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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想什麼,它就已經開始。
“今晚,備些好酒好菜吧。”
既然,決定放開,一夜沒什麼好堅持,他們,都懂。
尚君相坐在自己的屋裡,一個人呆坐著,他想以前的事,想小時候的事,想想自己這三年走過來的路,以及,這幾天,和風千鶴在一起的每一個情景。
每一個情景,都是那麼的熟悉,卻也是那麼的分明,沒有什麼值得讓人的深究的地方,他們是站在兩個極端的人,其中一人站在最高處,其中一人,始終在人海里,同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一樣,他只要融入其中,轉個身,那位站在高處的人,就尋不到。
風千鶴開啟房門,他決定再找尚君相談談,有的人,他被埋沒久了,他的銳氣會在平靜的時光下磨合得再找不到一點尖銳的地方。
身為天子,他希望,能任用有才能具備文武的人為自己所用,尚君相,只要他入朝為官,他一定有所作為,若是他不想入仕途,那麼他這一生,也就這樣了。
風千鶴,不想這個人,就這樣從自己的生活裡淡出,既然有幸遇見,為什麼就不懂抓住。
風千鶴認為自己能勸得動他,可惜,他不明白,自己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勸得動對方?
互相不瞭解彼此的兩個人,他們就像是千萬過路人一樣,擦肩而過後,誰都不必要留意曾經經過自己身邊的人,他的未來,他的以前,他的現狀,更別談,他的心事。
“君相。”
風千鶴直接推門進去。
尚君相坐在案桌前,他看著自己手中的刀。
“皇上。”
他起身,要行禮。
天子先止住了他。
“跟隨朕去皇城,可好?”
他從未這般好聲好氣的跟別人的說話,一般而言,他說話,都帶著不容侵犯的高傲,而現在,他這麼跟他說,跟隨朕去皇城,可好?
那是徵求的話語,尚君相愣了少許,他感覺茫然,茫茫然的抬頭看著面前的君皇。
朝思暮想的人,熟悉的俊容,這是可怕的奢望,如果不及時從中抽身,毀滅的將是他自己。
“皇上,請恕草民不能隨皇上去。”
“為什麼?”
“皇上,涼州城,是草民的家鄉,草民在此,可以為鄉親做些事。”哪怕是打打獵,幫助那些老人家一點點小事,他也願意。
“你,決定了?”
風千鶴的無名火又上來,死不開竅的人,他永遠都想不明白。
“是,草民決定了。”
他決定了,讓自己死心。
風千鶴定定的看著固執的人好久,久到,有人又僵直了自己的身子。
“好。”
既然三番五次請求,都不願意,那麼身為高高在上的人,沒必要一而再的作出請求。
風千鶴拂袖離去,而站著的人,還站著,目送那離開之人。
彼此,誰都不懂誰的心,沒必要淪落入其中,受那樣的無名冤枉罪。
小魚過來通知晚餐已經準備妥當的時候,光色已昏暗無比。
尚君相去請天子用晚餐,跟隨的幾位弟兄,在知道風公子就是天子的時候,個個都顫顫兢兢,守在一旁,充當了護衛。
風千鶴走進來,看見那幾個排成隊的人,他道,“都坐下吧,在此,朕只是外出的公子,不是在朝堂之上,你們都不用拘禮。”
其實,有時候,他也覺得,當個普通人,也挺好,因為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但是,人的心志不一樣,人各有志,各自所選擇的道路,終歸不同。
王者,決定選江山在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時候,他註定就要孤獨,不會擁有他們平常人的兄弟之情,兄弟之義。
尚君相示意他們入座,他親自給天子斟酒,一杯接一杯,好像想要把天子灌醉了才算是招待周到似的,尚君相站在天子的旁邊,一直在給喜歡喝著這種淡淡的酒水的天子倒酒,,尚君相不好說,這客家酒,其實喝多了,會醉得一塌糊塗。
風千鶴和他們個人幹了一杯,再和尚公子幹了一杯,他已經差不多了,尚君相道,“皇上,你不能再喝了。”
風千鶴笑,“怎麼,君相是捨不得你的酒?”
“不是。”當真不是。
“那,給朕滿上。”
人生難得糊塗,醉一場,此朝之後,無人能預知明天,那且醉一場,又何妨。
他放開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