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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啟檀這孩子我記得從沒在這種癖好上和他皇叔我一致過。雲毓似笑非笑道:“殿下不信就算了,要不要和臣打賭?”
少頃,本王便明白了啟檀如此殷勤的真實目的。
兩個下人抬著一張小桌走到小廳正中央,桌上放著一隻錦盒。
啟檀笑盈盈地向柳桐倚道:“柳相,本王一直沒別的嗜好,就愛收些古董玩器,今日能請得你來,有幾件玩意兒,正好麻煩柳相再幫著看一看。”
放下手中的牙筷,擊掌,那兩個下人開啟錦盒,捧出一隻玉瓶。
啟檀道:“此物據說乃是呂不韋送給趙姬的情物,瓶身上還有枝桃花,借花傳情啊。柳相覺得這瓶子如何?”
柳桐倚看著那瓶子,淡笑道:“是好玉。”
然後就沒說別的了。
啟檀等了一等,道:“年頭呢?”柳桐倚道:“臣,看不大準。”
啟檀的臉色沉了沉,他在這塊上還不傻,柳桐倚這是看出了不對,不太好說。
啟檀擺擺手,那兩人把瓶子裝進錦盒捧走了,片刻後又捧著一隻盒子回來,裡邊裝著一隻酒壺,啟檀道,和那瓶子乃是差不多時候的東西,嬴政用的。
柳桐倚讚美了一下那隻壺的花紋,然後又沒下文了。啟檀的神色又陰了。
我就這麼坐在一旁,冷眼看他一樣樣的讓人捧出東西來,他自己一茬茬的蔫下去。看得我都不大忍心了,低聲和雲毓感嘆道:“買都買了,當成真的便罷了,何苦這樣折磨自己。”
雲毓瞄著本王道:“懷王殿下看起來很痛心。”
我嘆息:“本王當然痛心,這些東西里頭的銀子本王的比玳王的多。”
雲毓抬手替我斟滿酒:“殿下的錢用來疼侄兒了,沒白費。”笑容十分幸災樂禍。
啟檀的那些古董寶貝仍一樣樣地被送上來。一隻陶土馬剛被拿下去,又有一名美貌女婢掌託玉盤盈盈而來。
雲毓道:“怎麼這次換了位美人?”
啟檀道:“雲大夫有所不知,這樣寶貝,須得女子拿。”那美婢捧著玉盤,跪下,玉盤中墊著黃綢子布,上有一塊玉片。
啟檀道:“此乃昔日吳國一位夫人入葬時含口之物,能使屍身不腐,容顏如生。陰氣很重,無論何時,拿在手中,都冷得像寒冬的冰塊,柳相你摸一摸?”
本王忍不住道:“死人嘴裡噙的東西,你在飯桌上讓柳相摸摸,是不是不想柳相用飯了?”
啟檀頓了頓,方才像剛想起來一樣,連連道歉,柳桐倚自然說無妨,當真還抬手碰了碰那片玉,而後道:“此物實乃寶物,難得一見,臣只在書冊中讀過,未想到今日在殿下府上見到了實物,三生有幸。“
啟檀怔了,眼直了,定定地看柳桐倚:“柳相,你說的當真?”
柳桐倚微笑:“殿下的藏品,果然非尋常凡物。”
啟檀像一顆泡開了的胖大海一般,容光煥發地笑了。
柳桐倚起身去如廁淨手,啟檀端著酒杯,直直地望著他的背影,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皇叔,小侄方才忽然有了個想法……”
我看著他煥發著異樣光芒的眼,直覺他要說出什麼異樣的話。
果然,啟檀捏著酒杯在手中轉動,眼不知道望進了虛空中的哪處道:“……方才,柳相對我那一笑時……我忽然想……若他是個女的,我肯定娶他!”啟檀目光灼灼地望著我,“皇叔,你說我是不是要變得……和你一樣了……”
不知道為何,我居然首先想到的是啟檀那個今年才十七,據說已經八個月身孕的小王妃。
我道:“你可要斟酌著些。”
啟檀緊捏著酒杯:“由不得斟酌。皇叔,侄兒只和你說實話,雲大夫也不是外人。這種事情,哪裡由得了自己?”杯裡沒酒了,他卻把酒杯送到了嘴邊,“方才,柳相那麼一點頭,一笑,我心就跟著……跟著快了……”
雲毓道:“玳王殿下的症狀,是和懷王殿下有些像了。”
我瞧著啟檀:“心快了是吧,來,我這裡有個東西,給你看一下。”我向懷裡摸了摸,掏出來時預備下的東西,舉起。
“這塊玉,父王當日征戰番邦時,從番邦可汗身上取下,獻與同光帝,又蒙同光帝賜回與他,是番邦代代相傳之物,漢時傳下來的,確實確鑿。”
啟檀的眼又直了,眼光牢牢地粘在我手中的玉上:“皇叔……”
我晃了晃玉飾:“覺得心快麼?”
啟檀眼中裝滿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