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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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口還沒癒合,沾了水更加痛苦難耐。
“聶小文,今天上午少主要來別院陪夫人下棋。夫人讓你趕快把觀荷小築的地面擦乾淨,必須擦到一塵不染,否則有你好受的。”
“是。”聶小文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光是嗓子紅腫說話困難,下身也在痛。前天晚上,景夫人讓聶小文服侍兩個立了功的侍衛吃飯,當然忘不了在他們的酒菜裡下些合歡散。聶小文的口腔和下體就這樣被兩個禽獸粗暴地蹂躪了整晚。失去知覺後被拖回柴房,也沒人管,一直昏迷到今天早上,才又被冷水潑醒。
他掙扎著翻身起來,頭很暈。本就單薄的衣服被水澆透,寒風穿過破窗吹在身上,冰冷刺骨,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可能在發燒吧,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很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身體應該還撐得住,而且這次或許有機會遇到楊睿,於是他咬咬牙,慢慢走出柴房。
楊睿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一大早就來到別院。景夫人還沒有起身,風搖柳趕緊梳洗了一下迎出來,陪著楊睿在庭院裡閒逛打發時間。
快到觀荷小築的時候,楊睿遠遠地看到了聶小文。
他身上的衣衫很單薄,光著腳跪在石板地上吃力地用一塊抹布擦洗地面。他的黑髮溼漉漉的,像是剛淋了水,襯著蒼白的臉色,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悽美。
平安看見風搖柳陪著少主向這邊走來,對著聶小文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磨蹭了一個時辰,連一遍都沒有擦完。少主都過來了,你讓我怎麼交待?”說著拳腳就毫不留情地招呼到了聶小文上。
聶小文身子虛弱,又將近兩天沒有吃東西,剛才擦石地幾乎耗光了僅存的力氣。現在如果不運內功,他根本無法抵禦平安的毆打。但是楊睿和風搖柳就在身旁,聶小文想以他們的見識,只要他運功抵抗,肯定會被看出,引起懷疑洩漏身份。於是他放鬆身體,毫不反抗地任平安毆打,只是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很快地聶小文的視線開始模糊,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他聽到了風搖柳的聲音。
“少主,您先在這裡小坐片刻,我去看看觀荷小築收拾好了沒有。”
既然風搖柳不想讓他過去摻和,楊睿就漫不經心地倚在迴廊的柱子上,饒有興趣地向這邊觀望。
平安十二歲就入到別院,跟了夫人前前後後也有六年了,雖然武功不怎樣,也沒別的本事,就只會溜鬚拍馬卻頗討主子歡心,自以為是夫人的親信,平時氣焰囂張得很,對一般的僕人稍不如他意就動手打罵。
風搖柳最看不慣這種人,於是走過去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平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一大早就吵吵嚷嚷地。”
平安也知道風搖柳最近成了少主眼前的紅人,說不得將來飛上枝頭做鳳凰,成了少主的人,他可惹不起。於是賠笑道:“柳兒姑娘,你也是知道的,少主今天要來,昨天夫人就吩咐咱們打掃各處房舍。派給聶小文擦觀荷小築的地板,他昨天在床上賴了一天,要不是今天早上我用冷水把他潑醒,恐怕少主走了這裡還沒清理乾淨。結果他磨磨蹭蹭了一個時辰,連一遍都沒擦完。我看他是存心偷懶,想讓夫人難堪,我心裡一急就替夫人教訓了他一頓。”
風搖柳看了看跪趴在地上喘息的聶小文,疼痛使他眉頭緊鎖,淡如水色的唇緊緊地抿著,唇角卻滲出一絲血跡,任誰看了也會不禁有些同情,於是她問了一句:“聶小文,是平安說的那樣嗎?”
聶小文低著頭,用嘶啞的聲音艱難地回答道:“昨天小文在床上昏迷了一整天,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今早被平安叫醒,就一直很努力地擦地板,一刻也沒有停過,並沒有偷懶。”
風搖柳看了看聶小文擦過的地方雖然稱不上光潔如鏡,卻也看得過去,分明是平安搬弄是非。風搖柳也知道是夫人慫恿身旁的這幾個小廝刁難聶小文,這中緣由她心裡也多少明白一些,雖然她對他有點同情,但是她不敢幫他,至少明裡她還是站在夫人這邊的。
“平安,我剛想起來夫人說早上要吃桂花糕,廚房偏巧沒有。我可是第一個告訴你的,不如你趁早到外面買一些回來,趕得上用早飯,夫人一定會很高興。”風搖柳媚笑道,“這裡的事我自會替你處理。”
平安明白風搖柳賣他這個人情的意思,於是作揖道:“多謝柳兒姑娘。這麼說平安就不耽擱了。”說完轉身離去。
風搖柳看著平安走了就對聶小文道:“你先下去歇一會兒吧。”
楊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風搖柳身後,不帶任何表情地說道:“他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