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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撐場面,生活裡鮮少有什麼娛樂,所以忍不住就想調戲他了:
“來,到老公這裡來。”
他就抱著自己的小鴨子原地蹲下,以為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他了,沒有人拎他起來,他可以在那兒蹲成一朵小蘑菇。問題是的確沒有人敢拎他起來。最後都是我把他抱到懷裡,喂他吃果子,他就軟軟地踩著明黃色的虎頭鞋,站在我的膝蓋上,趴著我的肩膀裝死。
這樣過了一段日子,我就覺得他很好玩了。很乖。我討厭小孩子,但是我表弟從來都不哭,眼睛大大的,自己跟自己的小鴨子玩兒,總覺得像是某種實在討厭不起來的小動物。
所以當我姑姑再次提出讓我進宮陪讀的時候,我就答應了。我再不答應我爺爺都要打我了。他非常願意看到我和我表弟關係好,他覺得這樣下去,十幾二十年後我就可以架空我表弟了。
我就堂而皇之地繫上了明黃色的腰帶,每天陪著他上學,陪他玩,晚上哄他睡覺。我姑姑忙著安撫自己的後宮,我就負責幫他看孩子。那段時間,我跟我表弟有了很深的感情。我一開始覺得帶孩子很苦,後來也就心甘情願照顧他了,他簡直就像是我自己生的。我表弟也不那麼害羞了,他對誰都不如對我親熱。
那時候也調皮,會胡亂教他有的沒的,我表弟全心全意地依戀我,我教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於是,每天夫子放課了之後,我牽著他從皇宮穿過御花圓去他的昭陽殿,就會發生這樣的對話:
“我是誰呀?”
“是腦公~”
“對腦公要怎樣啊?”
我蹲下來,他就捧著我的臉mua一下,“親親~”
我就給他一顆糖吃。姑姑不讓他多吃糖,怕小孩蛀牙,他就很饞。
我也就是跟他玩玩。那時候,我們太學裡流行老公老婆,但是,我們那兒全是小男生。我覺得他們真幼稚。不過等我有了我才覺得,還是有點好處的。我現在走出去,他們都知道我老婆是我家小少爺,*得要死了。
結果,有一天,被我姑姑聽到了。她很煩的,把我叫去訓了一頓,說我不懂規矩,然後又要把我趕走。走就走,我也不是特別想在崇文館唸書,夫子教我表弟的我全會了,我就是為了帶孩子才留在宮裡的。但是我無所謂,我表弟可不那麼想。我走的那天他就絕食了。他那麼小,即使貴為天子,也不能怎麼樣,不過他居然學會絕食了,真是心疼死我了。
我姑姑這時才發現她兒子跟她不親了。她進昭陽殿,我表弟就哭,他很少哭的,但是一遇到自己媽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成天成天坐在宮殿的角落裡不肯去上學,捧著自己的小鴨子,叫我的名字。他還用自己的左手牽著右手,假裝我還在。
我爺爺怒斥了我姑姑,他覺得她神經病,我姑姑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在藻在太學唸書,那裡風氣不好,小男生跟小男生成天老公老婆的亂叫,貞兒那麼小,他被帶壞了可怎麼辦?”
我爺爺怒髮衝冠:“你說在藻帶壞貞兒!你竟然敢!在藻毛都沒長齊呢,你怕個什麼!”
我姑姑被罵了一通,骨頭不發癢了,也覺得她自己神經質了,給我買了一柄寶劍向我賠罪,請我回去,可以教我表弟強身健體了。虧她那麼一頓發作,我才意識到男生跟男生不能亂叫。我朦朦朧朧有點意識到男女之事了。
不過讓我表弟習武,我自然是不捨得的。他那麼小胳膊小腿的,白白嫩嫩跟藕段一樣,一到夏天穿著絲綢做的小褲子小襖子,露出腳踝,跑得飛快,我不得不一天十二個時辰跟在他身後,怕他磕著碰著。大概也是這個時候,我開始明白他剛出生的時候,那個奶孃說得那句“和娘娘一樣,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坯子”,是個什麼意思了。
我看我表弟比誰都順眼。那鼻子那眉眼,精緻得跟尺規畫出來一樣的,眼睫毛比那些宮女戴的假貨還長。而且跟掉白粉一樣白。我最喜歡看他滿頭大汗了,抹上一把,更白,我都懷疑他是麵粉做的。
所以我爺爺想給我說親的時候,那些小閨女,我一個都看不上。
你說你好端端的女孩子,比我表弟長得還不如,你還想嫁人,你幹什麼混的?
我表弟這才五歲了。等他長開,你們是不是要集體跳樓?反正也是要在紅娘市場上失業的。
我姑姑也適時地給我找幾個深宮嬤嬤,給我開竅。我看了幾本書,聽她們講了很多知音故事,理論方面就很熟練了。
但是我隱隱有點不安。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不安,失落,絕望,總之那段時間我很暴躁,滿身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