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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前後尚不足半月功夫怎麼人就不在了?“莊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且和我說說。”
項莊一直跟在項梁身邊隨他出生入死,回憶起當日的情景仍是一臉憤懣。原來那日項梁擊潰秦軍之後,章邯便退到黃河以北修整不出只等援軍到來在發起強攻。項梁前去迎戰,無奈秦軍人數眾多,而他之前已分了部分兵力給自己攻打雍丘,如今寡不敵眾之下只得向其他諸侯王求救。原本齊國已派兵前來救援,豈料半路又退了回去,而趙國更是按兵不動,早已忘了當日被困臨川是誰救了他們。
項梁苦戰不利,只得退兵,沒想到卻中了流箭……項莊說著連山竟是憤慨之色,只罵道齊趙兩國皆是忘恩負義之徒。
扶蘇也覺得項梁之死過於蹊蹺,遂讓項莊領了自己前去項梁停屍的地方祭拜察看。大帳裡,項梁靜靜的躺在棺材中,身上的血液已經乾涸留下深深的痕跡。只是那雙眼睛卻瞪著圓圓的,死不瞑目!
扶蘇細細察看了一下,那致命的一箭至背後射來穿胸而過。他伸出手在項梁的眼睛上抹了一下,終是讓他閉上了眼。
他又對項莊道,“隨我去見大王。”
等二人到了楚王熊心的
營房前,卻發現房前的守衛皆被遣開,著實令人奇怪。扶蘇衝項莊使了個眼色,兩人都止了步伐貼在房門邊,果然聽見房內有人在交談。
“大王,如今項梁身死,卻是大王大展身手的好機會。”
“這得多謝宋將軍的好計策,若非將軍已三寸不爛之舌說動齊國退兵,這項梁恐怕也不會這麼快死!”
“哼,那項梁素日裡狂妄自大,全然不把大王放在眼裡,如此驕縱之人早已露敗績,大王如今正好趁機收了他那些士兵。”
“嗯,如此甚好。”
扶蘇與項莊對望一眼,而後悄悄離開,彷彿從來沒聽見房中的密謀。
回去的路上,項莊一臉怒意難平,“那個熊心真當自己是楚王了!若非叔父,他如今還在放羊!那個宋義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扶蘇面色平靜,心裡卻在冷笑,“可憐項梁屍骨未寒,這些人竟開始爭權奪利了!”
☆、鉅鹿大戰(一)
因了楚軍在定陶被秦軍大敗;為防禦秦軍的突襲,扶蘇所率的大軍回師後被勒令在彭城以南駐紮。
他二人悄悄離了楚懷王的營房後,即刻出城往駐地而去。一路上項莊雙目赤紅,怒容難減。扶蘇怕他一時衝動做出些無可挽回的事來,遂費了一番口舌叮囑他,只道讓他稍安勿躁;還需等待機時替叔父報仇雪恥。
項莊至幼跟隨在項梁身邊,如今叔父突然去世一時沒了主心骨;跟在他身邊的只有這位失散多年的兄長項羽,聯想起當日範先生在接到叔父死訊時也曾囑咐自己要忍一時之氣;雖然滿腔怒火難平,然而也只能將心頭難洩之火暫時強壓了下去。
扶蘇見他漸漸平靜下來,終是放下心來。與項莊分開後;他卻並未回自己的營帳,而是去尋了嬴政。他進去時,嬴政正在斜倚在榻上小憩,聽見帳中動靜也未睜開眼。扶蘇走過去在榻邊了下來,伸手抬起他的一隻腳小心的替他按摩起來。只見他一邊動作,一邊輕描淡寫的道,“父皇,項梁死了。”
“嗯。”嬴政冷淡的應了一聲,依然未睜開眼。
“可是兒臣本不想他這麼早死。”扶蘇嘆了一口氣,“本想憑他之力能到咸陽,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他見嬴政並未出聲又接著道,“父皇說的沒錯,這些皆是鼠目寸光之人,烏合之眾怎堪為謀!”
嬴政終於睜開眼,淡淡的問了句,“莫不是那個熊心有何動作?”
扶蘇鬆開手,復又抬起他的另一隻腳,在腳踝處揉捏,“父皇果然明察秋毫。項梁剛死,他就急於爭奪兵權。”扶蘇將方才在楚王房外聽到的話悉數告之與他。
嬴政思忖片刻,突然抬手撫上扶蘇的臉頰,“這與你卻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扶蘇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臉,半晌,會意過來,大笑一聲道,“父皇說的極是。”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大秦少府章邯在定陶大敗楚軍之後並未再一鼓作氣進攻彭城,而是渡河而去與另一隻秦軍匯合將趙王圍困在鉅鹿城中。趙國告急,趙王派了趙相張耳為使者四處遊說各諸侯國請求救援。除了齊國齊王曾與趙王有嫌隙並未出兵外,其餘如燕王派了臧荼領兵前去救援,楚王熊心則任命宋義為上將軍領楚軍,而扶蘇僅為副將。熊心這一決定顯然惹得楚軍陣營中的諸多將領,尤其引起那些至江東便跟隨項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