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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顧出席聚會的無極教各位代表,他們表情都相當平靜,沒有憤懣,沒有失望,大家靜靜地聽著,陸展亭一個人的舞臺,表演很精彩,可惜沒有掌聲。
陸展亭表演結束,端正地坐下,等待我們的表決。可是,誰都沒有發言的打算,大家靜靜地坐著,好似在追憶過去肝膽相照的時光。
最後,秦曉璐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的烈如天,可憐巴巴地問道:“如天,連你也不幫我了麼?”烈如天深深地看了秦曉璐一眼,卻不像往常一樣,對她言聽計從,他低下頭,避開秦曉璐的灼熱視線。
同駿吟輕咳一聲,說道:“秦姑娘不妨先將犬子交出來。”
秦曉璐收起柔情攻勢,攻擊力立即滿格,她優雅一笑,說道:“我早就說過,只要先生給小翠母子一個名分,我自當讓你們一家團聚。”她說完,目光在我臉上停了幾秒,意思不言而喻。
同駿吟一手摟住我,一手擱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無意識地點了幾下。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椅子上,我覺得自己的內臟都縮成團了,不舒服地動了一下,立即受到某人的武力鎮壓。
一心兩用,同駿吟依舊從容地說道:“呵,難為秦姑娘當了回媒婆,只是同某人怕是出不起這份彩禮吶。”
秦曉璐古道熱腸,她笑道:“孩子認祖歸宗,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也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哪裡要什麼彩禮呢!”
同駿吟冷笑了一聲沒再耍嘴皮子,他習慣性地湊到我脖子上偷香,我齜牙咧嘴地警告了一番,他才訕訕地衝我笑。
我心裡覺得古怪,看同駿吟老神在在的模樣,好似勝券在握。我不明白他強大的自信從何而來。
我一直逃避又期待的結局擺在我的面前,我卻失去了原始的好奇心。
在山上熬了一宿,又跟在烈如天這一高手身後下山,我精疲力竭。一回到陸家堡,風塵僕僕的三人行,立即被請到陸展亭的書房詳談。
我偷偷地用餘光打量倪念心,他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安靜地看他心愛的醫術。
又冷場了許久,最後還是由烈如天打破僵局,他出神地盯著地板,淡淡地說道:“放了那孩子,此事本座可以既往不咎。”他的聲音帶著萬念俱灰般的絕望,透著說不出的疲憊,我們聽了,心裡都不大好受。
他是個直白的人,不會委婉,不懂浪漫,他只會直接純粹地表達自己最真實的情感。那麼坦率,那麼天真而質樸的感情,可惜有些人,註定無福消受。
他作為一教之主,做出這樣的決定,勢必無法給眾教徒一個合理的交待,烈如天,將來怕是無法在無極教立足了。
秦曉璐,你何其精明又何其殘忍,你利用小烈的感情,打得他潰不成軍,節節敗退,卻甘之如飴。你可曾意識到,你辜負了一個真心待你的人,也許,這是烈如天最後一次的妥協與讓步。
同駿吟不贊同地皺著眉頭,很顯然,烈如天的這一回答並不在意料之中,但考慮到教主權威,同駿吟並沒有當面反對烈如天的決定。
陸展亭每回沉思的時候,都會低著頭,無意識地轉動手指上的白玉戒指,一圈又一圈,等他停下手中動作的時候,必然會想出個萬全之策來。
我不知道這回我那神通廣大的男一號,能否同樣給我個滿意的答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個攝影機一樣,現場直播,保證事件的真實可信度,僅此而已。
也許正因為我的這本書的意外產物,所以,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排出討論中心,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當個冷血的看客——也許,這就是老天爺給我的裁決。
同駿吟果真不是個安生的主兒,不一會兒功夫,又來撩撥我。我氣得亮出滿嘴尖牙,若是他敢輕舉妄動,一定要一嘴咬破他的咽喉。吃硬不吃軟的某人,立即放棄了野心勃勃的侵略計劃。
倪念心肯定萬分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是還是很配合地安坐一旁,拿出醫術看了起來,真是淡定得讓人蛋疼。
我煩躁地抓了抓肚子,覺得自己的腦袋上長滿了草。
同駿吟湊上來,說道:“呵,才幾天沒洗身子,就受不了了?還想行走江湖呢!回去燒幾大桶水,好好搓搓?!”
我一本正經地瞪了回去,拜託,現在是談論這種事兒的時機嗎,啊?我裝作很淡定的模樣,努力忽視自己燒紅的臉蛋,呸,別以為我忘了你在浴桶裡做的那檔子事兒!
拜託,輕敵是不對的,太傷害人自尊心了吧?狗……呃,那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鬧我,我這聽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