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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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將他們剿滅。不勞您老出馬。”
“當真虎父無犬子!”大將軍言畢卻臉色未變,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私怨私了,何必傷了無辜平民。”
老狐狸竟會有這等胸襟,實在令人生疑。
但蔚風自認已確確實實擊退了入侵者,而現在對方也確實單槍匹馬,方圓幾里內是蔚風的地盤,頂多在暗處藏了幾個護衛。即便有詐,以一敵幾亦是綽綽有餘。如此更好,不必自責於以強欺弱。
蔚風舉弓連射幾箭,都被老狐狸堪堪躲過。想來,畢竟他也是自己的半個師傅。
而老狐狸一支箭破空——並不是朝蔚風而來,反是直擊戰馬前蹄。馬兒痛苦地嘶叫著,失去了平衡。
蔚風雖文武雙全,最擅長的卻是騎射。若失了戰馬,戰鬥力必定受影響。他的武藝是兒時在宮內與司嘉同習的,二人恰恰互補。這點,老狐狸清楚得很。
若是他在,便可所向無敵了……
蔚風一個躍起落到地上,再抬首,對方戰馬已殺至額前。刀刀密集,卻不擊要害,隱在夜色中的暗衛也並不出手,目的似乎只是為了讓他受傷。
暗箭難防,亂刀亦難擋。況且對方居高臨下。
不多時,蔚風身上已傷痕累累,雖都是些皮肉傷,氣勢卻被砍掉了大半。
不得不承認,自己還嫩得很。這種咬牙切齒的挫敗感擊得蔚風心緒大亂。
“還記得這個麼?”將他砍得毫無招架之力時,對方卻停了手上刀刃,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
“!”
“記得便好。”對方挑眉一笑,將玉佩拋了過來。緊接著一把短匕從對方袖口飛出,臨空將玉佩劈作兩半。蔚風回神險險一避,仍是在手背傷了一道血痕。
“老夫並不曾想要你的命。既然你無法替老夫奪得皇位,那便由得你,將那小兔崽子拖累致死罷。”說完仰天大笑,揚鞭而去。
五雷轟頂。是自己大意,是自己輕敵,竟中了他的計,亂了陣腳,慌了神。蔚風提氣要追,才覺得有些異樣。
府內的護衛驚覺不對,騎馬趕出來,卻被蔚風一把搶了坐騎。
蔚風強撐起氣力,躍上護衛的馬往前追去。如何追上,如何向著那人的後背瞄準,如何拉弓射箭……蔚風已記不太清了,待他醒來,已躺在床上。
“三皇……不,將軍,您醒了。”
“素娥……”蔚風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
“大將軍大概沒有料到……您還有力氣騎馬提弓罷。”素娥端上一碗藥湯,看不出悲喜。
稍遠一點的書桌上,擺著那枚碎成兩半的玉佩。素娥見他盯著看,便取了放在他手上。
“什麼毒。”蔚風問得事不關己。
“十里斜陽。您竟還能騎馬追出四十幾裡並射出正中他的心臟的箭……”
“會死麼。”
“漸漸剝奪您的體力直到無法進食……但是,性命在一年之內無憂。”
“哦。下去吧。”
原來如此。一命換一命,既沒欠了他的撫養之恩,也未愧對父母在天之靈。是以此毒,拖著少年皇帝的心,令他終將敗於他人之手?
怎能讓那老狐狸如願?蔚風不由地攢緊手中的碎片,刺進皮肉的疼痛,才能讓他稍微清醒些許。現在需做的,不過是在還有力氣寫信時,瞞住遠在都城的少年皇帝。
雖說習武之人本不該矯情,但蔚風仍是提筆寫了一封長信,交給素娥。叮嚀她,在將他下葬後,再帶著信回到都城,交予皇帝。
素娥只用複雜的眼神望了他許久,便點頭允了。
都城——
“皇上,上次您救下的女子,突然不知去向。請皇上贖罪。”
司嘉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之前也趁著空閒去探望了她幾次。感覺她似乎是一時受了驚嚇才神志異常,經太醫治療一段時日,已恢復了不少。或許是記起了身世,尋自己家人去了罷。
前些日子蔚風來通道,已擊退叛軍,結果了那老狐狸。
為了不亂軍心民心,也為了省些麻煩,便昭告天下稱方將軍病逝於小兒子的將軍府,死前得償見兒子最後一面的心願,並將兵符交予兒子,望兒子繼續為國效力。
此事一度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百姓都為國家有如此忠心愛國的將軍一家感到心安,也對新皇帝更加信任。原屬於他手下的軍事,雖是見兵符行事,也多少有些感情。如此,便紛紛立志追隨蔚風,保家衛國。
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