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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打什麼架呢!”
打著呵欠的聲音響起,純白的帳子嗖地化作一條條飛舞的白綾,嘶嚕嘶嚕往那怪物纏了過去,那怪物大驚,狂亂掙扎起來,掙扎間竟接連放出了電火咒跟落雷咒,許三清連忙抱頭鼠竄,拖著蘇星南躲到了一根柱子後頭去。
還好那怪物放過三四次咒法也就精疲力竭了,詠真勾著頭髮,抬頭看那被吊在半空中,纏成大繭子一樣的怪物,忽然打個響指,在這破廟裡颳起了一陣風雨,專門往那怪物頭上淋。
“詠真先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先搞清楚再用刑逼供吧!”許三清解了蘇星南的定身咒,連忙勸詠真住手。
“你不覺得他很臭嗎?我在給他洗澡啊。”詠真翻個白眼,無奈地聳聳肩,“你看,洗乾淨了才像個人吧?”
“咦?這是個人!”許三清抬頭,只見那雨水落在那怪物,額,怪人身上,再往地上掉時都成黑色的了,但淋洗過後,烏蓬油膩的亂髮耷拉了下來,臉上汙垢也洗脫不少,總算能看出是個人,只是這個人瘦得厲害,兩頰凹陷,顴骨高聳,深深的眼窩裡兩隻眼睛也像牛眼一樣只會死盯著人,就算看出是個人,多半也會被誤會是鬼,“啊,真的是個人!”
“難道剛才就是這個人破了我們的陣?”蘇星南剛才被那定身咒一壓,一邊膝蓋幾乎跪碎了,此時只能忍著痛,拖拉著一條腿慢慢挪過來。
“你怎麼了?!”許三清這才發現蘇星南受傷了,連忙扶著他坐下,捋起他褲管一看,只見一片青紫好不嚇人,“啊!你別動!我有傷藥!我去找”
蘇星南拉住許三清,“皮外傷而已,先看那人。”
“嗯?”
許三清回頭,詠真已經把那人降落地上,但仍不鬆開那人的束縛,把他捆在柱子上,那人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前方,並沒有固定看某個人。
“詠真先生,是這個破我們的陣法嗎?”起手便用定身咒,還會放電火咒跟落雷咒,一看就是道門中人,而且修為也不低,或許真的有本事破詠真的陣法,但許三清仍是一臉不解,“可他為什麼不在破陣時殺我們,卻在之後襲擊呢?”
“因為破陣的人根本不是他。”詠真道,“你看他精氣神,全是潰散的,這人是個瘋子。”
“瘋子?!”許三清跟蘇星南都驚撥出聲,許三清不可思議地往那人走近幾步,那人一雙眼睛猛地轉過去盯著他,但很快又轉回去茫然地看著前方了,“可是他會用那麼高階的雷火咒法,一定是個小有成就的高手,怎麼會變成瘋子?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師父,”蘇星南道,“我好像聽到是你先動手的……”
“額……我,我沒動手,我只是,只是……”許三清臉一紅,他死也不要說他其實是想抱一抱蘇星南,結果那人蹲在中間所以他報錯了,惹得他出手襲擊,“總之他很奇怪啦!”
“是很奇怪,可你問的問題,真是天曉得了。”詠真觀察了一下那人動靜,那人一動不動,也不像在積存氣力反撲,“現在怎麼辦,放了他?”
“放了他,他不會傷害我們嗎?”
“他試過了,知道不是我們對手,應該不會繼續攻擊,不過,大概會逃跑。”
“不能讓他逃了,他懂得道術,一定是哪個門派的高手,我們不能讓他就這樣瘋瘋癲癲下去,得幫助他回到師門去,好歹有個照顧啊!”許三清連連搖頭,走上前去掏出手帕給他擦去臉上的汙水,“這位道友,你不要害怕,我們都是道士,不會傷害你的。”
那怪人又轉過那雙銅鈴大的眼睛來盯著許三清,許三清被他瞪得發慫,卻還是硬著頭皮笑,這笑容引得那怪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但他笑起來的聲音十分奇怪,聲音嘔啞沉沙,活像被滾油燙壞了嗓子一樣,難聽得要命,但他還是擠著那嘶啞的聲音大笑,笑聲間恍惚還夾雜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詠真眼眉倒豎,“嗖”地扯過一條白布塞進他嘴巴里,“哼!還想搬救兵?!引路哨吹得不錯,但這京城方圓百里,沒有道觀了,也早就沒有道士了,你是真傻還是假瘋!”
這句話讓那怪人的臉色一瞬間耷拉了下來,笑聲便轉變為乾嚎的悲哭,詠真皺著眉頭揉揉耳朵,走開去,“唉,這是真傻。”
那落難怪人哀嚎得淒涼,許三清聽著心都難過起來了,不由得扁起嘴來,“這位道友,我也很難過,道教被打壓至此,我們都很難過,但是你別哭了,大家都有在努力,你別哭了好不好?”
“師父……”蘇星南拖拉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