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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犯上同罪,來人,給本王拉出去!”
夏景宥驚怖,去拉夏子清,夏子清只是冷笑,兩眼血紅。
鄭天河滿頭冷汗,雖是傍著鄭貴妃為英華帝誕下長子之顯貴,位列三公,卻上位不久根基不穩,在這夏家天下,論身份威勢哪及得上封了兩州、聖寵優渥的夏子清?
平安王卻笑道:“司空公所慮極是,陛下留有詔書,長君殿下為儲君,此刻陛下龍體欠安,不若先讓長君殿下司監國之位,不過三殿下狼子野心,弒君之事還需先下定奪。”
“你們、、、”夏子清氣得發抖,狠狠跺腳,“來人,來人!”
“清河王殿下切莫激動”,有人從背後把他按下去,似乎是某系宗親,聲音帶幾分戲謔,“殿下老是說什麼砍人,這天儀殿也被你的好三哥封了,您走出不到十步恐怕自己先被人砍了,那才冤枉、、、”
門忽然開啟,清越的笑聲遠遠傳來。
“是誰說本宮封了天儀殿”,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絲散漫意味,“本宮就子清一個弟弟,疼還來不及,子清,你聽他們在這殿裡吵了幾天架怕也是悶了,什麼時候想出去透氣盡管告訴哥哥?”
整肅的淺緋錦緞製成的禮服搖盪逶迤,暗繡水紋恣肆流瀉,腰間流蘇微微散亂,每一步震顫,流水與流蘇交疊蜿蜒,光影迷亂。
眼神如秋水流波,施施然掃過全殿。
夏殞歌在夏子清身邊的空位坐下,注視著孩子的眼睛,輕聲問:“誰惹你不開心了?”
夏子清呆了呆,咬唇指向定襄王和鄭天河,顫顫道:“他們對大哥不好,我要殺、、、殺了他們、、、”
夏殞歌對門口侍衛輕輕一笑:“清河王殿下的話你們也不聽了?”
侍衛如夢初醒,迅速進殿,拖起已在椅子上抖作一團的定襄王與鄭天河。
“子清,現在呢?”
夏子清怔怔看向關切的三個,忽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他們說是你和離哥哥殺了大哥,可是我不信,哥哥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哥哥你告訴我、、、”
夏殞歌垂下眼睫,喉嚨一酸,輕聲道:“我也不知道。”
夏子清後退數步,驚恐地看向突然陌生起來的三哥,忽然一轉身,捂著臉飛快跑出殿外。
“殞兒你、、、”夏景宥難以置信。
夏殞歌輕聲道:“四叔,外面有暗閣保護,子清不會有事。”
驀地一聲冷笑,含笑一一瞥過在場的,各懷鬼胎的各路親王、重臣、皇室宗親:“英華陛下龍體微恙,諸位就這般等不及,連喪服都穿好了?”
不等對方反應,夏殞歌一字一字道:“現在——該本宮和諸位貴客的事了。”
平安王看了一眼牆角那琉璃沙漏,心裡有些不安。
該到了的、、、該到了的、、、
侍衛與羽林衛裡埋伏有他的人,到時裡應外合勝算很大。
只是,這次變數太大了些。
夏殞歌提前十天回京,閃電般控制了局勢,他的行動變得舉步維艱。
不過,慕離從御史臺大牢逃脫,倒坐實了罪名。
況且,夏殞歌封鎖龍城,六王卻聯合著鎖了龍城之外各通訊關隘,他夏殞歌決計搬不來援兵。
他的軍隊應該到了龍城、、、
可是,這大半天、、、
忽然聽到夏殞歌在叫自己,平安王驚得差點打掉手裡茶盞。
不知怎的,心跳側漏半拍。
心猿意馬回應道:“殿下是要、、、”
夏殞歌悠然道:“平安王,熟人快到了。”
平安王怔了怔:“什麼——熟人——”
夏殞歌笑了笑:“不是本宮的,是你的。”
話音方落,包銅大門哐然大開,驟然的天光夾著涼風撲進大殿,帶著濃濃的血腥。豪邁的笑聲響在耳後:“是到了,大王可要好好敘舊?”
“砰”一聲,一尺見方的紅色漆盒摔開,砸開一團濃血四濺,纏滿毛髮凝結著血塊的頭顱咕嚕嚕滾出來,在新鋪的銀白地毯上滾了幾滾。
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紅色軌跡。
門開的剎那,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光線從他身後飛速奔來,鎧甲上的血流得緩慢,透光盈亮,卻陰慘慘莫名。
平安王失聲驚叫:“蕭宸!”
“正是在下!”蕭宸冷笑,一步跨進來,站在夏殞歌身後,面若冰霜斜睨著一干人的陰暗目光。
這些人,是在計算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