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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0歲,徽州人。”
10歲?楊誠想來自己也是8歲時被師傅收養的,莫非師傅真的打算再收一名弟子,還是僅僅是為了和九華派交好?
楊誠隨著賀朗走進房中,見簾後床榻上躺著一人,正欲走近,賀朗忽然攔住了他,道:“少門主,屬下還有話說。”楊誠停下腳步。
賀朗低首道:“這孩子初遇大創,又要背井離鄉,實在可憐,請少門主在回去路上莫要提及他身世,一切等回了門中,請門主定奪。”楊誠道:“這是應當。”
“屬下斗膽,為了安慰這孩子,騙他說你是他失散多年的義兄。這孩子信了,才放心等著少門主的。”
“這……”楊誠猶豫了一下,便道:“罷了,師傅若收他作弟子,我便是他師兄,義兄就義兄吧,我不會拆穿的。”
楊誠掀了簾子,見床上躺著一個小童,生的面目如玉、發黑如墨,與大夏少年相較身形矮小瘦弱了許多,看他氣色倒並無大礙。楊誠問道:“你點了他的睡穴?”
“屬下適才與少門主的話,實在不便被他知曉。”
楊誠手指輕拂,解開郭笑天的睡穴。郭笑天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身著灰色長衫面目冷峻的青年男子看著自己,郭笑天看了看一旁的賀朗,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向賀朗問道:“義兄?”賀朗微微點了點頭。
郭笑天側首將楊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然露了個笑臉,從床上向楊誠撲過去,楊誠本欲讓開,賀朗忽然咳嗽了一聲,楊誠想到郭笑天身世便定住了身形,雙手扶住郭笑天。郭笑天一撲之後竟然未能撲進楊誠懷中,不由愣了一下,隨即踮起腳尖抵著床榻勾住了楊誠脖子,整個人就這麼掛在楊誠身上,他一邊用小腦袋蹭著楊誠,一邊喊著:“誠兒哥哥,天天終於見到你了!”
楊誠把掛在自己身上的郭笑天放下來站好,又後退了半步彎下腰與他平視,道:“馬上收拾東西,我們還要趕路。”見郭笑天睜著滴溜溜的眸子看著自己,又補充了一句:“可會梳理髮髻?”
郭笑天清脆脆的答道:“會。”
“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便沿著來路到中庭去了。
賀朗笑眯眯的看著郭笑天,道:“少門主就是這個樣子,我告訴過你了。”說完也向中庭走去。
賀朗走到中庭時,楊誠正站在庭院中,見賀朗走近,低聲問道:“你曾對他說過什麼,他為何對我如此——依賴?”
賀朗正色,低聲答道:“雛鳥破殼而出時,一般會認第一眼見到的活物為母。他遭此大變,以為舅舅棄自己於不顧,乍聞你是他義兄,便是把你當做唯一親人,自然是親近一些。屬下知少門主不喜與人親近,只是郭笑天是個十歲小兒,少門主不如將就一下?就這回程一路而已,等到了門中,自有門主安排。”
楊誠想想覺得有理,他畢竟是橫河道長所託,如果自己棄之不顧交予門眾似乎不妥。楊誠又問:“不知他遭何人追殺?”
賀朗低語:“尚未查出,不過既然徐鳳二人遇到的是大羅殺手,估計是一路,少門主還是帶著他早日返回門中為妥。”
“好。”
二人在庭中等了一會,郭笑天便負著一個小包袱出來了,他梳了一個小童常見的總角髻,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長衫,腰上繫了一條繡著祥雲圖案的同色腰帶,腰帶上掛著一塊打磨過的葫蘆狀灰色石頭,腳上穿著一雙同樣繡著祥雲的深藍色布鞋。楊誠看著他清爽的樣子,心裡暗暗讚歎好一個碧玉般的孩子。
“誠兒哥哥,天天收拾好了。”郭笑天南方口音很重,配上孩童清脆的嗓音,十分好聽。只見他走到賀朗面前,行了一禮道:“多謝賀令主一路照顧,天天隨誠兒哥哥走了,等天天學好了武功就來看賀令主。”
賀朗笑得眉目俱彎,道:“不錯不錯,很有志氣。”
見郭笑天向自己走來,楊誠怕他再撲向自己,立即抬腳走在前頭,賀朗在身後朗聲道:“屬下恭送少門主。”楊誠走到大門外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豈不是在這個小孩面前暴露了?看來,自己不想帶他也不行了。
楊誠牽了無影,正待說話,就見郭笑天尖叫著從院中衝向無影,無影受了驚,長嘶一聲立起前蹄。楊誠只好右手拉住韁繩,左臂一展撈起衝過來的郭笑天。單手安撫住了無影,轉頭看著自己臂彎中的郭笑天,只見他滿臉通紅,手臂長伸、五指成爪向無影的方向掙扎著。
楊誠見他情緒失常,不由放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
郭笑天在楊誠臂彎中輕輕顫抖著,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