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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又是一笑,卻笑得自信而促狹:“做的就是不怕人看見的陷阱。”
芷清意料之外,再次感覺到李章與前不同的變化,不禁有些踟躕地訥言起來。
李章好笑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妹妹不信?可惜不能演給你看。”
芷清仍然有些愣愣的,眼神卻越來越柔和,軟得像潭裡微微盪漾的碧水,直要將人拖入的旖旎沉溺。
李章驀然紅了臉,失措地僵了動作,目光滑走又再移回,三番兩次過後,依然找不到想說的話,呼吸卻漸漸急促了起來,看著芷清越來越沉溺的神情,終於忍不住伸手環住了她。
芷清驀然撞入李章的懷中,聞到他身上微有些濃烈的男性氣息,心神更加盪漾。她微微閉上了眼睛,在李章擂鼓般的心跳聲中,慢慢安下了心。
敞開的屋門內,阿寶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小狼崽靜靜地跟在他的腳邊。
晚上,一家人圍在火塘邊吃飯,李章把調查到的事大概說了,金益沉著臉,握著酒杯的手越捏越緊,卻沒再像往時那樣忿然怒罵。他看了眼埋頭吃飯的李章,又看了眼正照顧著阿寶吃飯的芷清,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還是儘早走吧。”
芷清一驚,抬頭看著金益,不解地問:“叔叔不和我們一起走?”
金益輕輕地搖頭,神情有些淡淡的悲涼:“我老了,不想再過東躲西藏的日子了。他也不至於為難我這麼個老人吧!”
“可是,叔叔年紀大了,芷清怎能放心?”
“傻丫頭。你若是嫁了人,一樣也要離開我的。”
“叔叔!……”
“好了,莫爭了。趁著京城裡的人還未來,你們早些離開吧!”
芷清愣愣地盯著手中的碗,求援地看向李章。
李章早已想得明白,這時便對他們說:“先不用急。看外面的情況,我們這時離開,反倒是驚動了他們。東平寨事後,他們已收斂了許多,這時候,應不至於主動來找我們的麻煩。等欽差一到,他們就更顧不上了。至於說京中來人……,我布的陣足以抵擋到我們離開。明天我再進山確認下藏身之地與離開的路徑,就算他知道了我在這裡,也未必就能抓到我!”
李章說話間修眉輕揚眼神冷冽,臉上帶著自然顯現的傲然自信,看得芷清兩眼也放出光來。
金益見狀也有些愣神,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見從未開口說過話的阿寶突然呆呆地跟著說了一句“抓……到”,隨即驚恐萬分地死死抓住芷清的衣襬,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嘴裡斷斷續續地叫起了“爹爹”、“姆媽”、“哥哥”。
金益一看就知道孩子因大恐懼被閉鎖的記憶重新回來了,取來針包在他頭上連續紮了幾針,又讓芷清去準備寧神安心的湯藥。
阿寶漸漸安定了下來,抓著芷清衣襬的手卻始終不放。芷清只好把孩子放到床上後,脫下外衣給他抓著,自己另披了件外衣出來,將李章趕回去休息,自己邊收拾邊給李章準備洗沐的熱水和藥湯。
作者有話要說:
靳白的家世好狗血!突然這麼想到了,就寫了……
第75章 瞞不住了
寧州侵地案很快落下了帷幕,談錦博他們壓根沒想到欽差會來得這麼快,曾經抱持的最後一點幻想瞬間破滅,本就是因利益而結合在一起的團體根本沒有抵抗力,三兩個回合就全部招供,除了東平寨的屠寨行為,尚有好幾處因地產糾紛而起的人命案件,都在整體的冰消中露出原貌。談錦博等數位主犯被押入京城受審,家產被沒收,侵地案中被侵吞的田產悉數收回。寧州重新登入田地後重新依循均田制進行分配,之前受到傷害的苗民得到了少部分的田地補償,並優先取得原田地的使用權,減免一年田賦。
審理東平寨及其他幾起命案時,芷清和李章帶著阿寶也去了,果然在審理現場遇到了阿寶的親人。阿寶雖然對芷清戀戀不捨,卻也記得阿公阿婆和舅舅們。眾人皆對芷清感念不已,芷清連連推謝,見李章一味站在自己身後微笑不語,不由得暗惱李章置身事外。
送走阿寶後,兩人隨意地向城外走去,芷清邊走邊抱怨李章之前的不“仗義”,李章仍然只是笑,一句也不反駁。
又去買了酥油餅,離開時竟又遇到平度,滿臉鬱郁地策馬走過。李章自覺改裝沒什麼破綻,毫不在意地與他迎面而過,卻在錯身時,被平度倏然而發的一招迫得騰身而起。
平度的武功是和穆嚴類似的沉穩開闊的內家拳法,渾厚的內力隨著每一拳的揮出層遞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