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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臺上臺下,早已醉成一片。
我走在青蔥扶疏的迴廊處,手捧珍世稀餚,那是貴人們從不知名的異域覓得,特意呈獻給大王以討其歡心的禮物,前面引路的公公一面不住回頭催促:
“小官子,手腳利索點兒,待會人客都快要齊了!”
“來了!來了!”我一邊應和著,一邊緊了緊手上的托盤子,免得翻倒了上面比我還值錢的東西。
一進偏殿,都見下人們各個忙得不可開交,端茶放酒,置案添席,已有早到的幾位朝中大人互相喧禮打著官腔閒話家常。管事的領頭公公早站在上面招我過去,我忙把手裡的東西恭敬地端上前去。
“先擺在這兒,等會再去拿別的來,時間不多,大王快要來了,快去快去!”御膳房的公公一邊張羅一邊趕著我說:“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呀!”
我嚇一跳,忙一低頭,轉身跑開。
手裡拿著空空的盤子,我一路急急地按原路跑回御膳堂,我原是內侍秦公公那邊的人,因為這幾天皇宮內都有宴會,御膳堂內一下子忙不過來,才向內侍那邊借了人手去。
可憐我本就是新職到宮內服侍,馬上又被調來踢去,更加摸不清情況,雖說通往內堂的路有千百條,卻是四通八達,如入迷宮。我越急越是找不到方向,一時迷亂,也不知自己闖進了哪家的苑殿之中。
眼前的景緻甚是怡人,四面環翠,花木猶鮮,隱隱傳來郁郁青青的樹脂葉新香味,瓊樓玉宇,自成一閣。我當下自知是走了錯路,定是糊塗之際闖到下人不該闖的地方來了。
暗忖之下,更加心慌意亂,能居住在這繁花錦繡的御苑裡之人物,定非等閒,若是不幸此時碰到,更加百口莫辯,惟恐擔待不起,遂只一心想著快快離開以策安全。
亂碰亂撞的時候,突然又看見了遠處迴廊晃晃的燈光,心裡一陣歡喜,忙向那邊跑了過去。
經過碧荷池畔,遠遠地,便看見有人立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水中的荷花,不言不語,氣氛清冷而寂寞。
我一時卻步,在這種時候看見有人真是叫我嚇破了膽,當下想也沒想,便反射般地藏到樹後面去,更似做了虧心事的小賊子。
死了,眼看前面就是回到原路的必經之處,但如果我貿然走近,勢必驚動池畔的人,如何是好?
月色之下,那人好毅力,一直站著,並沒有離去的意思,我站在樹後與他僵持,心裡求神拜佛,一心只念著請他快快離開。
從疏離的樹影之間看去,方才看清那立在池邊的,原來是位清雅的少年。一身雪白的紗衣,絹絲縷縷,風動而微擺。
他並不察覺有人,一心一意地出神冥想,也不知思緒飄至何方。
如此的夜,如此的白。更彰顯少年一身清風儒雅,傲影孤芳。
正看得出神,手中的盤子不自覺壓斷了一枝樹椏,發出清清的一聲脆響,少年馬上警覺地回過頭來,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誰在那裡?”
我雙腳一軟,便跪了下來:
“奴才該死,奴才本是往御膳堂去的,因一時迷了路,闖到大人的地方,叩請大人開恩!”
那少年微微一愕,大概想也想不到是這種理由。看著我出了一會兒神。
“你……幾歲了?”他有點茫然地問著。
我伏在地上膽戰心驚,生怕得罪了他,忙回道:“小官子過了臘年便十三了。”
“十三。”他隨便應了一聲,喃喃地重複著:“好年輕。”
聞得這少年靡靡之音,淺淡入骨,也不過是大我三四歲的光景,但語氣聽起來卻象是歷盡了滄桑一般。不禁令人狐疑。
他若有所思地把我瞧了個仔細,才說:“你叫小官子?起來。”
我應了一聲,才敢站起身來。
夜色蒼茫,月影無邊,這稍稍抬頭的一撇,我仿似被驚雷震中天靈,一時間所有思考完全停止,連呼吸,也忘記了。
這一生,都沒有見過如此天人!的
任古今文人筆飛墨舞,尚不能形容此少年動人處之一二。根本不是人間生靈,何以出現此情此景?令人神志錯亂,時光顛倒——
“你來陪我說說話,如何?”他輕輕拉我過去,又突然指著荷塘中一藕荷花,說著:“這花送來的時候只得一點大,不過眨眼的功夫,如今都長這般高了。”
我呆立一旁,似懂非懂,又不知該如何回話,氣氛有點緊張。
少年神情冷漠,也沒理會我有沒有聽見,一味說著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