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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的排場,任總管你請自便吧,但請恕宮諭不克奉陪。”
言罷,無視眾人一副亟欲辯解的焦慮神色,宮諭揮手製止眾人的發言,回首對著老
福伯吩咐:“我們走吧!”
“公子……”
老福伯皺眉,若有保留的看著焦灼的立在一旁的任吾昕一眼,“公子,這時節除了
邀客樓外,其他的茶樓、飯館早已人滿為患,您……”
眼看宮諭仍是一副漠視冷然的神態,情急之餘,老福伯不由自主的將求助的眼神投
向自始至終不曾發言的梅漱。
“福伯,別多事。”察覺到老福伯救助的眼神,宮諭制止道。
“可是……”
“宮諭……”接收到老福伯眼神中的請求,雖不明原因,梅漱卻也不忍拒絕的開口
。
偎在宮諭身側,梅漱以另一隻未被宮諭握在掌中的手輕扯宮諭衣角,“別為難他們
了。”仰起不染塵俗的螓首,梅漱以一貫的溫言婉語勸解。
“你哦……”看著梅漱,不知不覺間,宮諭眼底蘊涵的怒氣逐漸消失。
薄唇緩緩漾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嬌寵的以手指點了點梅漱如白玉般無瑕的額頭
,“這麼心軟,就不怕被人出賣了?”
梅漱不解,卻也陪著滿溢笑容的宮諭真心的微笑。
“也罷,就依了他們的意,留駐在這邀客樓中吧。”輕嘆一聲,在梅漱的柔柔勸說
下,宮諭心知自己根本無法違揹他的請求。
“福伯,麻煩你命人準備幾間客房。”宮諭轉身,對著任吾昕囑咐:“有什麼事,
你私下來見吧!”
淡然的丟下一句話,無視眾人訝異的眸光,宮諭再度執起梅漱雪白的皓腕,和顏緩
色道:“我們走吧!”
“主人……”見狀,任吾昕欲出聲挽留。
然而,比任何人瞭解宮諭更深、更多的老福伯敢緊搶白:“老奴領命。”
老福伯以眼示意任吾昕住嘴。
“聽令,有事私下再談。”跟在宮諭身後下樓,行經任吾昕身旁時,老福伯低聲丟下這句勸言。
第五章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邀客樓富貴房之花廳內,宮諭捧起一杯香茗冷然的朝立於前方的任吾昕說道。
“可是……”任吾昕遲疑著,有所顧忌的瞄了端坐在宮諭身旁的梅漱一眼。
雖是宮諭的貴賓,但這名清雅脫俗、不染纖塵世俗之氣的清雅公子畢竟來歷不明呀
!
“我先離開好了。”放下手中雅緻的青瓷茶碗,梅漱主動提議。
事實上,打從一開始任吾昕屏退左右之際,梅漱即已察覺到空氣中那份源自於任吾
昕身上的不信任感與莫名的探視。
無慾無求,向來與世無爭的他直覺的想要退開,然宮諭卻不讓他走,硬是拉著他的
手不放。
“我能知曉的事沒有什麼是他不能聽的。”看穿任吾昕欲言又止的顧忌,宮諭一語
道穿。
“是。”抬眸,任吾昕若有所思的看了梅漱一眼。
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視下,梅漱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眸……宮諭以眼示意梅漱別在意。
他置於桌下的手輕輕的將梅漱的手包覆在掌中,藉由肢體的接觸和煦的傳達每一份心意
。
“昨日,燕爾傑一行人已進城。”沉默片刻,任吾昕沉重的開口。“除了他之外,
燕家堡四傑亦全都到齊。 觀此態勢,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但礙於大公子的命令,小人
又不能說什麼。主人,求求……您……求您回來吧!”
講到激動處,任吾昕無法自己的雙膝落地,憂心忡忡的他早已打定主意,就算不惜
一切也要令宮諭重返宮家。
早在多年前,眾人即已在心中認定,宮家下任繼任者並非是現今對外宣稱的主事者
——嫡長子宮旨,而是庶子宮諭。
然而,隨著宮家上任主人宮譸的突然過世,在醜惡的權力相爭中,宮諭主動退讓遠
離,一連串的變故致使眾人不得不預設宮旨對外的宣稱。
畢竟,他是宮家的嫡長子,在宮諭退讓遠離之際,由他接任宮家主人的地位是天經
地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