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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萬舞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忍不住的伸手去撫平他眉宇間的褶皺,像是在保證的說道:“你別這樣,我會努力跟他溝通的,試著喚醒他的。你別這樣,這樣看著我心疼。”
“萬舞……”頭牌轉頭,看到簡萬舞眼裡毫不保留的心疼之色,不禁沉默了,“抱歉。”良久之後,一聲輕的幾乎讓人聽不到的聲音從頭牌的喉間溢位。
然而,簡萬舞卻猶如聽到響雷般,瞪大了眼睛。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震驚之後,終是萬分苦澀的收回了自己留戀在他眉宇間的手。語氣故作輕鬆的說道:“頭牌你說什麼呢,這身體本來就是粥的啊。而且,如果不把粥喚醒,萬一那個大老粗恢復記憶了找上門怎麼辦?我可不想跟那個莽夫成婚啊。我巴不得粥有一天能完全把我……”
“憐倌。”來到後臺的雜役打斷了簡萬舞有些發顫的聲音,完全沒注意到剛剛在後臺發生了什麼,聲音如舊的說道,“馬上就要你上場了。”
沒想到雜役會突然出現,簡萬舞有些驚嚇的抓緊了衣角,閉上眼睛狠狠的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最後緩緩睜眼,神態恢復回了白玉粥平時的樣子,勾起嘴角微笑的衝著雜役點了點頭,語氣輕軟的說道:“嗯,我知道了。”
雜役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異樣,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去報幕了。”說完,便轉身回到舞臺。
“頭牌,我去表演節目了。”看著雜役離開的方向,簡萬舞將手中的玉笛握到了胸前,對著身後的頭牌說道,言畢,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後臺。
“那麼,接下來有請憐倌為兩位新人送上祝福。”雜役依舊滿臉喜氣洋洋的宣佈著。
臺下響起掌聲,簡萬舞握著玉笛,面帶微笑的緩緩踏上了舞臺,眉目乖順如舊。帶著銀絲暗紋的素色禮服,泛著淡淡的光澤,有一種讓人不禁放鬆心神的輕軟感。
“這首曲子送給兩位新人,祝兩位白頭到老,永結同心。”簡萬舞語氣輕軟的說道,聲音不大卻恰到好處的讓人聽得清楚。
臺下響起歡迎的掌聲。簡萬舞與琴師對視了一眼,兩人心領神會的各就各位。微笑著將玉笛舉到了唇邊,簡萬舞緩緩的閉上了眼,輕輕啟唇……
笛聲,空靈悠遠,婉轉動聽,如同一泓清泉、清新透明,伴著清雅的琴聲,猶如一抹輕霞,飄渺隱秘,讓人不禁陶醉……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 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賬倌看著臺上忘情投入表演的憐倌,又轉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與自己同桌的火燭巖,嘆息的低喃道,而臉上確實依舊的面目表情。
“魎護法,你怎麼了?”本是被賬倌的低喃聲引起了注意魑,卻在他將視線從舞臺上轉移時,意外的發現了火燭巖看上去有些不對勁,於是開口問道。
只見呆呆的握著酒杯的火燭巖,反應慢半拍的抬頭,帶著迷惑不解的目光看向魑,有些想不通的皺著眉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這笛聲,讓我聽著心裡很難過,堵得慌。”
“呃?怎麼會?這曲子聽著還蠻歡樂的啊。”魑不解。
“不知道,就是聽著心裡難受的厲害。我也想不通。”火燭巖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舞臺,眼裡依舊透著不解。
“好了好了,別多想。魔尊說你腦部受過傷,不宜多動腦,會引起頭疼的。”魑拍了拍火燭巖的肩膀說道,“想不通的就別逼著自己多想,事情早晚會水落石出的嘛。別想了,喝酒喝酒。”
“嗯。”看著熱情的給自己倒酒的魑,火燭岩心想著應該沒什麼,估計是自己多慮了,便也呼了口氣,放了心思跟魑碰杯喝酒了。
臺上,一曲終了;臺下,掌聲一片。
簡萬舞行禮退下,回到後臺慌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靠著牆壁身體止不住輕輕的顫抖著,極力的想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粥,你醒來吧,醒來去讓他記起你。你快點醒來吧……】
然而,在想起剛才那人與別人對話時的微笑,簡萬舞終究剋制不住的落下淚來:【粥,醒來吧,求求你快點醒來吧……】
那一夜,馭南樓賓客滿座,觥籌交錯,賓主皆歡。沒人發現鴇爺看向火燭巖的時候,眼裡帶著的無奈和感慨;同樣的也沒人知道,那個在後臺哭的有些支離破碎的憐倌是簡萬舞。
倌樓滿座,只有風雨聲在門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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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爺居然按時完結了!啊哈哈哈~散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