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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地說道,“剛剛想起來,在那座小鎮上我爹好像有一座宅子,但那房子沒有在畫裡出現,所以差點兒被我給忘了。”
“你覺得那裡有可疑之處?”沈冰弦看起來似乎一點兒也不驚奇。
“嗯,當年我就覺得有點兒奇怪啦,從那裡動身回來之前,爹就囑咐我們不要對任何人提前這件事情,就連這幅畫兒上他也不讓我寫名字,這麼多年來府裡都沒人提起過這個地方,好像大家都不知道有那個宅子的存在。”子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索性走到沈冰弦身邊去細看自己那副畫。
他爹明明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個宅子的存在,可為什麼又要把這幅畫掛在書房裡呢?
“你父親這麼做,也許只是為了讓你在山窮水盡的時候能想起這個地方。”沈冰弦像是能看透他內心中的疑問似的,淡淡在旁邊說了一句。
子寧渾身一震,直覺告訴他沈冰弦說得沒錯,父親那麼嚴謹的人不可能會犯下疏忽大意這麼低階的錯誤,這幅畫以及畫上的那些字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父親確實打算讓他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回憶起童年時曾去過的那個地方。
但父親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他一早預料到了自己有一天會突然遭遇不測?那座古鎮中的宅子裡究竟又藏著些什麼樣的秘密呢?想到這裡子寧搖了搖頭,他十分鬱悶地發現,好不容易來了這裡一趟之後,圍繞在自己父親身上的謎團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了。
沈冰弦將那幅畫摺疊起來收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子寧的肩膀道,“有人要過來了,我們走吧。”
聽到這話的前半句,子寧便默默地在肚子嘆了口氣,果然,這人的話音剛落,他就發現自己又以一種熟悉的方式落入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下一秒鐘,沈冰弦已經推開窗抱著他輕鬆地躍了出去,在二人向外退出了約三丈有餘後,他才隱約瞧見有幾個守衛提著燈籠遠遠地朝著書房方向巡邏而來。
這人的耳朵究竟是什麼神奇的東西做成的?仰視著沈冰弦臉上波瀾不驚的表情,子寧暗暗在心中警告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再在背後說這個人的壞話,哪怕是在隔著幾十八丈遠連影子都望不到的地方也不行!
“別多想了,明天會帶你去那裡的。”或許是感受到了子寧身上難得一見的長時間沉默,回到小院中之後,沈冰弦居然非常主動地向他說出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嗯”,子寧答得心不在焉,關於葉岐的各種疑團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攪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明天會很累,早些休息吧。”
沈冰弦留下這句話便自去洗漱了,直到他穿著一身寬鬆的紗袍晃盪著走回屋內,發呆了半天的子寧突然才意識到一件事情——這院子裡好像只有一間主屋,而這主屋裡貌似也只有這麼一張床,他們兩個人這是要怎麼休息?
“要不我睡地上吧?”子寧的目光在沈冰弦薄薄的衣服與床之間跳動了幾個來回後,咬著牙提出了這個建議,地面看起來有點兒硬,但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不行,你剛受過傷,身體虛弱,不能著涼。”沈冰弦果斷地拒絕了這個提議,語氣中沒有一絲可以商量的餘地。
“那麼?”子寧沒好意思把後面的話說出口,當初雖不是他自己主動要來這裡的,如今這情形怎麼看也是他在鳩佔鵲巢,總不能厚著臉皮反倒讓主人去睡地上吧…
“我認床,換了地方會睡不著覺。”沈冰弦一句話乾脆利落地掐滅了子寧的心中幻想,他邁開兩條長腿幾步走到床邊坐下,身子懶懶地靠在懸掛著青紗帳的床柱上,“再說這床挺大的,你這樣的小身板就算再來幾個也睡得下。”
聽見這話,再看看沈冰弦那坦然自若的目光,子寧恨不得一頭把自己撞到那看著挺結實的床柱上去,這人的行事風格未免也太奔放了吧,雖說兩個男人就算睡在一起也不會怎麼樣,但他們畢竟相交不深,躺在一個陌生人身邊,他難道就不會覺得尷尬難受麼?
與之前的數次交鋒一樣,在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互望了一段時間之後,子寧再一次毫無懸念地敗下陣來,想到明天還要趕去幾十裡外的小鎮,最終他還是帶著滿肚子的不情願,磨磨蹭蹭地爬上了沈冰弦所在的那張床。
旁邊躺了個總讓他不知所措各種心驚膽顫的傢伙,子寧本以為自己會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但後腦勺才沾上枕頭沒多久,他緊繃著的身體就慢慢地放鬆了下來,抱著一床薄被進入了夢鄉。
沈冰弦一向覺得自己相當的沉著鎮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