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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對面相一說不怎麼相信。當年他師傅峨山老人曾說過他的面相天下極貴,然貴中帶詭,命運波折,怕會英年早逝,曾一心想渡他出家。
然他是蕭家嫡子,父母怎會允許?且他性情激昂,桀傲風流,豈是會出家清修之人?
因此他雖對師傅尊敬萬分,卻對師傅的面相一術不以為然,也不曾學過。但今天聽謝如傷說起,卻提起一分興趣,問道:“那可知我的第三子何時出生?”
謝如傷一攤手,道:“若是這也能算出來,我便是神仙了。師兄這是強人所難。”
蕭滄海哈哈一笑,轉了話題不提。
晚上蕭滄海把謝如傷幫他看胎之事對楊靖說了,眉宇微蹙,顯然有些擔心自己真生一個女兒。
楊靖卻沒有那麼重男輕女的觀念。他知道蕭滄海是從什麼立場出發才一心想生個兒子,便勸慰道:“女兒又如何?如今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正該有個女兒。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以前惠兒在的時候,我常見德妃把她打扮得跟年畫裡的娃娃似的,可愛極了。只可惜那時候我一心北伐,沒怎麼好好疼過她……”想起早夭的長女,楊靖有些遺憾。
蕭滄海見狀,忙接話道:“我是擔心咱們都是男人,沒有養女兒的經驗。不過你既然這麼喜歡女兒,我便生一個又如何。”
楊靖笑道:“這就對了。只要是咱們的孩兒,男孩女孩我都喜歡。你若是不高興,肚子裡的寶寶會感覺到的。她要是以為你不喜歡她了怎麼辦?我可心疼死了。”
蕭滄海趕緊道:“我哪裡會不喜歡自己的親骨肉。你快別說了,這孩子乖得很,我喜歡得緊。”
不過這孩子卻乖得過了頭,到了二月底,蕭滄海仍然沒有發作的跡象。
此時他腿腳腫得厲害,身子也重,不愛四處走動了。可是肚子沒有動靜,每天不得不堅持散散步,走走路。
楊靖有些擔心,御醫倒是說沒問題,說皇后因為保養得太好了,早點晚點都沒關係。
“唉……”蕭滄海捧著肚子皺眉。
墨香緊張地道:“殿下,怎麼了?是不是……”
蕭滄海擺擺手,道:“沒事,只是疼了一下。”
這些日子不時有假性發作,都是虛驚一場。當初榮兒是提前了幾日發作,健兒更不必說,早產近三個月。可這次這個孩子卻晚了半個多月,蕭滄海初時還有些急躁,後來卻慢慢淡定了。
蕭滄海揉揉自己的肚皮,低頭道:“小家夥,你在裡面呆得挺舒服嗎?不知道心疼心疼你母后。”
裡面蠕動了一下,孩子往下沈了沈,肚皮掀起一陣波浪。
蕭滄海不適地挺挺腰,嘆了口氣,拿起手裡的單子繼續看起來。
單子上是太子東宮修繕完畢後需要陳列的東西。楊靖的意思是趁著春暖花開,挑個好日子讓楊榮搬去東宮。至於健兒就在蕭滄海的宮裡繼續住著。反正他將來是要開府單過的,也不必再折騰了。
蕭滄海提筆在單子上勾畫了幾下,挑出幾樣不太名貴的事物,道:“這幾樣讓內務府重新選過。太子身份貴重,除了前朝古董外,還需要一些清貴之物壓陣。將前朝張熙安的山河晴日圖與……嗯──”
蕭滄海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皺眉抱著肚子。
墨香見狀不敢說話,待蕭滄海神色略略恢復,忙道:“殿下,今日您痛了好幾回了,不如上床歇一會兒,傳御醫來幫您看看吧?”
蕭滄海皺了皺眉,放下手裡的單子,道:“也好。叫黃御醫來。”
他上床休息,黃子歸很快便來了,給他診了脈後判斷,仍然不是發作的跡象。
蕭滄海道:“疼了這好幾日了,卻遲遲不肯發作,卻弄本宮有些心力憔悴。不然用些催產藥如何?”
黃子歸一驚,忙道:“不可不可。殿下曾因生產落下病根,原就難以受孕。受孕後更要小心謹慎,輕易不能催產,會傷身的。”
蕭滄海也知道自己生健兒時實在將身體毀得夠嗆。男人生子原本便是靠藥物調養出來的,若是在生產時再隨便用藥,弄不好便會引起血崩等症狀。
他嘆了口氣,蹙眉道:“罷了罷了,這麼多日子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這幾日。”
誰知他之後卻疼得越加頻繁,甚至半夜都被痛醒,孩子卻仍是不肯出來。
到了三月初,蕭滄海只能躺在床上熬著,體力心力都被這斷斷續續的假性陣痛耗損得不輕,眼窩有些發青,臉色也憔悴了下去。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