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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訕訕道:“咳,兩位請。”
橫河道長與陳斌聽聞二人來了,自是歡喜不已。橫河道長拉著郭笑天問東問西,敘了許久,陳斌才笑著道:“師傅,你拉著天天不許他坐下,他趕了那麼遠的路過來,你卻讓他一直陪你站著。”
橫河道長道:“我真是老糊塗了。”放了郭笑天,幾人坐下。
正說笑間,橫河道長忽然拉下了臉,對楊誠道:“你師傅呢?”
楊誠道:“師傅自三年前歸隱,從未回過山門。”
橫河道長道:“他說要登門給我賠罪的,都說了兩年了,人影都不見一個。”
楊誠語塞,道:“也許,路途遙遠,往來不便。”
“當初千里迢迢接天天去黑山門,也沒見什麼不便。”
楊誠輕咳一聲,起身走到橫河道長身前,行了一禮,道:“舅舅在上,我與郭笑天兩情相悅,未稟明舅舅便私許終身,請舅舅責罰。”說罷保持著彎腰躬身的姿勢未動。
郭笑天紅著臉看著一臉肅然的橫河道長,張口欲言,陳斌以眼神止住了他。
橫河道長任由楊誠躬身杵在那裡,端起茶碟,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碟才緩緩道:“除了賠罪,你還有別什麼話說麼?”
楊誠身形未動,道:“楊誠此生以妻禮待郭笑天,敬之愛之,生而同衾,死當同穴,絕不負他。”
橫河道長的臉上終於綻放了笑意,伸出右手扶著楊誠道:“年輕就是好,彎了這麼久的腰也不嫌累得慌。”
郭笑天紅著臉瞪著橫河道長,心中腹誹:他彎著腰還不是舅舅大人你尚未發話!
陳斌知道師傅已經允了兩人之事,便笑著轉移話題,道:“師傅,天天他們一路勞頓,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用了晚膳,讓他們歇息吧。”
晚膳後,陳斌讓弟子給兩人安排了一間套房,進門是一間書房,內間是一間廂房,一張碩大的床靠牆而放。
楊誠親了親郭笑天的耳畔,道:“你的小陳哥哥真識趣。”
郭笑天掙扎:“誠兒哥哥,你太放肆了,這是在九華派呢!”
楊誠道:“夫人孃家家大業大,我知道的。”
郭笑天企圖躲避:“唔,我是說,唔,唔……”
窗外不見下弦月,星光尤自斜映窗欞,偷看一室旖旎……
由於除夕在即,又要準備來年正月初五的傳位儀式,九華派上上下下十分忙碌,郭笑天這幾日便帶著楊誠自行閒逛,他們將山前山後逛了個遍。
正月初三,江湖各大門派前來恭賀的人陸陸續續到了九華派,郭笑天與楊誠不便繼續在山中閒逛,只好躲在院子裡對弈。
兩人正殺得天昏地暗,卻見陳斌引著羅尚來了院中,羅尚進了門便笑道:“兩位好有閒情哪!”
幾人在院中坐下,羅尚開口道:“聽陳道長說你們在這裡,便來看看。”
楊誠知道羅尚尋來,定是有話要說,便道:“陳斌不是外人,羅寨主但說無妨。”
羅尚隨即斂容道:“前月,我無意間捉了運河幫一個堂主,此人曾是劉肅心腹,我從他口中得了一個訊息。”
他看向陳斌,轉而看著郭笑天道:“淮揚鏢局當年罹難,大夏皇帝曾推波助瀾。”
郭笑天忽然驚了一身冷汗,道:“訊息準確麼?”
羅尚道:“葉玉那孩的義兄現下已在東京擔任要職,是從二品大員,我從他義兄口中確認過了的。”
郭笑天與楊誠對視一眼,雖是冬日,兩人卻都覺得後背已溼,當年淮揚鏢局一事明顯是大宋皇帝與太后爭權的結果,元昊皇帝心機如此之深,為了與大宋分庭抗禮,想盡辦法,竟然在數年前就開始佈局,不惜滲透大宋朝政!
羅尚道:“我已著人給葉玉那孩遞了訊息過去,想必現下已經收到了。此事畢竟時久,楊門主也不必過於憂心。只是要多多提防了。”
楊誠連忙道謝。
羅尚與陳斌走後,郭笑天定定看著楊誠,道:“誠兒哥哥,我擔心的很,我們還是回去吧。”
楊誠道:“後天便是陳斌接任掌門大典了,我們等你舅舅卸了掌門之位,再走吧。”
郭笑天想想也是,便點頭同意了。
正月初五,橫河道長傳位於陳斌,陳斌道號入塵,江湖眾人齊齊相賀。次日,楊誠與郭笑天向入塵道長辭行。橫河道長本來打算卸任後去西京遊歷,現下既然已經見過郭笑天了,他本是灑脫之人,便與兩人約好先四處遊歷,年底再去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