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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史季不是要傷心死了!”汐做西子捧心狀,“可憐堂堂丞相大人一腔赤誠,都叫你這負心人化作辛酸淚~”
“他喜不喜歡我,都是道聽途說罷了。太史季可還沒到我這裡來表明心跡呢,你急著做什麼?”
汐收了那惺惺作態的模樣,“沒想到你如此冷情。太史季為你所做,哪一樣不是真心?就算不是真心,一般人也早該有所感動了。怪不得你家國君總要向我抱怨,我現在還要體諒體諒他了。”
我不解,“你為何總是提到國君?國君向你抱怨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以前只聽聞你聰慧無比,現在看來卻是蠢笨無比。”
我懶得理他,轉身去看風景。看了一會兒沒什麼意思,就要回去。卻忽然聽到下面有丫鬟在說話,我仔細去聽,似乎是在阻攔什麼人,幾個人的聲音都混雜在一起,內容大概就是“不能進去”之類。
說實話,我很好奇是誰能闖進這裡來。也就沒了心思回去,重新倚在那欄杆上,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那人大概是喝醉了酒,臉上透出一點淡淡的暈紅,動作也不靈活,東倒西歪,看著像是猴戲。
他周圍幾名丫鬟勸阻攔截,都被他給推開。這人就這麼踉踉蹌蹌地從錦冬樓一直闖了進來。
我看那人走路根本不注意腳下,便起了壞心,想了想,將腰間的玉佩解下,扣在掌心,等到那人走近了,指尖發力,將那玉佩當做暗器擲了出去。
“誒喲……”那人膝蓋一軟,撲跪向前,口中叫了兩聲,勉力抓著附近天井爬了起來,卻抬頭向我這邊望來。
我以為他已經爛醉,誰知還有幾分清醒,沒防備被他發現。我嚇了一跳,正欲後退躲開那人視線時,忽然見他衝我露出極為傻氣的一個笑容來。
“喲!又是一個為你神魂顛倒的,看看,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我看那人笑容,只覺得傻到不能再傻,結果到了汐口中,卻是這種解釋。
這時小荷已經帶著雲裳進來,將那人給架了出去。我看那雲裳身形嬌小,單手架起個男人卻沒有絲毫吃力,一路拖著走出去,竟是連歇都沒歇一下。小荷在錦冬樓下等著雲裳將人帶走,便又匆匆往瀾笑樓這邊來了。
我猜小荷是擔心我受了驚,可巧我也想問問那人是誰,便繼續站在外廊沒有動,等小荷上來。
果然,過了一會兒,小荷從小面尋上來,見我第一句就是:“公子沒有受驚罷?都怪奴婢失職,叫奕少爺闖了進來。”
我笑著搖了搖頭,“那人是叫做太史奕?”
“公子猜的不錯。奕少爺是相爺的侄子,原本跟隨郡守大人住在江陵,今日大人登門拜訪,奕少爺和他的弟弟華少爺也一同前來。相爺在府中設宴招待,估計奕少爺喝醉了,出來時又沒有人跟著,這才走錯了。”
“江陵郡守?是太史伯?”
“回公子,正是大人。”
我輕輕頷首,“小荷,你可知他們會在府上停留幾日?”
“這奴婢從何得知。”小荷謙恭道,隨後語氣一轉,聲音也壓低了些,“只是奴婢今日聽相爺說似乎是江陵那裡出了什麼事情。奕少爺和華少爺怕是要在相府住上些時日。至於郡守大人,應該過幾日就會回去江陵才是。”
“既然這相府多了兩位客人,不如小荷將這二位少爺的情況為我講講清楚。萬一日後遇上,也好脫身。”
“公子何必在意此事?這次只是意外,奴婢保準以後不會叫他們踏入冬瀾閣一步。”
“倘若我想出去呢?”我裝作有些慍怒的樣子道,“我總也不能就這樣日日躲在這相府的小樓裡消磨光陰。”
“公子不必擔憂此事。公子若要出府,相爺定然是準的。奕少爺和華少爺白日定然是不在府中的,公子又哪裡遇得上?”
我不過是想了解一下這太史奕和太史華,這小荷卻處處推脫,不肯說出,我決意是要問個清楚的,冷“哼”一聲,道:“怎麼?你就如此篤定?那若是哪日不巧,該當如何?還是你們相爺不肯相信我,早早吩咐過了?”
小荷“撲通”跪在地上,“公子息怒。奴婢只是想公子不要為此事擔心,並沒有想太多。”
“我想些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問你的話,只管回答便是。”
“奴婢知道了。”
“如此便好。起來說話罷,這地面雖然是木質,跪久了也是難受的。”我換了笑容,俯身作勢扶起小荷,她哪裡敢受我一扶,我不過是虛虛做了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