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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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還站在我面前。”
“我什麼時候……難道說,你、你、你——”七曉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如你所想。所以,就算他是兇手我也會不會下手,也就沒有調查他是不是兇手的必要。如果你仍執著地認為兇手是他,我隨時可以把你的委託退了,也可以隨時端掉青天閣滅口。”
七曉的臉色極難看:“那……你退了吧。”
子緣淺淡地勾了勾嘴角:“這次我心情好,不跟你談耍我的後果。”
夾雪的風吹起那與他絕對不相稱的素色衣袖,他乾脆利落地轉身,那背影在雪中幾下就辨不清了,唯獨餘了半縷多年來一直除不掉的血腥味。
之後的事,便不用再去管了吧。子緣作出此決定後,回影殺取出前段時間七曉再次送來的定金,遣人送去了青天閣。還有半個月就是春節,該忙的人都得忙,他這影殺會長自然閒不了。
十二月十五日晚,青天閣閣主七曉被殺身亡。
對於這事,已視七曉為陌路的子緣自然而然也就不去理會了。現在他想管的,除了影殺的各類事務就是朔星的事。
而眼下襬著的一份委託,是他從自己師叔手中搶過來的。委託人叫千煙,要殺的人是風荷樓一個叫做朝光的小倌。本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他在那次與朝光的對話中察覺到這個朝光似乎知道什麼關於朔星的事。
於是,十二月二十一日晚,子緣來到了風荷樓。
逮到朝光,直接拖進屋裡。
這次的朝光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對,不但沒有按照小倌的慣例迎上來,反而還有些躲躲閃閃的。頓了片刻之後,朝光還是對子緣開了口:“你要殺就殺吧。我們這種人從頭到腳都賤,根本就不配去愛誰……死了才是最好的結局。”說這話時,眼中隱約可見幾點淚光。
“是很賤,可我覺得這跟愛不愛的沒有關係。”
“是嗎……罷了,死都要死了,還管什麼愛恨情仇。我知道你是收了錢才來殺我的……我也有錢,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子緣猶豫了一下,問道:“什麼事?”
朝光閉上眼,輕嘆了一聲:“把我帶去亂葬崗再殺,殺了之後將我的臉劃到認不出原樣。我……不想讓東家知道我死了。”
“可以。”
於是,子緣帶著朝光偷偷地離開了風荷樓。
“你坦然赴死,反是顯得我不仁了。”子緣隨口感嘆著。
“比起讓他左右為難,我寧可死。”
“哪個他?”
朝光淡淡地搖了搖頭:“東家他一直守著他的亡妻,每年甚至會在他亡妻的祭日讓風荷樓停業……而我,卻是無恥地纏著他,哪怕知道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唉,如有來生,但願永遠活在深山古廟中,再不用管這情啊愛的。”
“你又怎麼知道不可能的?”默默吞了某句居然看上一個老頭。
“那樣的飛蛾撲火,我可學不來。”長嘆了一聲。
“哪樣的?”
“很多年前,當我還只是一個清倌的時候,風荷樓裡曾經有那麼一個人,與東家的一位朋友糾纏不清,最後在贖身後不知怎的就死了。有人說是自殺,也有人說是被殺。依我看,不過是東家那位朋友喜新厭舊,嫌棄了就扔了……我們這種人又哪裡敢有怨言。”
子緣忽然想起了什麼:“很多年……是多少年?”
朝光掰著手指算了一算:“好像有十五年了吧。”
若沒有猜錯,所謂“東家的朋友”就是朔星。如此一來,那個提不得的十五年前的事,該是這事了。而看朔星的態度,似乎是在後悔還是什麼的……子緣瞧了瞧朝光那一臉的鄙夷,卻並不打算在這樣一個即將死在他劍下的人面前為朔星辯解什麼,即便這人不會死也一樣——因為他知道,這樣的結果是朔星自己的選擇。
亂葬崗很快便到了,子緣的劍自然也不慢。
擦淨劍上殘血,若無其事地離去。
這樣的殺,容易得似乎有些無聊。不知怎地,子緣忽然怔了,一抹苦笑悄然泛起。果然,十餘年的殺手生活已經讓他將殺戮作為習慣,將死鬥作為愛好了嗎……這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作為一個殺手,自制力絕對不可或缺,該殺的一個不能放過,不該殺的則儘量不要誤殺。
在此之後,便戒殺一個月讓自己冷靜一下吧。雖是如此決定了,龍殤與絕月卻仍如平日一般帶著——如此更能鍛鍊自制力。
本來如過年這般的節慶之時是人最鬆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