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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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二》的一　（2389字）

“卓卓，等一下，我有句話一直想跟你說。”

“？”他轉過頭，語氣冷冰冰地說，“叫我卓先生。”

小丫鬟嚇了一跳，躲到我背後，這些貼身伺候的下人們都很怕卓卓，不怕我，雖然我才是大鏢局的局長，唔，總鏢頭。

不過我是無所謂的，我的一切都是卓卓多方打點設計出來的，我的履歷非常漂亮，在百曉生那裡出了一套年表，那東西也是我用來了解自己前半生的唯一憑據。

其實我不是司馬超群，也不是大鏢局的總鏢頭，我不是武林中第一號大俠客，也不是卓卓千方百計輔佐的那個人。我是一個借屍還魂的鬼，上輩子死於頸椎脫位、大腦缺氧——滾樓梯什麼的活計還是更適合瓊瑤劇男女主角。

上輩子我沒愛過誰，除了父母，也沒誰愛過我，我看了許多言情的小說，大概知道人一發情，就恨不得和異性天天黏在一起。後來那股子衝動沒有了，也就變成將就在一起，誰都別嫌誰太明顯，否則一拍兩散。

愛情，不就是那麼個催情藥、短命鬼麼，有什麼值得人天天說叨，年年歌頌的？一個個唱歌的都唱什麼我愛你你愛我我恨你你恨不恨我的，來來去去那麼幾個詞兒牙都要酸掉咯。

但是，木哈哈哈，哥哥我今天就要告訴卓卓，老子愛乃。

“到底是什麼事？”他眯起眼睛，一輪狠戾的光倏忽轉過。

“卓先生，”我縮了縮，“你最喜歡的顏色是紫色，對不？”

他一身寒氣，幾乎要嫋嫋冒起白煙來：“所以呢？？”

“卓先生，”我嚥了口唾沫，“你是不是把你最喜歡的小情人扒光了扔到雪地裡過？就因為她坐了你的紫貂皮？”

“嗯哼？”

我不怕死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屁股坐進他的紫貂皮鋪的紫檀木椅子，拿起他的紫水晶酒杯喝了一口杯子裡紫了吧唧的葡萄酒，我幹完這圈大逆不道的事後，揚起頭二逼青年似的瞅著他。

“司——馬——超——群——”

“在！”

卓東來紫了一張臉，伸出一隻指頭戳著我的腦門：“你他媽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這裡裝的都是什麼？豬腦燉豆腐嗎？我他媽的正跟你說重要的事，啊？？你基巴打斷我是要鬧哪樣，啊？？？”

雖然腦門疼得要死，我對卓卓的反應卻非常、非常滿意，他在乎的只有我沒認真聽講。

我把水晶杯遞給卓卓，狗腿地賠笑看著他喝下去，他消了火，皺著眉頭打量我：“你失憶以後怎麼變化這麼大？”

我嚇了一跳，他可千萬別發現我是假冒偽劣產品啊，天底下最痛苦的職業就是大俠了，我一個不會武功的病鬼勉強充了大半年的大俠，我容易麼我！如果不是為了卓卓，我早去鬼方旅遊了，誰願意呆在長安啊！

“若是如此，我還得推算一番，明日你的生辰是否適合收徒？”卓卓嘆了口氣，我的行程向來是他安排的，因為半年前，也就是我借屍還魂的那一天，真正的司馬超群身體受到重創，一度死得不能再死，卓卓這半年也就沒給我安排什麼單挑群毆騎馬射箭之類的體力活，但是，江湖這個地方，就像我上輩子那個娛樂圈似的，作為一代大俠，你一天不出來主持正義，就會有N多後生才俊和老不要臉出來主持正義，你一天不出來挑戰應戰，就會有N多仗著手下打手多的世家子弟出來擠佔排行榜，半年啊，足以讓劉德華變成黃日華，章子怡變成郭子儀啊！

“收徒沒問題啦，我徒弟叫啥？男的女的？長得咋樣？”

卓卓撥開我，優雅地端著他的水晶葡萄，優雅地坐進八仙椅，不慌不忙地說：“他叫楊堅，一個月前叛出雄獅堂，堂主朱猛灑遍武林帖，要他項上人頭。”

我打了個哆嗦：“那個叫朱猛的有沒有說，收容楊堅要連坐啊？”

卓卓深深看了我一眼：“你不會敗。”

我乾笑兩聲：“是啊，司馬超群怎麼會敗呢。”

卓卓雲淡風輕地說：“明天，你不但要公開收徒，還要大開香堂，收楊堅為開山大弟子。”

我嘴巴發苦：“朱猛一定很想殺了我。”

卓卓搖了搖頭：“他要殺的是楊堅，他派了韓章和木雞。”

“韓章和木雞都來了？”我知道卓卓看得上眼專門跟我提起來的一定都有兩把刷子，起碼百曉生那兒能排上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