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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那一刀實在砍得太深,司馬遙也自知現在自己處於下風,若不能速戰速決,便是勝算不大。若繼續僵持,恐怕會兩敗俱傷。
司馬遙握刀的手已經開始顫抖,喉中不適,他彎腰竟是咳了幾口血。
趙如烈見此情形,收住混亂的呼吸,說:“我知你傷的不輕,我們不妨就此收手,我本就無意要你的性命。如此一來免了惡戰,我也可以讓你和臺下那群人離開此地。”
司馬遙卻並無妥協之意,道:“你既然想取徐莊周性命,我又豈能罷手?”
“好一個忠心烈膽,我就成全了你替徐莊周擋命!”
趙如烈舉起刀,一個快步衝上前去砍去!
挽雲臺下的雲章只見兩人之間一道血光劃過,司馬遙身上濺出殷紅的血液。雲章驚呼一聲,只見司馬遙一聲苦笑,便從挽雲臺上墜落下來,掉進了河中!
“司馬遙!”
雲章驚呼著連忙向河畔跑去。看著水勢不算湍急的河道,雲章想著方才碎玉泣血的事,心頭只覺一陣擔憂。便立馬脫下外衣,躍進河中!
河不算太深,雲章遁入水中,看見司馬遙往下沉、雙眼緊閉,身上的傷口涓涓流出鮮血。雲章游過去扶住他,但司馬遙被河底長出的水草纏住了,雲章見他口中快沒了氣,情急之下,就用嘴抵上他的口,借他一口氣。
司馬遙睜開眼看著眼前吻著自己的人,不禁微微一愣。心坎不知如何,卻是懷著只兔子似的亂跳。
雲章放開司馬遙,取出隨身帶著的小刀劃開了水草,抱著司馬遙遊了上去。
兩人上岸以後,司馬遙看著雲章,雲章被這一雙眼睛瞧著、直覺被勾了心魂似的,只好愣愣的衝他傻笑,說:“你、你沒事便好。剛才我的玉佩碎了,我還以為會有何大事發生呢。”
“趙如烈應該已經離開了,大概過一會兒我們亦能離開吧。”司馬遙頓了頓,看見雲章衣襟裡落出來的穗子,便想將那塊碎玉取了出來。
雲章見他身上衣服都溼透了,身際在白衣下若隱若現,水珠沿著烏木般漆黑的髮梢滴落,好生動人魂魄。雲章遇見美人便什麼都想不出來,只得痴痴的看著他。司馬遙的手觸到雲章的剎那,雲章只覺得一陣暈眩,呼吸似乎也變得急促起來,卻不知司馬遙只是想取自己懷中的玉。雲章一把抓住了司馬遙的手,傻笑著說:“我、我只是把你當朋友而已,荒郊野外的還是不要了。給我抱一下就可以了!”
“你在說什麼?”司馬遙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此人定是又想到什麼十萬八千里以外的地方去了。索性繼續伸手,取出了雲章懷中的玉佩,說,“這塊玉的成色不錯,對你很重要嗎?”
雲章張大口,見對方僅僅是為了看玉,只笑了兩下,說:“我也不記得這塊玉的來歷了,只是從很早以前就隨身帶著。不過這亦是我全部的家當了,找玉匠或許能修合吧。”
“這玉泣血是大凶之兆,你再帶著怕是不宜。好的玉需適合的人養,不如借我一段日子,我代你佩些時日。”
雲章見著美人便亂了分寸,不由考慮,便馬上點頭,答應道:“好、好!多謝你了!”復又看向司馬遙身上的傷,問道,“你流了好多血,我們還是快些離開此處吧!”
司馬遙點點頭,看向天際的紅月,“等月色散去,照天鏡便失了效應,便能離開了。”
司馬遙撫上自己身上的傷口,那傷痕作痛的透骨,不禁顰眉。雲章扶著他,問:“你臉色好差,不要緊吧?”
正說無妨,司馬遙只覺眼前又是一陣暈眩,眼前瞬間沉入一片漆黑。
◇◆◇
離開帝臺時,穆奈何也不知去向,雲章帶司馬遙回府時,正逢替徐莊周上藥療傷的醫師出來,便也囑咐了司馬遙的傷勢,自己不便在此逗留,離去了。
司馬遙受了重傷,又因失血過多,現在仍在徐莊周府邸休息,已是兩日昏迷不醒。
雲章坐在沉香閣中,正思忖著從長安那裡借點錢、買些東西去探望司馬遙,但長安今日去了九王爺那裡,雲章只得坐在這裡,等待長安回來。
忽然間靈光乍現,想著現在付青雲應該已經替太子煎完藥出宮了,按這時間推算興許仍在朱雀大道上,尚未回到徐莊周府邸,雲章於是連忙出門,去朱雀大道攔截付青雲。
付青雲走在朱雀大道上,手裡抱著一捆還未用完的藥材。徐莊周的傷勢自己卻是無能為力,心裡總是愧疚不已。
低頭看著地面,無精打采向前走著,面前卻忽然出現個人扣住自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