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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流出來的時候,那汩汩的聲音讓他覺得安心了些。心口痛得比先前更甚,可是他反而不覺得如何難受。他緩緩伸出手,輕撫著墳上的黃土,有自己陪著他,他該不會孤單了罷。所謂恩怨,是活人的事情,如今自己與他一同赴了黃泉,是誰燒了山莊,便不再重要了。兜兜轉轉這麼久,自己總算與他可以在一處。只要能在一處,上窮碧落也好,下溯黃泉也罷,總之生生世世是不用再分開了。

無邊無際的疼痛中,感覺生命隨著鮮血一起流逝,他將身子覆在墳上,恍惚回想著從前,桃花樹下,花瓣蝴蝶紛飛,那個少年對自己春風一笑——那是他頭一次真心對著自己露出笑容。為了這一笑,自己付出了多少?可是無論付出多少,總是幸福的——被愛是溫暖,愛才是幸福。

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他的唇角嶄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淺笑。月光照在他慘白的面上,如是沉積了千年萬年的冰雪,那一縷淺笑,則是冬日裡的一縷朝陽,縱然燦爛明妍,卻不足以融化那冰雪……

第 24 章

(二十四)

燕山亭進了一間山裡農家的破屋,窗下小床上一個人背對他躺著,聽見聲音那人急速轉過頭來,卻赫然是“已死”的風入松。

“我按你說的告訴了他。”燕山亭靜靜道。

風入松掙扎著半坐起身,胸口衣衫上一大塊血跡。原來他中劍之事並非杜撰,當時他被江照晚點了穴扔在小溪邊,正好漕幫有人經過,認得他是江照晚的妻兄,打了他一通後又給了他一劍。只是留了情面,沒有刺在要害處,之後被及時趕到的燕山亭給救了。

風入松喘息了幾口,急切地問道:“他怎麼說?”

“他什麼都沒有說。”

風入松全身一震,眼中立時露出絕望之色,口中喃喃道:“怎麼會呢?怎麼會呢?難道他真是恨不得我死麼?我以為……我以為他聽說我死後會後悔,會原諒我的過錯——我以為他還愛我的……”

原來他見江照晚之前離開他時那般決裂,知道他再不肯輕易原諒自己,於是讓燕山亭去假傳自己已死的訊息。他猜想著江照晚得悉自己死訊後定是無比痛悔傷心,而對於自己的那些過錯,多半也不會記著了。到時候再找個機會出現在他面前,那麼失而復得的驚喜之中他也不至於追究什麼。他先前計劃這些的時候,差不多是自信滿滿,可如今聽說江照晚沒有反應,頓時驚惶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信他恨我至此!我要馬上去看看他……”行動間不小心觸動傷口,胸口又紅溼了一大片。

“你這種行為真是幼稚——難道你都不覺得羞恥麼?”燕山亭滿懷嘲諷地道。得知二人決裂後,他本來不想幫風入松欺騙江照晚,然而轉念一想,又覺得等江照晚發現自己被騙後更不可能原諒風入松,這才答應了。

“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會懂!”風入松焦躁地喊了一聲,又冷笑著道,“為了讓照晚安心呆在歌雪身邊,你故意對我示好——你這樣出賣色相都不覺得羞恥,我為何要覺得羞恥?……”

“我這樣做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能夠幸福,又有什麼可羞恥的?”燕山亭冷冷打斷他道,“可是你呢?你卻是為了折磨自己心愛的人……江照晚一定是前世造多了孽,這輩子才喜歡上你。如果我是他,倒寧可早些死了——喜歡你這種人簡直比死還要受罪!”他一甩綠色長袖,轉身便走。出了門又忽然頓住腳步,頭也不回道:“他在你的墓前,有膽就去見他。”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風入松坐在床上呆了一陣,心中的不安滾雪球般越來越大。後來他掙扎著下了床,出了門踉踉蹌蹌奔走了一陣,終於到了樹林裡——然而墳前又哪有半個人影?

他面色頓時慘變,喃喃道:“難道他真的一點也不傷心麼?連多憑弔我片刻都不肯。”語聲不覺嘶啞苦澀起來。他頹然跌坐在地,伸手抱住了頭,一時間心亂如麻。這一剎那他忽然發覺燕山亭說的並沒有錯——假如江照晚不愛自己,那麼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本全然幼稚可笑。

良久後他抬起頭來,一瞥間看見墳上一大灘血跡,似乎尚未乾透。他一顆心猛地往下一沉,“這血……這血是哪兒來的?”

江照晚醒來的時候,清冷的月色正照在岩石壁上,上面凹凸的痕跡幻作了奇形妖異的圖案,陰森森瞅著他,象是要隨時化作猛獸將他吞噬。他定了定神,又側了側身子想要檢視自己身在何處,行動間胸口處的傷口又滲出血來,恣意溢位他的身體,令他一陣陣頭暈目眩。

發覺自己是在一個山洞裡,而洞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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