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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又過了半年,那天晚上當我去飄搖齋的時候,你母親沒有再像以往那樣不甘心地看著我,而是認真的向我認錯,希望我可以原諒她。我以為你母親真心認錯,所以當時也就原諒她了。
一年半的身心折磨,我真的很累,所以當晚我沒有再和你母親做那種事,抱著你母親就沈沈睡去了。半夜突然驚醒,我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你母親的身影,而一張摺疊的紙被我緊緊地握在手中。而開啟紙,上面只有大大的用鮮血寫的‘我恨你’三個字,我慌了,馬上讓家丁開始在全府找你母親。
心慌了幾個時辰,我終於聽到一個家丁的回報,說在後院的深井邊找到你母親的一隻鞋子。當我趕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你母親冰涼的已經打撈上來的屍體。沒有其他的感覺,我只覺得我受到了第二次背叛。卻完全沒有感覺到,是我所謂的懲罰把你母親逼上這條路。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母親!同樣是愛上一個人,為什麼你可以不顧大娘以死相逼納母親為妾,而母親就不可以和書生私奔!只因為母親是一個風塵女子,差別就這樣大嗎?”聽到這兒,竹瀟逸再也忍不住激動得急道。他是知道自己和母親不受歡迎的原因,卻不知道真相會是這樣的!
“是啊!你母親只是愛上一個書生而已,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當時的我並沒有從你母親的角度為你母親想過。當時的我就像你母親說恨我一樣,我也恨你母親。恨你母親的不知悔改;恨你母親的又一次背叛;更恨你母親竟然不願在竹府過衣食不缺的日子,而要和一個沒有名分的窮書生私奔。
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母親,所以對於你母親的背叛我一直無法原諒。整整八年,我一看到逸兒的臉就會想起你母親的背叛,所以每次看到逸兒酷似母親的臉,我就會感到討厭,甚至恨。”然後,竹顏松似乎想起過去的時光,陷入痛苦的回憶之中。而看著父親悲痛欲絕的神情,竹瀟逸沈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自悲痛的回憶中回過神,看著還在沈思的兒子那和母親一模一樣的臉,在那一瞬間,竹顏松產生了已死的愛人陪在身邊的錯覺。於是,幾乎是沒有猶豫,竹顏鬆脫口呼喚:‘遙遙’!
因為呼喚而回過神,竹瀟逸抬起頭,然後無奈得看著正‘深情’地望著自己的父親深深地嘆了口氣。慢慢地抬起左臂,然後竹瀟逸灌注內力輕輕地向父親一揮。。。。。。
突然一股冷風迎面而來,竹顏松從夢幻中清醒過來,然後看著兒子無奈的神情,知道自己剛才把兒子當成已死的愛人,不由有些不自在地道:“對不起,剛才為父我。。。。。。”“我知道,所以沒有關係。父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你還當我是你的父親嗎?我以為我和白兒對你做了這種事後,你會不當我是父親了!”有著難以言語的感動,竹顏松激動地說。“雖然我恨你們,但是你們是我的父親和大哥,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有否認過。否則,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兒!”似乎有些不適應父親的激動,竹瀟逸有些彆扭地說著自己的意思。
“是這樣嗎?逸兒,你真的是太善良了!”應該是真的很開心,竹顏松深深地笑了。然後,在竹瀟逸不自在的神情中輕輕地開口:“那是逸兒你八歲那年,那天是你母親的忌日,也是白兒從華山學藝歸來的日子。
面對逸兒乖巧的招呼,白兒直覺得感到不喜歡,但是逸兒你不在乎,開心地打完招呼後就離開了!然後,等逸兒一走,白兒便不怎麼高興地問我們‘怎麼又有弟弟了’!
讓我心驚的是,當白兒聽完我們的話後,臉上竟然出現了恨!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吃完午飯後,白兒竟然以教逸兒武功為由將你打成重傷!
看著逸兒你痛苦地被丫鬟扶走,我的心裡很擔心。不管怎麼說,逸兒你畢竟是我和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所以在沒有看到你那酷似母親的臉的時候我還是關心你的。只是,平時我一看到你就沒有什麼好臉色,所以大家一直以為我不喜歡你。
因此,當時我並沒有將我的擔心表現出來,而是等逸兒離開後才以出去走走為由離開庭院,決定去飄搖齋看看逸兒的情況。只是,剛剛踏入飄搖齋的庭院,就看到一個矮小的老者從側窗飛速掠出。。。。。。
當時我心裡一驚,擔心逸兒會不會又出什麼事,所以我馬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逸兒的房間,看到的是所有的丫鬟都昏到在地上,而逸兒你不之去向。當時的我絲毫沒有覺得逸兒會和我看到的老者會有什麼關係,只是很擔心和疑惑受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