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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你,你來喜歡我,兩情相悅,更乾脆。”
我咬著藕粉雲酥真心實意地建議:“我現在就幹掉景衛邑,你我來個新的開始!”
柳桐倚的臉色驀然變了,我大笑起來:“騙你的,既然你告訴了我真話,我也告訴你怎麼驅我這個鬼的方法。”
我站起身,撣撣衣衫:“你去找些桃木枝和黃酒一起煮,然後讓景衛邑喝下去,我就呆不住了。桃木是驅鬼的,所以對景衛邑無損害。”
柳桐倚皺眉:“可是你……”
我道:“唉,就是再出去做個孤魂野鬼罷了,你要是感謝我,就多給我燒點紙錢,做點功德,說不定我就能去地府了。不過,你問了我這句話,我已很滿足了。”
我走到院中,四處看了一下,當年我一直很想來江南,未曾想到了江南,最終也只看到了兩個院子。
柳桐倚仍立在廊下,我道:“你快些去找罷,今晚太陽落山前讓我喝下去,不然要等到明日了。”我轉過身,“我在隔壁院中等你。”
下午,柳桐倚依約來了,我眯眼看看他手中拿的酒和桃枝,又看了看天,時辰尚早,離黃昏還有些時候。
我拎了小銅爐和小鍋給柳桐倚熬酒,袖手在一旁看。
黃酒斟入鍋中,酒氣四散開來,我上前抱住柳桐倚,又親了一下。
他的神情變了變,我鬆開他:“沒什麼,我只是還有些不甘心,等下就親不到了。”
柳桐倚輕聲問我:“你當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我在臺階上坐下:“我能走不就行了,你何必問太多?”
柳桐倚道:“既然你都要走了,又何妨告訴我?”
我向他笑笑,還是沒說。
浸著桃枝的酒已煮到了時辰,我走到近前,把它端起,斟到碗中。
酒映著霞光也有了晚霞的顏色,我從袖子裡掏出一卷紙遞給柳桐倚,我盯著柳桐倚開啟,問道:“如何?我的畫比景衛邑強多了罷。”
這張是我揣摩著今天柳桐倚的話所畫的雪景圖,是他年少時站在廊下,看雪中景衛邑與皇子們折梅時的情形。
我沒有見過年少的柳桐倚是什麼模樣,只是憑猜測而畫,但我覺得,我一定比景衛邑畫的像了許多。
“你當他人在畫中,也必然有人當你在畫中。”
我只是想拿這張畫,和柳桐倚說這句話。
我握住他衣袖:“然思,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走麼,因為你和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真的喜歡你了,真的。”
落日的光斜射過來,一時間,我花了眼,竟然好像他也有些喜歡我了。
我鬆開他的衣袖:“算了,本來想最後看看能不能哄你心軟,不過做鬼也要信守承諾。”
我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再指指他手中的畫紙:“落款那裡,是我的小名。”
身體漸漸有些飄忽,我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鬼氣在一點點消散。
我躺到涼榻上,柳桐倚一把揪住我的袖口:“你……”
柳桐倚,其實你猜我是誰,猜錯了。
你再精明,也不可能猜對。
我打了個呵欠:“嗯,子漱兩字是朕的小名。”
“朕名景洬,朕本應在宗廟中享受香火。”
“你本應該稱呼朕為太宗皇帝”
“坐江山入宗廟者,是朕的胞弟景湲。”
“你先祖柳矜與朕的母后覺得朕偏好書畫,不適合為帝,故而用晉王取而代之,以陳王世子之名將朕囚於石牢內。”
我與景湲本是雙生兄弟,因我早生他片刻,佔了便宜,所以我做了太子。
我原本就無意做太子,景湲武藝好,善騎射,喜好研讀兵法,與父皇十分相像。我曾數次向父皇提出,將太子之位讓給景湲。
我是真心,景湲卻當我防備他。堅決墾辭。
那時柳太傅,母后也都在父皇面前說,須立長子為太子,好做後世表率。
可父皇剛駕崩,我登基當晚,母后與太傅便著人將我迷暈,待我醒來後,已在石牢內。
那時候那間石牢極其隱秘,四面都是牆,只有一扇小門。母后、柳太傅還有其他兩個忠臣就在這間石室內苦口婆心勸我,讓晉王取而代之,因為我不適合做皇帝,彷彿我做皇帝,景氏江山必亡。
我只是不明白,我要往外讓時,他們不要,我真的做了,他們又要搶,這是為什麼?
我知道,就算我答應了,我變成景湲,景湲變成皇帝,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