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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赫女王似乎是姓赫赫那魯,韓四和親過去,應該就叫做赫赫那魯傳寶或者傳寶赫赫那魯,這名字,本王覺得,還是挺不錯的。
韓四鐵骨錚錚,寧死不從,本王被他鬧得半個頭一跳一跳的疼,我本不擅長和人纏理,這事又只可軟勸,不能恐嚇,而且離著舉事之日一天天近,此事還這樣加纏不清,本王的反還造不造了?
韓四一直鬧騰到半夜,好容易將他勸告回去睡了。可憐我只喝了半碗稀粥,就也去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還在床上睡著,曹總管來報說,雲大夫來了。雲毓今天會過來本在我意料之中。
我起身,曹總管道:“雲大夫說他只是隨便過來拜望,聽說王爺還沒起,他就先告辭了,讓知會一聲,王爺知道他來過就好。”
我道:“你去讓雲大夫略等一等,本王這就過去。”等正在穿衣洗漱,曹總管又來報說,雲大夫已經走了。
以往雲毓並不像今天這麼性急,說走就走,我估量他可能是有什麼要緊事說,嫌我懷王府中不方便,等用早飯時讓人去雲府下了張帖子,約他月華閣吃酒。
帖子送到雲府後不久,我還沒安排人去月華閣訂地方,有通報說,雲大夫過來了。
我有些納悶,這來來去去是為哪一齣?
雲毓進廳坐下,還沒等我問,他便先道:“王爺不是覺得月華閣平常,怎得突然要請臣去那裡?”
我道:“雲大夫不是喜歡那地方麼,本王請人吃酒,自然要投其所好。”
雲毓笑:“一看王爺就是被人請慣了,不曾常請人,月華閣的位置要提前定下,像這樣當日定,好院子一早沒了,像樣的菜也不好預備。臣怕因此掃了王爺的興致,索性還是再上門了。”
我道:“怪不得,今天雲大夫走得匆忙,我還當你嫌懷王府不如月華閣,趕緊下帖相請。”
雲毓端著茶杯佯作無奈道:“幸虧臣一向坐得住,常來王府中晃,臉皮也厚了,要不然,王爺說話如此意味深長,臣真以為是下逐客令了。”
我抬手:“別了,逐哪個客也不敢逐雲大夫,今天早上本王一面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一面讓人留,雲大夫都恐怕嫌怠慢了,那麼利落地走了,本王還要趕緊約月華閣賠禮,這裡解釋兩句,都難得雲大夫體諒。”
雲毓嘆息道:“臣真是罪該萬死,早上驚擾了王爺休息,誠惶誠恐地告退,卻不想禍從此來。”
我也嘆息:“算了,本王怕了雲大夫,這話也不是頭一回說了。”
雲毓拿著杯蓋,緩緩撥著茶上浮葉:“也是,是否正因如此,王爺才會在皇上面前道,臣做和親相公恐有隱憂,並非恰當人選。”
這句話在我心上挑了一下。看來我那句“雲毓乃雲棠之子,不妥當。”已經被轉了話了。
當時本王也是唯恐雲毓成了王夫人選,雲毓此人狠得下,也忍得住,假如真攤到了他,他只怕二話不說便答應,邊疆戰火再起與造反裡應外合便大局確定了。
雲棠和王勤目前本王還自信掌控得住,再加上一個那赫國,啟赭的皇位,恐怕真有些險。無論如何,不能讓雲毓去做這個王夫。
我揉揉太陽穴:“雲大夫不會怪本王壞你姻緣罷。”
雲毓還是掛著笑:“王爺在皇上面前保了臣,臣當感激才是。原本臣和家父,名聲也擺在那裡,成天有人說,被王爺權做理由一用,不算什麼。”
單看他神情,的確雲淡風輕的,沒什麼芥蒂之處。
我道:“雲大夫不怪本王多事就好。月華閣去不成,本王府中倒也有處幽靜所在,一直沒請雲大夫去過,名叫近水榭,不如今天在那裡痛飲?”
本王引著雲毓走上去近水榭的浮橋,回憶那日我引然思過來,何等小心翼翼,有些好笑。
雲毓站在廊中望望開闊的湖邊,敲了敲手中的摺扇:“王爺的這處水榭好生風雅,原來最後園還有這麼個地方,我道為何懷王府圍牆圈的大小與臣平日所見,差了甚多。”轉目向我道;“難道一向是王爺的金屋藏嬌處?”
我推動石鶴,收起連著岸邊的浮廊,雲毓稱奇,又道:“方才臣恐怕猜錯了,這浮橋一收,倒像個水牢,不會是王爺當日被先懷王殿下關起來讀書的地方罷。”
我道:“雲大夫還真厲害,竟然猜著了,看來你在御史臺而非刑部委實屈才。”
雲毓輕聲笑了笑。
此時此景此人,比之當日當時的然思,迥然兩番形容。雖然景色沒變,但換了人,也換了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