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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實,卻委實長得好,很配得上仁心仁術的芷清,要好的小姐妹們更是相幫著繡起芷清的嫁衣來。
李章開始非常的不適應,總會遠遠躲開,後來見大家全無惡意,且都是真心為芷清高興,也就放下了芥蒂,大大方方地任人打量,有時打回野豬等大的野物也會主動去分送給大家,山裡面更是多次幫助遇到危險的其他獵戶。漸漸的,連一些滿心不忿的小夥子們也接納了他,不再看不起他與眾不同的氣質和明顯文弱的外形了。
這天李章在打獵時撿回一隻失去母親尚未斷奶的小狼,小心抱回家。芷清一看小狼崽瘦巴巴的嗷嗷直叫,連忙去石嫂子家借了只奶山羊來,託著小狼崽吃飽了,隨手把羊圈在屋外,讓李章去割回軟熟的乾草,為小狼崽做了個舒服的窩。
李章看著連眼睛都沒全睜開的小東西,邊幫手邊不確定地問:“能養活嗎?它還這麼小。”
芷清很篤定地說:“肯定能!後山木大哥家那隻狼就是他自小養大的。”
李章信了,不再多問,看著睡得憨憨的小東西心裡有些柔軟。
芷清偷眼看著李章的側臉,看得心裡又是砰砰直跳,連忙轉移注意力地問:“哥哥小時候是怎樣的?”
李章愣了一下,神色黯淡起來,芷清正在後悔,就聽他輕輕地說:“我家,和趙府差不多,有很多人。有嫡母,有姨娘,還有許多兄弟姐妹。我小時候,是受氣包,誰都能欺負我,只有孃親和趙婆婆對我好。”
芷清抱歉地叫了聲“哥哥”,李章垂著眼簾,沉在回憶中繼續說:“八歲那年,我從學堂回家的路上,也撿了只小狗,又髒又瘦,凍得都不會叫了,只是睜著眼睛看著我。我把它藏在懷裡帶回了家,孃親替它洗了澡,餵了米粥,也給它做了個舒服的小窩。”
李章停了下來。
芷清聽得入迷,不由得催問道:“後來呢?”
“後來,小狗養好了,天天跟在我身後,陪我玩,跟我去學堂。有一天,”李章的聲音生澀了起來,“我們回家時碰到了大哥,嫌我行禮慢了,打了我。小狗……撲了過去,咬壞了大哥的衣裳,被他一把摔在地上,然後……踢進了池塘。那天起北風了,很冷。小狗只在水裡撲騰了兩下,就沉了下去……我……不會水,求他們下去救,卻誰也不理我。我在池塘邊守了好久,求每一個路過的人,可是……後來孃親找來把我揹回了屋,我病了幾天,哭著要小狗。娘說,小狗是為了護我才去的,走了,也許更好。……病好後我偷偷學會了水,但再沒養過小狗。孃親說得不錯,我們在那個家裡,自保都很艱難,再養別的,只能是徒然的拖累。”
李章說完長長地撥出胸口的悶氣,回頭看見芷清滿面傷感,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所以啊,我可不是什麼少爺,妹妹不要小瞧了我喲!”
芷清不喜被李章當個孩子般對待,偏頭躲開,撅嘴道:“是哥哥別小瞧芷清才對!”
“他怎麼小瞧你了?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金益不知何時回來了,背手挺胸一副長輩姿態,身後跟著的大黃嗅到小狼崽的氣息緊張地叫了起來。
“大黃別鬧!”芷清輕輕喝止住大黃,起身為金益倒上茶,李章已搬出金益常坐的竹椅,接過他手中的針包。
金益一口將茶水喝盡,有些暗沉地對芷清說:“等下你配些散瘀活血的藥讓李章給下塘寨的阿吉送去。他家才分到的田又被漢人搶了回去,還捱了打。”
“怎麼會這樣?”
芷清和李章一臉震驚,李章更是與鄭一晏一路行來時看到了均田制的好處而覺得不可置信。
“均田制是皇上的政令,他們怎能出爾反爾?”
“哼!漢人,就是花花腸子多!你要敢欺負芷清,我可饒不了你!”
“叔叔!哥哥才不是那種人!”
“哼!不是最好!還有你也是,最近別去山下給漢人診病了,鬧得太兇,不安全!”
“我會小心的。楊家壩的鄭嫂子前日剛生產,我答應去看看她和孩子的,還有莫老太太也說不舒服,派人來叫了好幾回。我明日下山去看一看,完了就依叔叔的意思,不再去。可好?”
“讓他陪著你去!”
“楊家壩我常去常往,哪裡需要人陪!哥哥剛剛才回來,讓他好好歇歇。我起早就去,酉時前一定回來!”
李章待要再爭,被芷清堅決否決,晚上更是在他的藥裡多加了幾味鎮定安神的藥材,硬是讓他多睡了一個時辰,起來後,芷清早已離開多時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