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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緊皺了眉看我:“懷王殿下,時辰緊迫,若此時不走……”
我道:“我為什麼要走?我想然思陪著我。”
柳桐倚的手臂僵了僵,半被我扯著出了房門。王有蹩在過道口,我拽著柳桐倚徑直從他面前走過去:“王公公,我要和柳大人喝兩杯,你先在房中歇著罷。”
王有在我身後應了聲是。
拽到廳中,我停下了:“對了,梅老闆,到底咱們在哪裡喝酒合適?”
柳桐倚表情僵硬地看了看我,喊過一個僕役吩咐了幾句,向我道:“這邊走。”
柳桐倚帶著我又到了一間僻靜的小室內。
僕役先送上酒來,稍後又送來菜。我一杯杯地邊喝邊問柳桐倚:“你為何要過來?”
柳桐倚面前擺著一杯酒,無論我怎麼勸,都只是沾沾唇,垂下眼道:“我只是恰好路過。”
我笑了一聲:“你都把雲大公子帶來了,怎麼恰好?”
柳桐倚一臉淡然地道:“萬老闆,亦是恰好要過來,我便恰好帶上了。”
我又笑了一聲,繼續喝酒。
不知不覺,天已黑了,我拖著微有踉蹌的步子去了趟茅廁,回到房中,正要繼續,柳桐倚忽然站起身,走到牆邊,抱著一個花瓶一轉,牆上又開出一個洞。
我有些無語地望著他:“梅老闆,到底你船上有多少暗洞。”
柳桐倚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一個包袱:“懷王殿下,趁著天黑了,你快些離開,王公公現在正在房中睡著,不必擔心。”
我放下杯子,盯著他:“那你怎麼辦,王有醒了,你怎麼交待?”
柳桐倚依然淡然地道:“請殿下放心,我自然有辦法脫身。”
我有點想笑,左肋骨後的疼痛越來越厲害,喉嚨中有些泛腥。
我搖晃著起身,走到他面前,柳桐倚把那包袱往我手中送,我抓住他的手,踉蹌了一下,不由得扒住了他。
柳桐倚的身體又僵住了,我在他耳邊低聲道:“沒用了,皇上做事,你明白的,那天他單獨召見我的時候,就賜了藥,我的命,就在今天晚上了。”
柳桐倚的身體很溫暖,讓我的心中很平靜。
我有些站不住,房裡恰好有張床,我就帶著他一同摔到床上,我也看不到柳桐倚此刻的神情是怎樣,只對他說:“然思,對不住,我本不想再牽連你。可能是命吧,這次臨到終了,還是你在我身邊。”
我本是個愛命的人,我不知人因何而生,亦不知是否真有鬼魂。或則生是短暫的有,死是永遠的無。無論如何,有總比無好。我是這麼想的。
所以不管事情到了哪一步,我用盡心機手段,總想保下一絲命。
可惜,越掙扎,越逃不掉。
真到了這個關口,反而沒什麼別的想法,只有些茫茫然的木然感。
我向柳桐倚道:“然思,我早說過,你我之間,沒有什麼相欠,你不必這麼待我,但多謝你這麼待我。”
柳桐倚的聲音似在很遠的地方道:“……我並非因為什麼相欠,才會如此做,更不是為了聽你道謝。”
我安心地合上了眼,我這一生,得這一句話,值得了。
“柳桐倚,如果有……”
如果有……我想一想,不說了,什麼如果,都可能是假的,在實實在在的此時,不適合講。
假如這之後,只是一場無夢的好眠,待天明起來,一眼就看到他,聽他說……
懷王殿下?王爺?趙老闆?
不管什麼都行。
只要看得見,聽得到,該多好。
濃重的黑暗中,我下意識地撐開眼皮,模糊看見一張人臉。
待看清了,是柳桐倚。
他站在床邊,端著一隻碗:“醒了?”
我木然了一瞬,頓時撐起身:“這是哪裡?”
柳桐倚用那種表情看著我,道:“船上,昨天趙老闆歇在這船艙中,現在日已三竿,這一覺睡得可好?”
我一皺眉,腦仁針扎似的痛,柳桐倚把那碗遞給我,我接過,一飲而盡:“然思,你怎麼能找到解藥,救了我的命?”
別說,這解藥還挺好喝,甜絲絲的,一股桂花酸梅湯的味道。
柳桐倚道:“這是醒酒的酸梅湯。趙老闆又沒中毒,要什麼解藥?”
??????
我的腦仁更疼了,張了張嘴,柳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