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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不沾酒了。他失憶之後,倒是變了許多,但似乎又有那麼點沒變。”
子緣默了片刻,閉眼輕笑:“其實我覺得師兄現在這樣也挺好,至少比以前隨和了些。以前的他,那可是半點也惹不得。”
接著,又是一陣冷場。
這樣的情形沒有持續多久,子緣便再發話了:“我覺得你不像個商人,因為你口才似乎不太好。”
“我覺得我的口才不是不太好,而是糟糕到了極點。”朔星臉色一沉,緘口。
好像……說錯話了?眼前這傢伙不像那種聽不得別人有意見的人啊。子緣一陣茫然,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朔星這話的意思。於是,他懷著五分好奇三分同情二分警惕地問:“那你平時怎麼也不多練練?”
朔星如沒有聽到子緣問話一般,默默地盯著燭火,似乎正在與他交流的不是對面坐著的子緣,而是這沒有生命不能言語的燭火。
“跟你說話真是無聊,還不如去看看月亮。”子緣無奈地站起,走向客棧的後院。
大廳中又只剩了一個人,以及一聲自言自語的嘆息:“三寸不爛之舌,何及一個敢作敢當……”
不多時,只見子緣一臉悻悻然地回到了大廳中,再次面對朔星坐下。
“原來你還知道,九月初一沒有月亮。”語氣不鹹不淡,卻別有一種風涼的感覺。
子緣古怪地盯了朔星兩眼,沒有為自己辯白,再度仔細觀察朔星。這人看著至多也就三十多歲,可那眼神卻跟已經超脫了似的,彷彿他只是這盤江湖的局外之人。成熟淡定的容顏已難猜年少輕狂,但那嘴角卻是若有似無地沉澱著半分未飲自醉的痴迷。也正是這半分痴迷之色,悄然將眼前這人心中暗藏的浮躁呈現了出來。
僅是這樣一個燈炷下的照面,便讓子緣感到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的悵然。是被這人的心情感染了嗎?
良久,倒是見著方才那名為宵待晨的青年又走回了客棧大廳之中。
“老大,不打算回去了嗎?咦,這位是……”
哪怕自己拿後腦勺在看對方,子緣仍能辨認出那人就是這和諧客棧掌櫃的弟弟宵待晨,遂有些沒好氣地道:“師兄夫,這才幾天不見,你就認不出我來了?”
“小緣緣是什麼時候想出這麼一個稱呼的呀?”完全不把眼前這位影殺會長放在眼裡。
子緣聽到“小緣緣”三字,嘴角不自覺地動了幾下,不客氣地回道:“想繼續做我師兄夫的話,說話就給我小心一點。”
“去,看我不讓情修理你。”分毫不讓。
一旁的朔星看到這二人很沒形象地吵起了嘴,不禁一陣無語。而他亦不想再在這兒繼續無聊,徑自離開了和諧客棧。
門外,夜寒風冷,朔月無雲,繁星成陣。倒是不知,在有月之時,世間幾人曾注意過這些星辰。
次日午,唯一城,影殺七分部。
“影殺上下千餘人,居然沒一個會陣法的?”子緣放下手中那破舊的手抄本《奇門遁甲》,一臉難以置信,“師叔你開玩笑的吧?”
被呼作師叔的人無奈地白了子緣一眼:“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有一個。”
“何意?”
“空影。”
子緣默然。要他去找失憶又失蹤了三十三年的影殺初代會長,簡直開玩笑……更何況,今天若再不搞定此事,七曉許諾的黃金萬兩可就沒戲了,同時還有損影殺的聲譽。給的一千兩定金還擺在這裡呢,就這麼退回去似乎有點讓人不爽。
“不過,要說會陣法……李花城倒是有一位北辰公子,至於能否請動就不好說了。”
子緣略想了一想,道:“那就有勞師叔去跑一趟了。記住,一定要在明日天亮之前找來。我稍後便去青天閣跟七曉說這事。”
“想我那孽徒,就連還刀歸隱時都對我畢恭畢敬的。你小子才繼位幾年,這麼快就學會使喚你師叔了?”語氣倒是很輕鬆。
“不敢使喚,只是拜託而已。”順著就這麼答了。
當日傍晚,子緣與七曉說好醜時三刻蒼竹教大門東南方三百米的榕樹下見。
回到影殺總部,卻得到師叔帶來北辰公子的一句“與他人有約,不見”。子緣略想了一想,便讓師叔帶話:“不管是誰的約,爽掉就是。後果由影殺會長子緣負責。請他務必在丑時一刻之前來李花城和諧客棧見我。”選這地方的原因相當簡單,離蒼竹教很近,又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至於不親自去見的原因更簡單,怕一不小心就入了那個北辰公子的陣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