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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離家尋找寶琴。剛走到偏門口,卻被怯生生喚住。
李惟回過頭,小鼓從廚房走出,口中喊著:“李公子,且等一下。”李惟停下腳步,小鼓轉身往中庭跑去,而後捧著一個布包出來,交到李惟手中,低頭道:“這裡便是你少的銀子,其實、其實是我偷走的……李公子,對不起!”李惟這幾日聽多了對不起,心中一把怒火,但無論是玉竹還是小鼓,都不過聽命行事,衝他們發火又有何用?他收起銀子,冷淡道:“你若真有心贖罪,便將那日的事老老實實說與我聽。”
小鼓點點頭,把那天他躲在廚房、看到寶琴被黑衣人帶走、玉竹在旁原是同夥的事都說了出來。李惟沉吟片刻,小鼓所說的事不過證實了他的猜測,於他找人並無太大幫助,玉竹可能知道得更多,偏偏他服毒,自己都生死難保。李惟出門後,先去找了朱大壯,不便透露內部實情,只說寶琴被拐走、他要離家去尋。朱大壯頭腦簡單,人又豪爽仗義,當下拍了胸脯,他替李惟看家,萬一寶琴回來或有信送來必會設法通知李惟。李惟感激不盡,又將玉竹留下的遺書交給朱大壯,麻煩他送到醫館江少爺處。信裡除了寶琴的事,還有許多玉竹留給江少爺的話,還是交還給江少爺最好。
李惟一路走到曲城,拐進路邊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這家鋪子做販賣訊息的生意,外人幾乎都不知道。李惟上京趕考途中,曾救過一個瀕死之人,便是這間鋪子的老闆。那人傷愈後向李惟道明身份,許諾往後李惟若有難處,便可向他求助。曲城的小店不過是一間分鋪,這人的生意究竟有多大,李惟卻連想都不敢多想。
他走到鋪中,掌櫃放下算盤,向李惟笑道:“李公子,許久不見。”曲城分鋪的掌櫃當年來接傷愈後的老闆,故而也識得李惟。李惟沒時間多客套,當下說明來意,“林掌櫃,我想找一個人。”“哦?”林掌櫃淡淡道,“何人?”李惟直言不諱:“林掌櫃想必也聽說過此人,原先是城中春風苑的小倌寶琴,如今是我的妻子。”
林掌櫃卻皺起眉毛。李惟知他心思,世上愈有名愈複雜之人的訊息反而不難查到,最怕這種無名小輩平頭百姓,倒叫他們無處下手。林掌櫃緩緩道:“寶琴公子如何離開李公子身邊,種種前因後果,可勞煩李公子據實相告?”李惟嘆口氣,他知道這間店並不尋常,甚至有勢力植入朝中,箇中內幕說不定比他還要清楚,便將太子來到曲南鎮、三王爺行刺、玉竹潛入李家、寶琴被人擄走等事和盤托出。林掌櫃聽罷果然沒什麼吃驚神色,點頭道:“這件事不算秘密,有心人想要知曉並不難,甚至玉竹公子是三王爺的人,我們也是知道的。如今卻是寶琴公子的下落……李公子,恕在下直言,寶琴公子並非此事中的關鍵人物,留著性命也沒用,最大的可能便是早已被滅口。”
這一點李惟何曾沒有想到過,但從他人口中聽見,仍叫他蒼白了臉色。林掌櫃暗自一嘆,寬慰他道:“不過凡事都有萬一。有一件事不知李公子可知道?趙大人從昨日起便失去了行蹤,想必已落入三王爺手中。”李惟抬起頭,“我雖不知,但趙行身上帶著賬冊,引得三王爺出手也不奇怪。我們本就如此計劃,叫趙行吸引對方注意,太子再帶著複本出發,想必要安全許多。”林掌櫃點點頭,“在下本來也是這般以為,但太子殿下這兩日並無動靜,李公子難道不覺得異常?”
李惟一愣,他滿頭滿腦都是寶琴的事,倒忽略了太子那邊。林掌櫃說得不錯,趙駙馬與太子相繼出發,時間不宜隔得太久。萬一趙駙馬被捉,難保他不會供出太子手上還有一副賬本。太子直至今天早晨都沒有動身的意思,其中果然蹊蹺。他愈想愈心驚,“難道太子另有打算?”林掌櫃微笑,“這卻不是李公子所求之事,我們還是回到寶琴公子身上。在下以為,捉拿趙大人和擄走寶琴公子的,極有可能是同一夥人所為。”李惟略一思索,點頭道:“林掌櫃說得不錯。趙行出發沒多久便落網,想必仍在曲城附近,與接觸玉竹的人是一起的可能很大。”
李惟在腦中理清了些事,但仍有許多不明白。林掌櫃道:“假設寶琴公子還活著,且與趙大人在一起,三王爺的人既要帶著他們趕路,又要限制他們的行動,想必只能選擇馬車行路。這樣一來,能夠目擊寶琴公子或趙大人的人便很少了。”李惟卻不死心,“雖然目擊者少,從客棧酒家追查馬車的行蹤,難道不是一條路子?他們畢竟並非尋常人,多少會透出異樣。”林掌櫃讚許地點點頭,卻道:“若是萬一有別的情況,他們不得不挑選人跡罕至的山路呢?這樣一來便行不通了。”林掌櫃說得不無道理,李惟苦笑道:“難道我只好束手無策,無頭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