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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兵折將就是勝了,也該罰。”
目的地不是客棧,而是一個沒見過的別院。前面的男子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去,迎上前來的家丁躬身行禮。德親王別院滿天下,青年也不覺得奇怪,徑自跟了進去。院子裡有些空曠,秋風襲來,李赫打了個噴嚏,莫名就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進了屋子就暖和多了,有侍女送了清水來,隨即又退了出去。男子浸溼了帕子,動作熟練地給青年處理了傷口,血汙被抹去,又處理了摻雜在傷口中的布料碎屑,接下來是塗藥膏。李赫略略偏過頭,皺了眉宇抿著嘴唇,疼就是疼,和能不能忍其實沒太大關係。
德親王的面色卻和緩了些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青年聊起了天:“還好劃的不深,塗這一次藥就行了。”頓了會兒又道,“你跟著我的時日也不短了,我的規矩可有人告訴過你?”
許是包紮傷口的布料打結的時候動作重了些,李赫的胳膊跟著抖了下,轉過頭,猶豫了下才回道:“不知王爺說的是……”哪條規矩。侍衛統領的規矩很多,青年這幾年來耳聞目見的都不少。比如可以玩骰子,但不許賭錢;換班不用事先打招呼,但出了問題,兩個人一起受罰;天氣涼的時候夜裡可以飲酒驅寒,酒錢還可以記在統領的賬上,但許喝不許醉;還有一條是專門針對近身侍衛的,忠心護主自然是第一位的,但如果能同時保證自己也不受傷,回來之後必有重賞。
男子略略挑了挑眉道:“現在,我比較希望你叫我頭兒或者師父,這樣才比較好進行後面的事情。”徹底處理好了傷口,自顧自去洗手,“我的規矩是,近身侍衛,為自己主子受傷沒說的。但若是為了旁的人,甭管他職位多高,都不值得去拼命。否則無論立多大的功,到我這兒都得受罰。”
青年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解釋,卻又臨時改了主意,只淡淡地道:“李赫認罰。”
德親王這會兒倒是收了適才的嚴肅,微揚了嘴角坐到主位上道:“不必急著認罰,你和這規矩說的還不同,拼命護著的還是個不是人的東西!”頓了頓笑道,“你不是要告訴我把那東西當成咱們小爺了吧,今兒你要是這麼和我說,我肯定不罰你,興許還會賞你。”
李赫聞言,面上浮了層淡淡的紅暈,咬了咬唇角道:“王,頭兒還是罰我吧,我當時並沒想那麼多……”回頭被某位小爺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假人,還是個草包似的東西,非炸毛不可。
男子大大地嘆了口氣,有些抑鬱地道:“我頂討厭你們這種說話說半句的,你也是,林兒也是。猜謎有獎,天天玩很過癮是不是?”勉強忍了忍怒氣似的,問道,“那你告訴我,錯哪兒了?”
突然被當成小孩子問話的青年臉色更紅了,愈發連不成句子:“太,太入戲了?”
德親王略略眯起眼,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小爺學胡鬧,如今認個錯還學會反問了。不過很明顯男子沒和自家兄長學會講道理,這會兒倒直接下決定了:“你的俸祿要養家,不能扣。認罰不行就認打吧,我也不指望你心服口服,下次再入戲時記著疼就夠了。”
青年也不再多辯解,接下佩劍送到主位旁邊的几案上,伸出左手,掌心朝上。見男子臉色愈發難看,似乎瀕臨爆發了,又猶豫著換了右手。
果然聽到侍衛統領氣呼呼的聲音:“劍鞘打手心,虧你想得出來,我這是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要廢了你的手嗎?”伸手一指窗外,“去自己找個稱心的樹枝,尋根矮的來,別再給我帶著傷爬樹玩!”
李赫應了聲,轉身出門了。男子不知出於什麼心態,踱到視窗去看風景。看著青年有些緊張地左右張望,生怕有人覺得自己行跡詭異,終於選定了目標,是根三指粗的樹枝,趁沒人進院子來,動作迅速地折下來。想了想,剔去了些旁逸斜出的細枝,只剩下主幹,帶了回來。德親王也離開了窗前,回到原位。嘴角的笑意壓不住,心情也好了許多,但又有些惱這孩子缺根筋,又不是做傢俱,選那麼結實的做什麼!
但等青年進了屋,男子還是一言不發地接過樹枝,揮了揮試了試手感,帶起的風聲不算小,比了比一旁的几案,示意青年過去。李赫略垂下眼眸,默默地走到指定地點撐好,卻聽到了進一步的指示:“不許撐著,趴在上面!若是敢把胳膊上的傷口掙開,就拖你出去打!”當然青年並不知道,所有的家丁剛剛都被遣出別院看比賽了。
李赫直起身,試探地商量道:“我只用右臂撐著,左臂不使力行不行?”
雖然見識了青年難得的討價還價,可惜在這個問題上,德親王並不打算讓步,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