城絶沒有見過那麼美麗的景色!」
「可是宮裡還有很多事……」雖然心中很想見識一下他所說的景色,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嚴懲了數名貪官後,朝中鎖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