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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將來把家業交給他打理也能發揚光大。”
他說了半天,也不見嬴政給個反應。再一看,才發現嬴政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眼睛裡異樣的光芒閃過。
嬴政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道;“這世上能看懂朕的人怕只有你了,扶蘇!”
扶蘇一驚,抽回被嬴政握住的手,連連退開幾步,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不愧是父皇,什麼都瞞不過您。“扶蘇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涼意。
嬴政輕笑一聲,“怎麼,不裝阿羽了?這才是真正的你吧。”
扶蘇朝他走過去,與他對視,一雙幽黑的眼深不見底,“父皇若想我是阿羽,我便是阿羽,不過此刻父皇恐怕是想我是扶蘇吧。”
嬴政臉上的笑意更勝,難得有個人如此深知他意,這個扶蘇果然有些意思。
“父皇是何時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自己的親兒子又豈會錯認?”嬴政答得理所當然。
扶蘇聽了這話,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父皇若我沒記錯,當初我在這咸陽宮的偏殿裡一住十三載,可從未見過您的御駕路過。”
嬴政面色一僵,面對扶蘇咄咄逼人的話,耐著性子道,“朕當年確實對你有所忽視,朕以後會對你好,彌補你這些年所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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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嘴邊掛著抹笑,只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父皇,你到底有何打算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兒臣實在不喜歡這宮裡話說都藏著掖著的習慣。”
嬴政的手突然伸到扶蘇胸前,扯開前襟,手往裡探了進去。
那裡掛著塊玉牌,上面刻著山有扶蘇,乃是和氏璧餘料所制。
嬴政有力一扯,那玉牌就落入他手中。
“果然如此。我就說父皇早不戳穿晚不戳穿兒臣的身份,原來是為了這玩意。左右不是我的東西,今日也就當物歸原主吧。”扶蘇說完轉身離開。
嬴政並未多加阻攔,等扶蘇消失在殿中,他才緩緩坐到榻上,手裡摸索著那塊玉牌上的紋飾。
終於又回來了。
他閉上眼,耳邊彷彿有人在唱“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喬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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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議。
嬴政不待諸大臣奏報,便單刀直入的問道:“扶蘇何在?”
青年略覺詫異,但依然一派從容的站出來跪倒在大殿中央,“兒臣扶蘇在此。”
嬴政臉上帶著些許感懷,狀似無意的說了句,“當年你出生之時,朕特命人為你打造一塊玉牌,如今你可帶在身上?”
青年怔了一下,面色有些僵硬,目光瞥過立在左側第一位的左相王綰,而後垂首答道,“那玉牌兒臣並未帶著身上。”
“哦?”嬴政將青年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挑眉道,“不知扶蘇將玉牌放在何處?朕命人替你取來。”
青年撐著身子的手明顯抖了一下,面有難色的道“那玉牌……兒臣……兒臣放在離宮中,回咸陽時併為隨身帶著。”
嬴政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又說道,“朕這兒倒是有塊玉牌,你看看是不是你那塊。”
侍從拿著將擺放玉牌的托盤到青年面前。
青年抬起頭望了一眼上座的嬴政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不由一沉,伸手在那玉牌上摸了摸,又咬著牙道:“父皇,兒臣的玉牌落在離宮中,這塊並非兒臣那塊。”
青年一開口,李斯便知這人要完蛋。他瞄了眼托盤,裡面的那塊玉牌乃和龍案之上的傳國玉璽所出同料,天下獨一無二,豈是輕易造得假?只是這人膽敢冒充
皇子想必背後定有人指點。唉,這麼輕易就被識破,不知這次又有多少人要倒黴。每次麻煩的都是我,又該找人去清點廷尉衙門的牢房,看看還有沒有空缺,夠不夠住啊!
果然青年話音一落,嬴政就發難了。
“此玉牌乃朕當年親自命人為長公子所制,玉牌上所刻扶蘇二字乃我兒名字的由來。此等獨一無二之物,你竟全然不識。說!你究竟是何人?冒充長公子所圖為何?”
青年立刻癱軟在地,連連哀求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哪裡還有先前長公子的半點風範。
朝中諸臣皆對此聚變驚駭不已,還未來得及反應,嬴政已下令。
“來人!把這膽敢冒充皇子的賊人拖下去……杖斃!”
他又問李斯,“廷尉覺得朕這麼做如何?”
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