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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快答道:“你猜。”
柳桐倚卻不說話,我站起身:“如果你想查出我究竟是誰,再設法驅我,恐怕來不及。景衛邑的魂魄,至多隻能再撐兩三日。不過,我願意給你個機會,假如你能猜到我是誰,我就離開景衛邑的身體。”
柳桐倚垂下眼簾,微微頷首:“好。”
我凝視他燈下的側顏,初次認真地道:“我願意給你這樣的機會,是因為我喜歡你。我現在真的很喜歡你,然思。”
而且我知道,我是誰,你一定猜不到。
柳桐倚也站起身,淡淡笑道:“如果閣下是因為看了這些手稿,才喜歡我,那是喜歡錯人了。這些手稿,是家父所寫,他已亡故數年。”
他走到廊前,眺望遠處濃重的夜景:“這處宅院,是家父置辦的私宅,舊名西山紅葉居。除他之外,只有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嘿,更新,對不起,本來想這章把番外完結掉,一時HIGH了,沒收住。
下章一定結束番外^^
44
44、番外·畫柳(五) 。。。
次日,到了傍晚,我就將景衛邑擠兌去睡覺,再翻出柳桐倚之父的手稿出來看。
我只道柳桐倚只是恰好姓柳,昨日聽他提及,才知道他原來是柳矜的後人,不曾想柳氏竟能興旺許多代。若是板著臉孔只會說一通大道理的柳矜太傅知道他的後人居然寫世俗傳奇,不曉得會是什麼神情。
入夜後,柳桐倚又來了,還帶了些小菜清粥和糕點。
我瞧著糕點道:“你不是說景衛邑不怎的吃甜食,為何還拿過來?”
柳桐倚道:“我昨日見閣下甚喜歡這兩樣細點。”
我笑道:“然思真是心細。”
趁他擺放菜碟時,我再問:“你為何只來見我,不見景衛邑?倘若他知道你幫了他,定然對你心生感激,由此生情也說不定。”
柳桐倚將粥碗放在我面前,道:“王爺為何詐死脫逃,謀反之事是否另有隱情,我十分想知道,但論及輕重,還是先解決如何請閣下離開王爺身軀之事。再則,王爺好不容易逃出來,乍一見我突然出現,恐怕……”
我凝視著他,溫聲道:“然思,你為何會喜歡他,你什麼都不顧救他,現在依然替他著想,還為了救他想辦法攆我,他可不會念你半分好。”
柳桐倚笑了笑:“我做這些,有許多緣故,最大的緣故,還是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當日查證懷王殿下之局就是我設,但懷王殿下入獄之後,我核實證據,卻發現有許多疑點,殿下認罪的態度,我也覺得奇怪……可能我還是擔憂,懷王殿下一事有冤枉偏頗。”
他說到此處,神色有些沉重,這些是他的真心之言。
我道:“你救景衛邑詐死脫逃,難道不是欺君重罪?”
柳桐倚道:“所以在下並非忠臣,我只重是與非,有做無做,有錯無錯。朝堂之中,有許多事論不出清白對錯,但最根本處,不能含糊。”
我按了按腮,他正經地說出這段話的模樣,頗有柳太傅之風,讓我槽牙忍不住發酸。
可柳桐倚比柳太傅好看多了,即使板著臉,也秀逸可人。
我右手捂著腮,看他斂起眉,要繼續說那景衛邑有關的事,突然想堵一堵他,於是在他剛開口時欺身上前,趁他來不及防備,飛快用口堵住他的嘴。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純熟自然,我親了片刻,方才鬆開柳桐倚,湊近他耳邊道:“然思,我們不說景衛邑,他就快魂飛魄散了,你就算為了救他,也要多說說我。”
我站開一些,端詳他的神情,攥住他衣袖道:“怎麼,生氣了?”
柳桐倚還是那副神情,讓我有些喪氣。我坐回去喝粥,柳桐倚替我將另一碟菜換到眼前:“在下已然查到了一些眉目,可今晚我的確無法判斷閣下是誰。”
他挑了挑燈芯:“昨天閣下告訴我你亡故的原因。那間牢房所關之人寥寥,相關記錄,我都曾看過。但那間牢房內所關之人的死因,刑部記錄,未必屬實。因此還須再度查證。”
一句無把握的猜測話也不肯多說。
他現在蘇州,查不到京城朝廷裡的記錄,所謂查證,無非就是多觀察觀察我的言行舉止,從中套取可能的真相罷了。
我接過他遞來的手巾,拭拭嘴角:“然思,正值良宵,羅帳內,錦被中,說不定我什麼都告訴你了。”
我盯著他的表情,貼心地補充:“假如,第一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