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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要發生什麼大事了。我暗暗地想,看來我不過是數星期沒來參加朝政,一切都變得不同。
“本王也曾仔細思量,想來想去都只覺司馬卿你是最佳的人選。”王說。
我聽得莫名其妙,我問:“大王,你要司馬大人去征戰?”
王聽了我的話笑得開心,他說:“不是,我不過是把西朝商城的公主指配給司馬卿家而矣。”
西朝商城?那個異域公主?我皺起眉頭。
王說:“公主既是花樣年華,娉婷玉貌,我國與其又有邦交之親,此次他國修書提議的和親本王也深感榮幸,司馬卿貴為一國之相,文武兼備,一表人才,除了司馬卿家,本王實在已想不出不辱公主名節的人選。”
司馬燕玲並不作聲。我也沉默起來。
抬起頭的時候我看見了司馬燕玲正看著我,我也只能無言地看著他。
“清持,你覺得呢?”王打斷我的思緒。
我轉過頭去看著王,平時巧言善辯的趙清持也遇上了詞窮的時候。我只得訥訥地說:
“大王早就心意已決,清持要說什麼才好?”
王點頭:“那事情就如此決定了,司馬卿也不必太擔憂,所有細節本王自會命人為卿家你安排妥當。”
根本不容選擇。司馬燕玲只得低下頭去,接過恩典。
回到行宮的時候我不發一言。
王問:“清持,你今天來尋本王是為何事?”
“並沒有何事,本就是為著一時無聊。”我說,目光遊離在窗外心不在焉。
“清持,你心情欠佳,又是為了何人?”
“並不為何人,清持心情欠佳是因為天色暗淡,不好去觀花賞魚。”
王拉我過去,細細的打量我的眼睛:“清持,你可知道,司馬燕玲迎娶公主勢在必行。”
我知道。不用再說。
清持,我這樣做,為的是斷了你的思念。王說。
我一呆,正色看著他。
我笑了起來:何必花這不必要的心思,白白抬舉了那個人。
司馬燕玲算什麼,你以為我會為了他怎麼樣。
王嘆氣。我被抱在懷中,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在這世間上,將不會再有人包容我至此,我應該感到滿足。
心是空的,留下一副軀殼到處招搖。不必擔心哪天會得枯萎,根本不曾盛放,沒有後顧之憂。
斷了就斷了。無需懷念。
15天祭大奠已到。
祭奠前七日被定為齋戒之期,神司在此期間必需清心寡慾以確保毫無雜念。
我被安排在獨立的行宮,終於要得收心養性起來。
開始的時候我感到極不習慣,但想想也不過是七日,瞬間即逝,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七日之內,不會有任何閒人闖進禁地,那是對神莫大的不敬,雖然住在裡面的人本就已是對神大大的不敬。
神司的禮服早在多月以前就已準備好。我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看著那一襲白得刺眼的服飾,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每一晚,我都看得見,當日被放置河上的少年。
他的聲嘶力竭,他的謾罵和詛咒。
窗外傳來一下的聲響,我驚嚇得跳起來,忙問:
“外面的是誰?”
門被風吹開,根本沒有人。
我失笑,虧心的事幹得太多,以至草木皆兵。
除了早午晚有專門的僕童送來膳食,平時這裡可說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為此,王曾調侃地對我說:清持,本王實在擔心,七日之後,你是否依然能活著從行宮裡走出來。
他太小看我。因為我平時總是極盡奢華之能事,把人呼來喚去。王不相信沒有了下人服侍的我會過得完好無缺。
但他並不知道,在遇見某人之前,我過的又是什麼樣的生活。
我要一人活下去的話,會比任何人都活得更好。
不過沒有人會相信吧。是,這種日子過慣了,這種大話就連我自己都已經不敢再相信。
我換上雪白的祭衣,站在風中,是暗無邊際的夜裡唯一的顏色。
遠處有輕微的絲竹之聲,不知現在的王在哪一廂的行宮,又依在哪一位美眷的溫柔之中。
瞧,沒有了趙清持世界依然無恙。誰又管誰深宵寂寞。
我抬頭看天,蒼天無語。
背後又傳來聲響,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