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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
付青雲說罷,跪在地上便哭了起來。
或許是真的說到了傷心之處,作為旁人的雲章,只是低頭不語。
易水寒卻只是再度將他擁入懷中,埋首發間。若真想要那苗疆之寶,又何須等待?只是易水寒並未說出口,不知為何,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去辯解。
“我可以遣散別人,不過許嶽不行。這樣,你願意同我回去了?”
其實意義並不相同,所以那個任性的少年並沒有回答,依舊自顧自的哭泣。
雲章將銀兩擱在付青雲手邊,便起身,只留一句:“有緣再會。”
不過萍水相逢,各自皆是身世沉浮……
那一晚鵝毛大雪紛揚,易水寒抱著意識並不清晰的付青雲沿著山路一直走去天山門。易水寒將圍著的狐裘披在付青雲身上。
付青雲生性畏寒,但是體內又有至陽的金蠶王,所以陰陽極不協調,若不回去天山門此等至寒之地,不出五日性命便堪憂。這也是易水寒從未讓他下過山的用意所在。
付青雲昏迷的時候,始終只呼喚一人的名字:徐子期。
付青雲一直難忘那場因緣際會,也是大雪紛揚,一人在月下獨酌,彈古箏、飲美酒,起佳音、吟詩句。他擁著自己,手把手的教琴,還講了一個故事,叫做莊周夢蝶。
莊周夢蝶,一枕黃粱,浮生若夢,殘月落花煙重……
他卻忘記了,曾有另一人,也說過與徐子期同樣的話。易水寒說,一切不過一場鏡花水月,在命運輪迴之前,不過塵土。
回到天山門,所有人都無比詫異的看著易水寒。門主消失三日,竟都是跟著那個名不見經傳的付青雲。易水寒只是抱著他,旁若無人的走向廂房。
許嶽站出來,指著付青雲說道:“現在他回來了,總該有個交代了吧?!擅自離開職守,該當何罪處置?!”許嶽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開始點頭稱是。天山門一向幫規甚嚴,從無例外。
但易水寒卻說道:“他並無職守,無須問責。”
許嶽瞪大眼,看著仍在昏迷的付青雲,喊道:“門主,豈能為了這個小子壞了幫規?!”
易水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徑直離開,“除許嶽以外,其餘門客都請離開我天山門,金蠶王重現於世,定要起一場糾紛,從今往後重振門派,威懾江湖!”
大家都知道“門客”指的是什麼,但決定太過突然一時間都無法接受。
“金蠶王?”許嶽輕輕眯起雙眸。
“朝中不乏居心叵測之人,得到金蠶王到底有何用並不明確。但一定能呼叫苗疆的勢力。”
有人開始推測著,易水寒卻並不放在心上。他低下頭,將付青雲散亂的額髮撩到耳後,最後留下一句,“此後誰若敢動他,我定已血懲戒。”便在眾人無比震驚的目光中緩步離去。
許嶽震怒,罵道:“這都是怎麼了?!那小崽子到底施了什麼法?!”
“你還是少說幾句吧,門主是什麼脾氣你不知道?”一旁有人奉勸,“說一不二,決定的事也絕對不會改變。更況且,那付青雲長的同那個‘昔昭’八分相似,難怪門主如此在意。”
“都是死人一個,門主他到底還想著什麼?!”
那人只是嘆了口氣,“相思之情,離別之意,誰又知道其中多少風霜。”
許嶽看向門庭外的一池風雪,終究是釋然了。
第柒回 初涉紅塵猶自憐
鎮上飄著大雪,一個漆黑小巷向下延伸,便是一間門口掛著紅色燈籠的賭坊,賭坊內鬨鬧喧囂,完全不似外面街道上的蕭條。雲章蹲在賭坊的牆角處,叼著一根稻草四下張望。
賭坊老闆走過來,不屑的說道:“喲,大才子的錢又輸光了?這下又打算去哪兒偷啊?”
雲章擺出一張苦臉,依舊是萬般奉承的笑著:“最近手氣實在不佳,偷也偷不到呀,您就讓我賒一回賬吧,看別人下注如此痛快,我心裡可癢著啊。”
賭坊老闆擺出一張更苦的臉,滿面贅肉都和五官擠在了一起,他從腰間的錢袋中取出一張黃紙,上面赫然寫著“憑據”二字,下方還有云章的畫押。賭坊老闆將紙啪的一聲按在一旁的桌子上,臃腫的手指啪啪的拍了幾拍,面目猙獰的怒道:“你這臭小子!欠了我三百兩銀子居然還敢來,你來就算了,還敢說要賒賬?!王八羔子的!老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要和我賒賬!!”
雲章一聽,傻傻的嘿嘿笑了笑,立馬兔子一般的蹦起來,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