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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
這會兒書院裡亂作了一團,都在找那隻小腮鼠,尤其是齊賢,一個人悶頭在草叢裡尋了好幾遍了。
夙涯正在一排書架後頭矮著身子看,沒注意前頭就撞了人,正要道歉的時候他才看清楚是易謙,那人手裡託著一隻木盒子,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九哥哥?”夙涯一眼就盯上了易謙手裡那隻木盒子。
易謙將盒子遞到少年眼前,夙涯看了,果真瞧見那隻腮鼠正臥在鋪了木屑的盒子裡睡覺呢,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團,看著就跟個毛球似的。
“你在哪找到他的?”夙涯雙手抱著木盒子欣喜道。
“哪安靜就在哪找到的。”易謙看著夙涯那一雙眼睛就落在盒子角落裡那隻小腮鼠身上,便知了他的心意,笑問道,“阿夙是不是捨不得將這小傢伙交出去?”
夙涯只低著頭,須臾之後才頷首道:“腮鼠是晚上才出來活動的,大白天的被他們拿來玩,跟他們說了也無濟於事……”
“看來是做過功課的。”易謙笑道。
因為夙涯覺得這小腮鼠看著挺可愛,就也想養一隻,只是一直沒跟易謙說,那人平日不是在書院裡教書就是在家裡照顧易禎,空閒的時間也多是陪著他或者去看望阿碧,要說忙也不忙,說清閒,也不見得有多閒。
“九哥哥看來也是此道中人。”夙涯抱著木盒子就朝外頭走。
易謙當即跟了上去,道:“阿夙喜歡的東西我自然不能不聞不問。”
夙涯卻忽然停下來,將木盒子交給易謙,道:“九哥哥,你去跟他們說,他們聽你的。”
“要我幫你?”易謙好整以暇地看著夙涯,嘴角笑意微起,半邊身子陷在外頭照進來的陽光中,紫衣長衫,忽然就少了教書時的清寧,反倒又多了些當初在帝都時皇家子弟的高高在上。
夙涯這就抱著盒子轉身要跨出門去。
易謙趕忙攔著,道:“沒說不幫,怎麼就生氣了?”
“沒生氣啊。”夙涯將木盒子抱在懷裡,反駁道,“我又不是阿碧那樣的姑娘家,只是想快些把腮鼠送回去,免得齊賢他們著急。”
“不怕他們不聽,繼續折騰這小傢伙?”易謙問這問題的口氣似乎別有意味。
夙涯尋思片刻,一條手臂抱著木盒子,另一隻手拉住易謙,道:“東西我還,話你說。”
易謙卻只看了木盒子裡那隻還蜷作一團的小腮鼠道:“那還不走?”
然後家裡忽然就多了一隻小腮鼠,自然不是書院裡那隻,是那天回家的路上,易謙給夙涯買的。
兩個人在街邊的小攤上挑腮鼠,從這隻看到那隻。黃昏的時候街上多是匆忙趕往家裡的路人,腳步亟亟,身影一個接著一個,全給那兩個悠閒愜意的人做了背景底色,雲霞綴在西邊的天際,一團一團的交疊著、交融著,看著很是絢爛。
“小兄弟不回家吃飯嗎?”易謙拿著一隻籠子在手裡看著。
這籠子是用細竹條扎出來的,是個微扁的球形,兩端中心固定在一隻木架子上,可以轉動,腮鼠就在籠子裡,只要一動,整個圓籠子就都轉了起來,就像水車那樣。
“家裡就我一個,晚些回去也沒事。”小販樂呵呵地看著還在挑腮鼠的兩人。他認得易謙的,書院裡最受學生喜歡的教書先生,是忘川城裡小辣椒阿碧的哥哥,是個性子頂好,頂溫和的人呢。
“忘記老爺子還在家裡了呢。”夙涯手裡還拎著一隻竹籠子,忽然就想起了易禎。
“今天阿碧回家了,這會兒估計正跟老爺子說著話呢。”易謙就拿手裡那隻給夙涯看,問道,“阿夙,你看這隻怎麼樣?”
扁圓的籠子轉個不停,籠子裡那隻小腮鼠一個勁兒地在跑,鼻子昂得高高的,但就是總在原地出不來,看著挺滑稽。
“就它吧。”夙涯放下手裡的東西,從易謙手裡接過那隻籠子。
易謙正在掏錢的時候,聽見那小販說:“迎先生,你們兄弟倆感情還真好。”
易謙但笑不語,只將錢遞給了小販,正回頭要去牽夙涯的時候恰見身旁那少年抬首望著自己,那眼神就跟這會兒的霞光一樣,漸漸洇開了笑意。
“阿夙?”易謙照舊拉起夙涯的手,眼底笑色深深,道,“回家了。”
那個代表著安定與平靜的字眼每回從易謙口中說出來都教夙涯打心底裡覺得這樣一說就是一輩子,即使日子平淡得就跟流經忘川城外的江水那樣平緩,但總是這樣就夠了的。
暮色裡,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