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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中,卻是薄嗔的笑意輕輕流轉,嬌俏之間婉轉著羞澀,已是甘心情願的完全交付。
李章深深地凝望著她,像是看著無上的至寶,柔情似水般一波波漾開,漸漸壓下了身上的燥熱。
他再一次深深地吻了過去,無盡的纏綿,抵死的溫柔,只想將心底最深的思念都留下來,替自己,守護著她。
芷清終於落下淚來,在這獻祭般的深吻中無法自拔地沉溺。她一聲聲呼喚著李章,一遍遍說著願意的誓言,卻被李章深深地堵了回去。
再分開時,李章深深地、深深地看了芷清一眼,鬆開手後退一步,垂下了眼簾。
“天晚了,你……回去吧!”
芷清掩面低頭,無聲地抑住心頭的激盪,甜酸苦辣混雜在一起,讓她的淚水如潰了堤的湖水般止也止不住,漸漸地,竟連泣音也壓抑不住。她更覺羞愧,索性不管不顧地痛哭了起來。
李章從沒見過這樣的芷清,頓時手足無措地自責不已,猶豫再三,終是再度上前,將芷清擁入懷中。他不知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訥訥無措地低喃:“我不是……,我只是……”
芷清用力搖頭,抬手攔住李章的自責的解釋,抽噎著說:“我……我也不知道……為何這樣……,又是歡喜,……又是難過。”她抹著眼淚抬起頭來,又哭又笑:“哥哥是喜歡……才會如此,我……我只是忍不住……”
李章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無聲地安撫她激盪的情緒。芷清漸漸平靜了下來,卻依然埋在李章胸前不肯抬頭。李章輕輕攬著她的腰背,安靜地等她自己離開。
芷清戀戀不捨地最後用力抱了李章一下,低著頭退開,不敢去看李章。
“妹妹放心。我定會親來迎娶,不負所托!”
芷清抬起頭來,眼睛紅腫著,眼神仍是一樣的清亮:“哥哥說的話,芷清從未疑過。芷清只希望哥哥也答應芷清好好保重。哥哥若有萬一,芷清絕不獨活!”
“妹妹不可!”
李章急聲制止,芷清的眼裡慢慢浸滿了悲傷:“哥哥若是……真有萬一,又如何來迎娶芷清?又怎能攔住芷清追隨而去?”
“……”
“哥哥原該是天上的鷹,林中的虎,芷清不敢有鎖住哥哥的想法,只請哥哥記得芷清的等候,為了芷清的這一點痴心,保重自己!”
李章呆呆地看著芷清哀婉殷切的堅持,緩緩點下頭去:“好!”
李章回去後,馬上讓暗衛追查小梁河水道的貨運往來。暗衛順河往上,在峰裕查到一處隱蔽的碼頭,等了近十天,方才看見一隊商隊由南而來,在碼頭倉庫卸下貨物後,又循原路返回。暗衛一路跟隨,走了近半個月,入了安定。因安定已屬涼州,暗衛不能跨域行事,遂回幷州向李章覆命。
李章在上報的匯總中,要求涼州暗衛繼續追查此事。
司馬逸看到報告後,沉思著要靳白的看法。靳白對此也很意外,如此大量頻繁的運輸,涼州暗衛竟從未有過相關的報告,想必是掩飾得極好,也就因此而更有些可疑了。
“安定是安定王的封地。論起來,安定王與容桓確是有些淵源。”
“你是說王豫章?”
靳白點頭,繼續說的話卻有些遲疑:“即便如此,安定王支援容家莊又是為何?難不成一個鄉院也能攪動風雲?”
司馬逸直直地看著靳白:“成軒呢?”
靳白搖頭:“成軒可是當初扳倒王家的首犯,就算安定王不在意,容桓與王豫章可是兒女親家,情分非比尋常。”
“容家莊又是什麼情況?”
“無有什麼異常。容燮私制弓弩,但是數量不大。鄉兵也仍是二百人左右的規模,同軍中一樣操練。”
司馬逸沉吟,好一會才又問道:“那個宋姑娘……還留在容家莊?”
“容夫人認了她作義女,容燮又為她開了醫廬。如今她醫名甚隆,連雁門郡都有人重金請她出診,端的是口碑極佳。”
司馬逸的面色沉了下來,冷冷喝斥道:“胡鬧!真是胡鬧!讓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替人診病,真不知李章是怎麼想的!”
靳白愣了一下,委婉替他們辯解道:“宋姑娘醫者仁心,李章尊重她的意願,也沒什麼不對。”
司馬逸陰沉地盯著靳白:“你這是在敲打孤呢?”
“臣不敢!”
司馬逸冷冷地哼了一聲,轉頭看著窗外不知又想起了什麼。靳白久候無話,自去一邊處理公務,司馬逸似是忘記了一般,再未提起