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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可是到了如今,我便是寧可信盡天下所有人也不會再信你一次!”
風入松聞言心頭大震,見江照晚轉過身去不再看自己,他忽覺憤懣絕望起來,嘶聲叫道:“我每次騙你也都是為了彌補從前的錯誤……若是你肯真正原諒我,肯和我在一起,我又怎麼會用一個謊言去修補另一個謊言?……是的是的!我是總在騙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又可曾真正信過我什麼?你對我好是沒錯,可在你心目中我永遠是個需要你愛護關懷的孩子,你從來沒有真正把我看成與你平等的人。你有困難有心事從來都不會告訴我,只因你覺得我無法幫助你。你習慣了給予施捨,我也習慣了索取要求——可是我不要這樣,我想要也對你好,想要照顧你保護你,想要你把我看成男人,而不是孩子!”
他喘了口氣,語聲漸漸沉痛悽迷,“……如今我知道自己從前是大錯特錯了,我自私我幼稚,我不為你著想,但很多錯事都是在和你重逢前就做了的,後來我只是騎虎難下。四年……整整四年的分離……即便是如火激情亦會冷卻如冰,更何況是我們從前的感情根本沒有頭緒……得知你爹是我的殺父仇人時你可知我是什麼心情?再加上我又當你真的忘了我,絕望憤怒之下所以才做了那些錯事——是的我承認我自私我狠毒,可是如今我早悔了,只要你肯給我一個機會彌補,我便是立時死了也無妨……我只要你安全,你開心,就算你再不肯喜歡我,我也不會勉強你什麼——我只是想要陪著你,保護你……難道這樣也不行麼?”
他一動不動凝視著江照晚,眼中漸漸現出乞求之色,由於失血過多,面色有些慘白,陽剛俊逸的面容此刻染上了些許脆弱。江照晚怔怔望著他,心中絲絲縷縷的疼痛糾纏,嘴唇動了動,終還是別過了臉去。
風入松見他一言不發,一時猜不透他心意,正躊躇間江照晚忽然冷笑了一聲,道:“你說的好聽——什麼保護我?如今你被漕幫追殺,正是自身難保,我可不那麼傻和你走在一起受你連累。你若是識相就趕快遠走高飛,別叫漕幫的人找到你。”
風入松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顆心“撲通”一聲沉進了海底,再沒有回聲。半晌他開了口,雖然聲音有些嘶啞,“你是擔心我所以才讓我走對麼?——你怕漕幫的人殺了我……”他望著江照晚,目中閃爍著小小的希冀火花,可聲音卻追隨著那顆心一起沉進了水裡,漸漸湮滅了。
江照晚先是微微動容,然而迅即又冷下了臉,譏誚地道:“你也太自作多情了些。”頓了頓,他索性下了狠話,“我已經不愛你了,你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干?”
風入松眼珠猛然一縮,呆了呆,顫聲喊道:“你不愛我了!……你……你……”心口處突然劇震了一下,脫口道:“難道說你愛上了那個谷潛流麼?”
江照晚吃了一驚,因為萬沒料到風入松竟會有這樣荒謬的想法。可這時他因急著趕風入松離開,便想要他徹底死心,於是道:“這不用你管。”
風入松見他沒有否認,只當自己說中了,雖說他先前曾說可以不要江照晚再愛自己,然而他說這話的時候潛意識裡卻是隻要他肯讓自己陪著他,那麼總有法子讓他繼續愛著自己的。他想得篤定,卻沒設想過短短几日間說不定江照晚已然變心的可能。這一刻他只覺身體裡一半血液因為絕望而凝固,而另外一半則因為憤怒而沸騰,冷熱動靜交錯間他突然吐出一大口血來,噴在了門背上,又順著木板流到了地上,下巴上也是血紅的一片,與他眼中的赤紅與胸口處的殷紅交相輝映,仿若浴血的野獸一般。
江照晚心裡一顫,本能想要上前扶他,腳尖頓了一頓,心裡忽然清醒過來。他握緊拳頭,裝作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狠心道:“我再說一次——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快離開洛城,別連累了我!”
風入松扶著門板,瞪大眼睛緊盯著他,喘息間唇邊鮮血往下亂滴一氣,象是永遠不會停止一般,風雲變幻的眸子一瞬間成了空洞的泥沼,死寂沉沉。他呆呆站在那裡,腦中一片茫然,想說的話他已經說盡了,卻還是不能挽回江照晚。怎麼辦?怎麼辦?——忽然間他拔出劍便朝自己胸口刺了過去。
江照晚似乎早料到他有這一著,一甩袖中玉扇,“當”一聲打落了風入松手中長劍。風入松呆在當地,惘然望著長劍在地上彈跳著,銀色的光芒輕輕晃動,如是一條隨時會跳起來咬住他喉嚨的銀蛇。
“你儘管刺!”江照晚沉聲喝道,面上明顯的譏誚之色,“反正你之前已經刺過自己一劍了,再多一次也沒多大關係!哼,為了博取別人的同情你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